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的這個問題卻是將厲黎昕給問住了。
他沉默着,竟是未能馬上回答他的話。
關乎趙家……這一次死的人是趙可兒,趙家是事主,好像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但,厲黎昕冷冷一哼,沉聲道:“查。”
絕對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死的人雖然是趙可兒,但難保趙家人就沒什麼嫌疑。
“好的,少爺。”
小方忙答應着,將厲黎昕的話給記在心中。
車子疾馳而去,朝着一號樓趕去。
而此時此刻,夏淺淺卻是已經被邢隊長帶到了刑警隊的問訊室。
將夏淺淺送進問訊室之後,邢隊長笑眯眯的扯着自己那肥大的耳垂,輕聲道:“厲夫人,你可千萬別緊張,咱這就是要走一個過場。等到事情被查清楚之後,馬上就能夠放你回去。”
“謝謝邢隊長如此信任我。”夏淺淺擡頭,微微一笑,“給你添麻煩了。”
“厲夫人你可真是客氣。”邢隊長哈哈笑着,“來來來,咱們坐下來聊。”
“嗯。”
夏淺淺答應着,在邢隊長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因爲知道她不會跑,所以邢隊長也沒有給她上手銬。
與邢隊長一起審問的是一個小警察,也是虎頭虎腦的,看起來頗爲可愛。
彷彿發現夏淺淺在觀察自己,那小警察擡頭,咧嘴一笑,露出了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夏淺淺也是跟着笑起來,“你好可愛。”
小虎牙警察臉一紅,馬上垂了腦袋,再也不敢擡頭去看她。
“呃,厲夫人。”邢隊長輕喊了聲,“不知道我們現在是否可以開始了?”
“哦,可以可以。”夏淺淺回神,也不好意思在耽擱時間,答應着之後,馬上擺出了一副極其認真的表情出來。
邢隊長輕咳了一聲,伸手在小虎牙警察面前桌子上一拍,示意他可以開始記錄了。
小虎牙警察馬上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恢復正常神色後,抓起記錄本開始認真的做起記錄。
見狀,邢隊長這才頗爲滿意的點點
頭,再度輕咳了一聲,轉頭望着夏淺淺,說道:“姓名。”
“夏淺淺。”
“年齡。”
“性別。”
“籍貫。”
“職業。”
……
一番問題下來,夏淺淺覺着自己頭都要暈了。
她搞不明白,性別這種問題,爲什麼邢隊長還要親自問一遍。
她垂頭打量了自己的前胸一眼,這麼清楚明白,難道他看不見?
還是她最近吃的比較少,這裡也被餓瘦了?
不應該呀。
還記得不久前厲少還誇過她,說她最近像是豐滿了一些。
好吧,這警察的套路,也是蠻深的。
好容易熬過了這些繁瑣的問題,夏淺淺強自打起精神來應付後面的問題。
“厲夫人,我想問,事發的時候,你正在做什麼?”
“好像是洗臉……呃,又像是在罵人。”夏淺淺想了下,發現自己也無法斷定當時準確的行爲。說洗臉,好像又沒有真的洗,說罵人,她好像也沒罵出聲來。
一時,她都被自己給糾結住了。
邢隊長也是被她這模棱兩可的答案給弄的一腦門漿糊,他沉聲說道:“厲夫人,你這樣回答可是不太好,我需要一個準確的答案。你要明白,這些東西我們最後都要經過審查的,如果發現你說的話與事實不相符,很有可能會給你帶來麻煩。所以,你還是認真地,好好的想一想。”
“好吧。”
夏淺淺無奈的攤開雙手,表示自己也是很無辜。
揚手揉了揉眉心,冷靜了下,夏淺淺才輕聲說道:“我當時應該是正站在洗手檯前面,正打算洗手。可是因爲我之前與厲少鬧了矛盾,所以忍不住的在心裡罵了兩句。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有人推門進來。”
“好,重點來了。”邢隊長的聲音都跟着緊張起來,“那麼,當時的情況下,你一定很驚慌,很詫異吧?”
“是的。”夏淺淺整個人好似回到了之前,陷入了當時的情緒當中。“我當時正罵的興起,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我一跳。我便回
頭去看,結果,結果就看到一個帶着猴子面具的人。他,他的手裡還拖着一個躺在地上的女人,那女人的身上全都是血。”
眼前好似被一片血紅所充盈,夏淺淺兩隻小手互相攪動在一起,有些緊張起來。
她雖然膽子大,但不代表她看見死人還能夠保持冷靜。
驚慌之餘,她甚至都沒能來得及發現更多的東西。
“後來呢?”邢隊長又問。
“呃……”夏淺淺下意識的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露出了一絲苦笑,“後來我就被打暈了,我都沒想到那個人的反應速度會如此快。都沒給我反應的機會,他便將我給打暈了。”
邢隊長皺眉,如果這樣說的話,夏淺淺的嫌疑還是最大的。
因爲這一切都是她自己說的,到底有沒有那個戴着猴子面具的男人,不好說。
想要證實她說的話,更加不容易。
見邢隊長沉默不語,夏淺淺也是有些緊張,她輕聲問道:“邢隊長,你是不是在懷疑我說的話?”
“倒也不是。”邢隊長搖頭,“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但……厲夫人,你也要知道,警察做事講究的是證據。如今各種現場證據表明你的嫌疑最大,而你自己又無法說出更多能夠替你洗脫嫌疑的東西,如此一來,我也是沒什麼辦法。”
夏淺淺也跟着沉默,那能怎麼辦?
當時洗手間裡面只有她一個人,根本就無人給她作證。
“咦,難道後來就沒有人進去過洗手間嗎?”夏淺淺有些不解的問道。“從出事到後來有人發現我,中間就沒人去過洗手間?”
“有人。”邢隊長給出了肯定的答案,“但是,一樓是有兩個洗手間的,在一起。而出事的那間洗手間,門口放着一個打掃衛生的牌子,所以沒人進去。”
“一定是那個兇手做的。”夏淺淺咬牙說道。
邢隊長沒說話,是兇手做的又怎樣,又沒有證據表明,她的嫌疑還是最大的。
嘭!
突然,問訊室的門被人狠狠踹開,驚得邢隊長立刻從椅子上跳起,轉身,把槍,對準了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