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扶我之肩,驅我一世沉寂 4
聽到世子弦說想聽見她的聲音,莫子慕嘴角的笑容揚得更加燦爛,一時口快,脫口而出,“我也是,好想聽你說話。”懶
話一說完,莫子慕臉就紅了。
“哈哈~~~”
世子弦被莫子慕的率真逗得直笑,還真是在他面前藏不住什麼。
“乖兒,你先掛電話,兩分鐘後我打二樓的無繩電話,你躺牀上去。”
“好。”
想了下,莫子慕問道,“那你呢?也躺着吧。”
“那等我十五分鐘,我洗個澡。”
“嗯。”
莫子慕在客廳裡磨嘰了幾分鐘,差不多過去十分鐘後才上樓,看着時間一點點走,過十五分鐘後,二樓的電話果然響起。
“子弦。”莫子慕歡樂的喊。
“呵呵,慕慕。”
莫子慕拿着電話走進世子弦的臥室,爬到他的牀上,靠在牀頭,交疊着兩條筆直修長的雙腿,這次的小腳趾頭抖得格外歡暢。
“你洗完澡了?”
“嗯。躺在牀上了。”
莫子慕笑,“我也是。”
“小東西,這幾天我不在,都忙什麼了?”蟲
莫子慕從世子弦離開後的第一天開始回憶,將每天做的事情都向世子弦彙報了一遍,末了,不滿道,“怎麼像下級給上級做彙報似的,反了吧。”
世子弦笑,“哪反了,從最近忙碌的事情分析,莫子慕小同志每天生活充實,精神追求越來越高了,口頭提出表揚,繼續保持。”
“明明我是你的首長,該是你向我彙報,說,每天和幾個軍花見面?又惹了幾個‘笑歡姐’?”
世子弦被惹笑,“這裡都是純爺們,哪有軍花,路邊的野花倒是有幾朵。”
“常言道,家花沒有野花香。”
“我連自家的家花都沒采到還有興趣採野花?”
更何況,他可不認爲有哪朵野花能比他的家花香,他只要外人不打他家這朵花的主意就要燒高香了。
莫子慕放狠話,“你要採了野花,你的家花就直接把你掃地出門。”
“能掃我的那不是家花,那是狼毒花。胡鬧,有這麼對自己老公的?!”
莫子慕笑,“你不是老說要捍衛自己的主權完整嗎,我這也是捍衛自己身爲正宮娘娘的地位。”
“呵呵,行行行,捍衛捍衛,我就那麼讓你不放心吶?再說,哪隻敢惹你?”說着,世子弦口氣轉而到頗爲認真,“慕慕,以後,不管多氣,都不要在外面和人起衝突,好不好?”
莫子慕抿抿嘴脣,“嗯。我記着了。”
世子弦輕笑,從來,她身上那份知錯就改和自省的態度就讓他很喜歡。
十五六歲時,青少年最叛逆時期,莫家父母有些話莫子慕都當耳旁風,唯獨,對世子弦的話,從來都會認真的聽進心底。
“聽你剛纔說,明天去法院,霍東庭的案子開庭?”
“嗯。本來想請夜歌過來打這個官司的,君少不同意。子都請了Y市的金牌律師張鳴出庭。”
世子弦問,“怎麼想到請她了?”
“好久沒有見她了。”
世子弦笑,“假公濟私。”
“夜歌本就是極好的律師,這叫順道,可惜君少沒同意,說是她的身體不適合奔波。”
想到伍君颺寶貝顧夜歌的樣子,世子弦無奈的搖搖頭,那小子還真是把他的心肝寶貝捧着照顧,一點風雨都捨不得她經歷。
“別可惜,九月九號他們結婚,那天你們倆姐妹肯定能見到。”
赫然,莫子慕想到了九月九號伍君颺的婚禮,“我問了夜歌幾次,她都否認了,她沒道理騙我,君少給你的消息會不會是假的?”
“君少有可能拿任何話題來開我的玩笑,卻絕對不會拿他和顧夜歌的婚禮來當玩笑。”
那小子一門心思就想娶人家姑娘進門,三年後,怎麼可能讓她再次溜走。
“那你那天回來嗎?”莫子慕期待的問。
“回。肯定回。”
莫子慕在心底算了算,今天八月十五號,到九月九號,還有二十四天才能看見子弦......好久啊!
“小東西,帶雪睿做24次晨練我就會回來。”
莫子慕打起精神,乾脆的應聲,“嗯!”
兩人嘀嘀叨叨的又說了許久沒什麼建設性意義的話,莫子慕還捨不得掛電話,這實在不像她的作風,以前和人電話,有事說事,沒事勿擾。現在,哪怕就是雪睿今天吃了多少東西都要說,還說的不亦樂乎。
“小東西,睡覺了。”
在兩人停頓的時候,世子弦突然說到,這個點了,她該休息了。
莫子慕看了看時間,凌晨兩點,她居然耽誤世子弦這麼久的時間,連忙說道,“子弦,掛了,你趕緊睡覺。”
“呵呵,慕慕,不要有歉意,我們之間,影響是相互的,聽你的聲音比睡兩小時得來的能量多更多。”
莫子慕心底像是灌了蜜,笑,“以前不覺得你嘴巴多甜,軍校莫非還有教軍人‘怎麼討女朋友歡心’的課程?”
“呵呵,這東西,男人無需人教,只看他用了幾分心在自己女人身上。”
莫子慕笑了,“世子弦,我肯定,你今天吃蜜糖了。”
“哈哈~~~,我的蜜糖離我幾千公里外的地方,睡我的牀,蹂躪我的衣服,走,去夢裡吃去。”
聽到世子弦形容她是‘他的蜜糖’,莫子慕一樂,腦子轉得快,嘴巴也快,一下就把和蘇君陌那羣人說話的隨意性蹦了出來。
“你那是YY!”
世子弦笑,“什麼是YY?”
“咳咳——”
莫子慕咳嗽了兩下,打着馬虎眼,“沒什麼沒什麼,口誤口誤,睡覺吧。”
世子弦在那端笑得清朗,“哈哈,睡吧,掛電話前親一個。”
莫子慕稍微有些羞意的親了一個,“早點睡。”
“嗯。一起掛電話。”
就在莫子慕以爲要聽到‘嘟嘟’聲時,世子弦說了最後一句話,氣得她恨不得穿越地域鑽到他的旁邊將他一頓‘暴揍’。
他說,“去夢裡和我的‘蜜糖’YY,全套的。”
莫子慕看着兩人同時切斷的電話,反應過世子弦的話,氣得不停捶牀。
“世子弦!你這個軍痞!軍痞!”
他居然知道YY的意思,居然還要在夢裡和她做‘全套’的。
幾千公里外的酒泉。
世子弦靠在牀上看着手裡的電話,嘴角的笑容越變越大,最後忍不住開心笑出聲,用腳趾頭想他都想象得出莫子慕現在的樣子,肯定一張小臉紅得徹底,然後恨不得撓他。
“哈哈~~~”
將電話放好,世子弦起身洗了手,再洗了把臉,淺笑的躺到牀上,從來就沒想到有一天會花兩小時打電話,說的都是些天馬行空沒點章法和建設性的話題,可就算這樣,他卻還是捨不得掛電話,聽着某人時笑、時依賴、時不捨、時撒嬌......的語氣,心裡全是她的影子。
世子弦翻了個身,關燈,閉上眼睛。
慕慕,我的小妖精啊,你害人不淺啊,爲夫中的這毒,怕是一輩子好不了了。
接下來的兩天,世子弦連着兩天沒有閤眼,忙得連信息都沒有給莫子慕發來。
直到第三天晚上十二點,莫子慕爬到牀上要睡覺了,手機裡進了一條信息。
發信人:待定
“小東西,第一條信息不知道說什麼好,說一句我現在心裡最想說的話吧。我想你!”
莫子慕看着世子弦發她的第一條信息,尤其後面三個字,傻笑了好幾分鐘,都忘記第一要務是回覆信息了,直到第二條信息進來。
發信人:待定
看到世子弦的第二條信息,莫子慕拿着手機直接在牀上樂得滾來滾去,滾完之後,趕緊回信息。
世子弦看到莫子慕回的信息,五個‘2’,笑得肩膀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