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給與不給,全憑我的意願。”
好一句全憑他的意願!
楚少爺撣了撣菸灰,微冷的笑意夾雜着些許戾氣,眸底殺氣微顯:“漢斯,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默克在一旁聽得膽戰心驚,繼續下去,只會讓氣氛更加緊張:“漢斯,你少說一句。”
少說一句?
楚懷瑾大張旗鼓的登島,不就是爲了和他談的麼?
少說一句,還談什麼?
漢斯扯了扯脣角,身子往後靠:“楚懷瑾,我可不是你的那些警衛,他們怕你,我可不怕。你對我爹地做的一切,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說得好。”
楚少爺深吸一口眼,冷眼睨着他:“你們父子倆,對我和伊人做的一切,也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默克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好不容易安撫好了兩方,終於有機會坐下來好好談談協商了。
現在又針鋒相對起來。
他們誰都沒說錯,畢竟仇恨是相互的。
但追根究底,還是埃墨裡和漢斯有錯在先,楚懷瑾就算反擊,那也是正當反擊。
坐在一旁,始終沉默的埃墨裡,疲憊的擡起眼簾:“你別忘了,如果不是你殺了我的徒弟劉晶,我也不會出手。”
站在楚少爺身邊的陳策,聽了埃墨裡的話,不由得冷笑:“不用再做無意義的爭論了,我來告訴你,你的好徒弟到底做了些什麼。她利用職務之便,接近少夫人,暗中給少夫人下|藥。要追究最初的原因,那也是你的好徒弟咎由自取。爲了一己私利,做盡泯滅良知的事。”
徒弟?
默克狐疑的看向埃墨裡,那眼神在詢問他,他什麼時候收了個女徒弟?
埃墨裡沉默不語,默克坐不住了。
如果陳策說的是真的話,那埃墨裡就沒有理由對楚懷瑾和燕伊人出手。
尤其燕伊人還是蕭新月的女兒,他竟然爲了一個徒弟,對付心上人的女兒。
這……簡直荒謬!
“埃墨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伊人不是蕭新月的女兒嗎,你怎麼會爲了一個徒弟,就對她下狠手?”
“我……”埃墨裡被老友質問得啞口無言。
他腦子有些混沌,渾渾噩噩的看向楚少爺,喉頭滾動,艱澀的開了口:“你的意思是,是劉晶想要了伊麗莎白的命,所以……”
楚少爺舉止優雅,衿貴萬分的擡起手,打斷他的話:”伊麗莎白這個名字,只是你們一廂情願而已。她叫燕伊人,名字是她母親取的。“
埃墨裡低頭顱,心底晦澀一片。
幾分憂愁,幾分茫然,幾分不是滋味。
楚少爺薄脣微翹,“劉晶若不是利慾薰心,收了楚亦修的好處,暗中對伊人下|藥。她也不至於激怒我,最後落得個死的下場。”
默克站起身來,一臉凝重的對批埃墨裡:“埃墨裡,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伊人和阿瑾歷經萬難,好不容易纔在一起,你就不能看在她是蕭新月女兒的份上,對她仁慈一點嗎?”
默克不由得回想起三年前坎昆的那場爆炸,他從海里救起了楚懷瑾和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