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人聲,總比沒有人的好。
她立即轉身,向着後面那狂奔而去,一邊大聲地問:“請問,是不是有人,我在這裡迷路了,能帶我出去嗎?”
她不知道跑了多久,前面突然開闊了。
咦,這畫面怎麼那麼熟悉?
童小蠻吃驚地看着眼前那一幕,頓時忍不住很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息。
海盜,好多海盜,還有三哥,是他帶海盜上岸來了。
他們一羣人,在肆掠着,尋找她的蹤影,她下意識地要躲起來,但是隨即發現,他們看不到她。
就像播放影片般,那一段在島上,童澤帶海島上岸的經歷重新在她的面前演繹。
她看到那海盜在童澤的身上開槍了,她忍不住尖叫。
雙眸暴睜的童澤,像是聽到了她的尖叫聲,突然轉頭望着她,那神情很恐怖,彷彿在責怪她,爲什麼不救他。
“啊……”童小蠻猛地從夢中驚醒,睜開眸子,卻見到紅兒站在牀邊,滿手是血,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她又嚇了一跳,“啊……紅兒,你……”
“少夫人,你做噩夢了?”紅兒臉上揚着擔憂的神情,慢慢向着她靠近。
“你的手怎麼?”她看起來,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童小蠻盯着她的手。
“哦,我剛纔在擠番茄汁,弄得滿手都是,剛在外面聽到你的叫聲,我就跑進來了,還來不及洗手,少夫人,你沒事吧。”紅兒倒退了一步,擔憂地望着她問。
“我沒事,差點被你嚇死了,你快去洗手,滿手紅噹噹的,看着讓人不舒服。”童小蠻皺眉說。
“那好吧,我出去洗手。”紅兒聳肩。
“等等,少爺在哪裡?”她剛纔在睡午覺,他竟然沒陪她。
“四爺好像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在書房裡。”紅兒說。
“哦,你下去吧。”童小蠻揮揮手,在牀頭櫃上,抽面巾紙,擦着額頭上的冷汗。
奇怪了,她從來沒夢見過三哥的,剛纔怎麼會夢見他,而且還是那麼可怕的一幕。
童小蠻伸手捂住跳得有點兒快的心,依然覺得渾身不舒服。
她翻身下牀,想去浴室洗個臉,視線不經意地掠過櫃子上的花瓶,花瓶裡插着一束正開得耀眼奪目的鮮花。
這是仙子花。
她臉色劇變,這花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童澤生前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花。
太巧合了,她剛夢見他慘死的一幕,現在又看見了屋子裡,擺放了他最喜歡的花。
她的指尖莫名地顫抖了,她大聲叫:“紅兒。”
“少夫人,怎麼了?”已經把手洗乾淨的紅兒,急匆匆從外面走進來。
“這鮮花是怎麼回事?”童小蠻伸手指着那一束仙子花,臉色有點難看。
“哦,這花啊,剛不久有人送來的,我看這花挺漂亮的,開得也很好,所以就擺房間裡,少夫人,這鮮花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紅兒立即擔憂地問。
童小蠻搖頭,問:“你知道這花是誰送來的嗎?”
“是花店裡的人送來的,他沒說是誰,也沒有卡片,只是交代這花要送給你。”紅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