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頓殿下臉上的邪意笑容好像更加邪意了,瞅着夏淺淺的臉,笑的很是燦爛。
“夏小姐,你可真是能想。我想,如果你去做編劇的話,那個電視劇一定會非常叫座。”蘭頓殿下攬着夏淺淺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是,我承認,我與韓佳佳是有點交情,但也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緊密的關係。”
“少來。”夏淺淺翻了翻白眼,誰信這鬼話。
她就不信這幾個人湊到一起會是巧合。
“哎!”蘭頓殿下頗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頭,“這年頭,真是做好人也如此難嗎?夏小姐,你也不想想,我如果跟韓佳佳合謀弄這樣一齣戲來,對我有什麼意義?我與厲少原本就在談合作生意,真要比較,我跟厲少的關係都要比跟韓佳佳的關係密切一些。”
夏淺淺哼了聲,掃了他一眼,依然沒有說話。
蘭頓殿下也不在意,猶自邪意的笑着,繼續說道:“你的所謂猜測俱都是沒有意義的,我這樣做,與我沒有任何的好處。這樣的賠本買賣,我做來幹嘛?”
突然,他又笑了聲,“一千萬哦,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就這樣扔到海水裡去了,我也覺着心疼的。”
夏淺淺皺了皺小鼻子,猶豫了下才說道:“我會讓昕哥哥把錢還給你的。”
“那倒不用。”蘭頓殿下邪意的笑着搖頭,“我救你,是因爲我想要救你,花多少錢,我不在乎。我只是希望夏小姐你不要質疑我的動機。這件事,僅僅只是巧合。”
夏淺淺沒有在說話,只是咬着下脣,死死的盯着他的臉。
蘭頓殿下被她那又懷疑又有點相信的複雜表情給逗笑了,忍不住的就揚手去揉了揉她的腦袋,“真是太可愛了。”
“別亂摸。”夏淺淺氣鼓鼓的瞪起眼睛來,“你以爲我的腦袋是誰都可以亂摸的嗎?”那可是她的昕哥哥專屬的。
“是是是。”蘭頓殿下縮回手,沒敢再繼續擄虎鬚。
“等等。”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夏淺淺突然喊停,“還有韓夫人呢。”
蘭頓殿下回頭掃了一眼玻璃罩子裡昏迷的韓夫人,衝着自己的助理搖搖手。
馬上,那助理便跑過去,將韓夫人也給抱起來,跟着蘭頓殿下兩人往外走。
“夏淺淺!”
便在這時,一道驚天怒吼聲突然在偌大的廳裡面炸響。
當那聲音悄然響起的時候,林嘉祥是下意識的縮了脖子,還朝着椅子裡面窩了窩,一副儘量減小自己存在感的模樣。
夏淺淺卻是在那聲音響起的時候,鼻子一酸,腦袋一熱,有種很想要大哭的感覺。
她朝着那聲音來源方向衝過去,大聲喊道:“昕哥哥。”
飛奔的時候,原本被她披在身上的,蘭頓殿下的外套被風一吹就掉落在了地上,露出了她身上那條快成破抹布的短裙。
身上到處都是各種青紫痕跡,還有一條條的道道,像是被什麼在地上拖拽過留下的傷痕。
厲黎昕那原本就黑沉的眸子顯得更加幽深,仔細看去,裡面好似有電光在閃爍。
“夏淺淺!你給我站住。”厲黎昕又是一聲怒吼。
夏淺淺呆了下,有些小委屈的站住腳步,咬着下脣,望着那一臉黑沉之色的厲黎昕,不解的紅了眼眶。
什麼意思?他嫌棄她了嗎?
突然,厲黎昕動了。
像閃電,又像是風,根本就看不見他的影子,只是飄忽之間,再眨眼的時候,他竟是已經站在了眼前。
他直接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夏淺淺!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嗎?”厲黎昕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是不是得每天都教訓教訓你,才能給我老實點兒?”
夏淺淺委屈極了,大哭一聲便衝上去抱住了厲黎昕的腰,“你壞,壞死了。”
哪裡有這樣的人?明明是她受了委屈,被人欺負了,他不安慰她也就罷了,還在這裡罵她。
他,他丫的,還可以更過分一點嗎?
厲黎昕冷着一張臉抱着她,如地獄使者一般可怕
的眼睛繞着全場緩緩掃射了一圈。
很多人在接觸到他視線的時候微微垂了頭,不敢與其對視。
今天這場熱鬧算是瞧大了,誰能想到,難得一遇的美女與野獸大戰,其中的美女竟然是厲黎昕的女人?
看他們兩人那架勢,關係可不普通呀。曾幾何時看過厲黎昕身邊有女人了?這還是第一個吧?
“小方,飛雲。”厲黎昕喊了聲,而後便直接將夏淺淺抱入懷中,轉身往外走。
小方與莫飛雲兩人對望了一眼,同時摸了摸鼻子之後,有些無可奈何的開始做後續處理工作。
當厲黎昕抱着夏淺淺走到外面甲板的時候,背後傳來了蘭頓殿下的叫聲。
“厲少,你這就走了嗎?”
邪意的笑聲隨之響起,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夏淺淺朝着厲黎昕的懷中又貼了貼,而後悄悄的扯了扯他的衣服前襟,小心翼翼的說道:“他,他救了我。”
不管是否有什麼隱秘的計劃,不管是否是陰謀設計,但蘭頓殿下出手救了她,那是事實。
厲黎昕的眸子快速閃過一抹複雜之色,不過很快恢復正常。
他擡手便在她的腦門上狠狠拍打了一記,“沒你的事,少說話。”破鑼一樣的聲音,還敢說話,不怕嗓子廢掉嗎?
“哦。”夏淺淺摸了摸腦門,老老實實的,乖乖的趴在他的懷中不言語了。
厲黎昕這才抱着她轉身,冷這張臉面對着蘭頓殿下,淡聲說道:“蘭頓殿下,多謝了,這個情兒,我記着了。”
“說這話就過了。”蘭頓殿下一臉邪意笑容的走上來,視線在夏淺淺身上打了個轉兒之後,這才落回到厲黎昕的臉上,“厲少,我們是朋友,難道我還能見死不救?”
“不管如何,這次的事情,多謝了。”厲黎昕依然是這句話。
蘭頓殿下不知從什麼地方又掏出了一張手帕,在悄然的擦着手,像是手上沾染了什麼髒東西一樣,“厲少客氣了,大家都是朋友,何必說這些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