誰人下手
卓以甜剛走下樓，就看到了守候在樓梯口的管家。大清早的不該在卓家，卻出現在這？想到有可能是小爹地出了什麼事，卓以甜三步並作兩步跳下樓。
等以過上。“他發生什麼事了嗎？”她急切的問道。
“沒有。”管家搖了搖頭，用擔憂的目光掃了一眼眼睛腫得比核桃還大的卓以甜，緩緩道：“是…是老夫人讓我過來請你過去。”
節哀順變？什麼節哀順變？
視線果斷的往病牀上而去，在看到擔心的人安然無恙之後，心口的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
從她知道自己是孤兒的那天起，她一直幻想着能夠有家人。後來被卓父卓母所收養，她有了家人，雖然他們視她如己出但心裡總還是不免是有些缺口。她從來沒有奢望過有朝一日還能夠找到自己的親人，但現在一切都發生了，她...看來，老天還是對她很好的。
該不會是耍她的吧？卓以甜撇了撇嘴，搖了搖頭。算了，還是出去問問其他人有沒有看見她，否則自己要是就這麼走了的話，難免以後又被會被她拿來說事。
他誇張的表情逗笑了卓以甜，倘若不是知道他真的是爲自己擔心，卓以甜還真會笑出來。“放心啦，我不會再被打巴掌了。”上回是她來不及躲才結結實實捱了一巴掌，這回她已經有了準備。
“老夫人，你在裡面吧？”
不一會兒的功夫，兩名女傭就站在了卓逸城的面前。
“不用了，我過去就好。”她投以管家一抹安心的眼神，道：“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換身衣服馬上跟你走。”說着一溜煙就跑上了樓。
哪裡有人？
“但沒理由啊？”他激動的朝他吼道。所有的事情，他已經完全按照她的意思去做了，沒道理會受刺激啊。驀地，卓逸城突然想到什麼，目光固定在一旁的管家身上。
房裡傳來“咚”的一聲，雖然聲音很小，但聽力極佳的卓以甜還是捕捉到了。
管家的嗓音與平時略有出入，這頓時讓卓以甜感覺到了不對勁。但在高興頭上的她也沒有多想，就道：“我是糖糖，小爹地在家嗎？”
她不敢置信的望向躺在牀上的御天明，“你…你真的是…我的…”此時，卓以甜已經凌亂了，喜悅激動融合在了一塊兒，讓她激動得說不出話來。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在迴盪：她有家人了，她有家人了...
“郝醫生在老夫人的房裡。”管家跟上，眼眶紅紅的，明顯有哭過的痕跡。
“怎麼樣了？奶奶她怎麼樣了？”卓逸城排開圍攏在牀畔的護士，在看到靜靜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奶奶之後，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少爺？”被他用這麼陰森森的目光盯着，管家全身的雞皮疙瘩頓時冒了起來。
淚水決堤，但不是難過而是喜悅的淚水。卓以甜伸手環抱住御天明，在他懷中哭得聲嘶力竭。
“就她們兩個嗎？”一個厲眼向兩人掃視而去，頓時讓她們嚇了一跳。T7sh。
“小姐，怎麼樣…”
卓逸城一大早就趕到公司處理事務。
“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顧不得回答他的話，卓以甜撒開腿就往外衝去。
推開門，一室寂靜。
“真的嗎？”卓以甜激動得接過他遞過來的報告，大致瀏覽了一遍，在看到最後那裡顯示的99%之後，一股濃濃的喜悅油然而生，下一秒，眼眶自然而然地溼了。
“是，額...不是。”管家點點頭又搖搖頭。
“御爺爺，您沒事吧？”卓以甜舒了口氣，因爲一路的狂奔，光潔的額頭上佈滿了層層汗水。她快步走到御天明的身邊，慌忙問道：“我聽晨風說您今早從樓上摔了下來，怎麼樣？摔到腿了嗎？嚴重嗎？怎麼會摔下樓的？多大點人了，你走路怎麼不當心點呢？”
卓以甜站在原地看着管家下了樓，她才斂起嘴角的笑。反覆的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之後，這才敲了敲房門。“老夫人，是我。”
在她的話後，對面突然靜了。“小姐，你等等。”
看着慌里慌張跑出去的卓以甜，管家一臉的莫名其妙。
卓以甜回過頭，卻什麼也沒發現。
卓以甜沉思了會兒，搖搖頭。她主動找自己，應該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否則以她厭惡自己的程度看來她纔不會召見自己呢。
卓以甜快速地回想近來發生的事，想想自己並沒有哪裡惹到她了，那她威懾麼要找自己？她想出來神，
“...”
“意思就是說爺爺是你的親爺爺。”季晨風一臉恭喜的看着她，拿過茶几上的DNA報告遞給她。
奇怪，她好像聽到了什麼落地的聲音…算了，現在沒空在想了，她連忙跑出了房間。
沒人回答。
依舊沒有迴應。
想到這裡，卓以甜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哎...”正收拾着醫療器具的郝哲擡頭就看到疾步向他們走來的卓逸城。
爺爺發話，就算季晨風心裡有諸多不滿，也無法反抗。
卓以甜用手抹了抹臉上的，尷尬的看了他一眼，點點頭。之前她還有些擔心說會不會弄錯了，現在一切都清楚了，他知道的話也一定會很高興的。卓以甜迫不及待想要把這個喜訊分享給他聽。
一連串的問題從她嘴裡如吹泡泡一般不斷冒出，聽得一旁的護士小姐都忍不住笑了。
知道好友一時接受不了，郝哲也沒有跟他爭辯，只是靜靜的看着他，等他平復下來之後才道。
卓家二樓，最東邊的房間。
“到底是不是？”
想着，卓以甜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忽然一陣悅耳的鈴聲傳來打斷了她，拿出手機一看，是季晨風，她連忙接通。
“郝哲他過來了嗎？”卓逸城心急火燎的問道，疾步向樓上走去。
卓以甜將整間房間掃視了一遍，卻獨獨並沒有見到老夫人的蹤影。
凌亂的腳步在空蕩蕩的走廊響起，卓逸城剛步入卓老夫人的房間，一聲嘆息聲就迎面而來。
“奇怪，我剛剛明明有聽到聲音啊。”她不禁喃喃自語，邊關上房門。“會不會在衛生間裡？”那她還是坐下來等一會兒好了。
管家見她歪着腦袋遲遲不回答，於是忍不住建議道：“老夫人今天的臉色很不好看，少爺又不在家，我怕她會像上次一樣找你麻煩，小姐，我看我直接說你不在家吧？”
“咚咚咚。”卓以甜舉起手又敲了次。
“老夫人。”管家肯定得又重複了遍。
“奇怪。”卓以甜忍不住嘀咕了聲，歪着一顆小腦袋感覺莫名其妙的。大清早的把人叫道這裡，自己卻不知道跑哪去了。
…
她起身走到衛生間，敲了敲門：“老夫人？”
跑下樓，卓以甜又看到管家等待在樓下，且臉上又寫滿了焦急。
接着傳來話筒轉接的聲音，再到對面傳來卓逸城熟悉的男低音。
“誰？”卓以甜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今天都有誰接觸過奶奶？”冷冷的視線緊盯着管家，他緊接着吩咐：“去把她們都叫過來？”
“糖糖，爺爺他沒事。”季晨風好笑的看着她，視線從御天明的身上移到她的身上：“還有糖糖，我覺得你應該去掉御那個字。”
“老夫人在房裡等你。”管家把她帶到房前，又最後不確定地問了她一遍：“小姐，你真的不用我打電話給少爺嗎？”
看着緊閉的房門，卓以甜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她該不會是故意不應聲的吧？
郝哲衝他搖了搖頭，一臉委婉：“我很抱歉，卓老夫人已經過世了。”說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給與他哀悼：“節哀順變。”
“不用擔心我了，我真的沒事。”卓以甜朝他擺擺手，
“根據我們的推測，卓老夫人逝世應該只有一個多小時，是猝死的。”他嘆了口氣，看着已經靈魂完全出鞘的他，道：“猝死這個詞，我想你一定也知道。當初在醫院的時候我已經警告過你，老夫人已經上了年紀，受不起刺激，凡事可以的要順着她一點...”
一聽，季晨風臉上的笑頓時凝固在了脣角，眸光暗了下去。“卓逸城？”他冷冷從口中擠出三個。
正當她轉身要跑出去之時，突然聽到“啪嗒”一聲。
速度趕回卓家，車子還沒停穩，卓逸城老遠就聽到女傭哭哭啼啼的聲音。匆匆走進客廳，才發現所有的傭人們都聚集到了一塊兒。
“什麼時候發現的？”卓逸城問。
卓以甜等待了半分鐘，最後試探姓的道：“我自己推門進來嘍？”說着按下門把，三秒過後她緩緩推開了房門。
“剛纔廚房把老夫人的粥煮好，端上去給她。結果一推開門就發現老夫人倒在地上...然後我就馬上給你打電話了。”說到這裡，管家開始亂了，語無倫次了。“老夫人早上明明還好好地，怎麼一轉眼就...”說到這裡，管家再擡起頭時，發現面前早已沒了卓逸城的身影。
管家怯怯的看了一眼凶神惡煞的卓逸城，緩緩道：“還有一個人...”
卓以甜一皺秀眉，打開衛生間的門，把頭探進去。
一出病房的門，卓以甜便欣喜若狂的按下了他的號碼，然而直接回應她的是關機秘書。
“喂，這裡是卓家。”對面傳來管家低沉的嗓音。
“奶奶去世了。”
然而奇怪的，房裡竟然沒有半點回應。
“小爹地嗎？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結果出來了，你猜怎麼樣？他真的是...”
“什麼意思？”卓以甜一時沒有理解。
“那我出去了。”卓以甜感激的衝他笑了笑，轉身就跑出了病房。
“不，不會的，這不可能的...”卓逸城劇烈的搖着頭，俊臉上露出絕望的表情。他失神的抓住郝哲的肩膀，猛吞了口口水，“不，不會的。我今早上班之前她還好好地，還難得衝我笑，只是幾個小時的事，怎麼會...你在騙我吧？你一定是在騙我吧？你看她的臉明明還有生氣，怎麼可能會...”會死呢...
“喂？你到了嗎？”說着卓以甜嘴角掛起淺淺微笑，下一秒笑容忽然凝固在脣角：“什麼？我沒聽錯吧？好，我馬上過來。你不用過來接我了，我自己過去就可以。”卓以甜匆匆掛上了電話。
御天明目光復雜的瞥了一眼臉色僵硬的季晨風，又轉過頭去向卓以甜點了點頭：“是要打個電話給他，畢竟卓總照顧了你這麼久。正好，你一會兒把他叫過來，請他聚一聚。”
明媚的陽光從玻璃窗外折射進來，金燦的光芒灑在地板上。古典的裝潢，氣派的擺設，很符合卓老夫人的姓格。
卓以甜匆匆趕到了季晨風所說的醫院，問了護士小姐他所在的房間，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推開房門的那一剎那，一陣笑聲從裡面傳來。
“是。”管家點頭，一秒都不敢怠慢。
“是的，傻孩子。”御天明也同樣的紅了眼眶，他伸手將喜極而泣的她攬進懷中，輕拍着她的背。“你是我的孫女，我是你的爺爺。”叱吒商界，一個舉動就能令整個金融界地動山搖，四十多年來都沒有露出一個笑容，年近七旬的老人此刻終於露出一抹真心的微笑，看得站在一旁的季晨風也感動了，不禁有種想哭的衝動。
在喜悅的同時，卓以甜不由想到了一件事。她緩緩從御天明的懷中起來，用朦朧的雙眼看着他道：“等等，我先出去打個電話。”
原本以爲只會等個兩三分鐘，哪知這麼一坐卓以甜便整整等了十分鐘。也不知道是第幾次把頭伸出去望洗手間了，卓以甜的脖子都酸了，仍遲遲見不到卓老夫人的身影。
“那好吧，我先下去忙了。”管家緩緩轉身離去。
“奇怪，他的手機二十四小時保持開機狀態的啊？難道是沒電了？”想着卓以甜又打了他辦公室的電話，等待了良久還是沒人接。藉着她又不死心的打了他助理莉娜的電話，莉娜卻說他回家了。最後卓以甜纔打通了卓家的電話，這回沒有等多久，電話就被接通了。
今天他已經跟好幾家媒體聯繫好了，上午九點的時候準備在卓氏召開記者發佈會，就訂婚一事澄清與許婉瑩的關係。但就在他準備進會議室的時候，家裡的一個電話將他招了回去，發佈會臨時取消。
哎呀哎呀？？我終於寫完了~？？激動啊激動~？？明天依舊是萬更吆，但願親們別介意速度太慢，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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