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不相信我？”
燕伊人一手扶額，身子搖晃了兩下，“漢斯……”
下一秒，她整個人蹲在了地上。
漢斯神情驟變，掛了電話，立即衝出。
門一打開，燕伊人便站了起來，眯眸淺笑：“你被騙了！”
漢斯：“……”
他閉了閉眼，既然她想看，就帶她看看也無妨。
反正，休息室她也進不去。
漢斯把她扶起來，不忘責備：“嚇死我了，身體沒哪裡不舒服的吧？”
“就是四肢發軟，沒什麼力氣。”
漢斯帶她進了研究室內部，看了他培育的細菌，又看了他的冷藏藥庫。
燕伊人彷彿打開了新世界大門，連連驚歎，被眼前的一幕幕，震撼了。
感覺像是看到科幻大片似的，尤其是漢斯讓她在顯微鏡先觀看那些細菌時，更是直觀的震撼。
也刷新了她對漢斯的印象。
參觀了一圈，也沒看到什麼人，這下，燕伊人終於死心了。
漢斯把她送回別墅，“好好休息，別再亂跑了，知道麼？”
燕伊人蔫蔫的躺在牀|上，敷衍道：“知道了。”
安頓好燕伊人，漢斯回到研究室，看到埃墨裡從休息室裡出來了。
他上前兩步，問道：“爹地，進行得還順利麼？”
埃墨裡面有疲憊，“他意志力很強，不過，再強的意志力，在我面前都不是問題。”
出乎意料的，埃墨裡還是第一次遇到意志力如此強的人。
他在抗拒着他給他灌輸的一切，心裡的牴觸，不是一般強烈！
然而，越是有挑戰的人，埃墨裡催眠起來，才愈發有成就感。
楚懷瑾，就讓他在一起證明了自己的無所不摧的能力。
漢斯勾脣一笑，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不少，“這麼說來，只要等他醒來，就好？”
“嗯。”
“爹地，你打算把他怎麼樣？”
埃墨裡沉默了，想起了劉晶，到底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徒弟，就這麼慘死了。
他實在是無法向她交代。
不管怎麼說，楚懷瑾都是害死她的人，身爲師父，他都得做點什麼。
“他背後的勢力不可小覷，再者，我們也不能與一個國家爲敵。我不會要了他的性命，但懲罰不可少。”
“爹地你決定就好，我沒意見。”
父子倆達成了默契。
夕陽從海平線上消失，夜幕降臨。
躺在休息室躺椅上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
他眨了眨茫然的雙眸，仔細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室內光線淺淡，但勝在燈光柔和。
休息室不算小，室內擺設是黑白的極簡風。
他站起身，一手扶着沉重的腦袋，口腔內，傳來淡淡的血腥味。
他一手扶額，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
打開門，入眼是一片白，刺目的白色燈光，將走廊照得亮如白晝。
他順着走廊，一步步的走去。
聽到腳步聲，正在做實驗的漢斯，摘下護目鏡和口罩，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脫掉手上的白色橡膠手套。
漢斯看到楚懷瑾一手扶額，迷惘的朝他走來。
那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茫然，他的步伐虛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