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沉重的閉了起來，意識模糊間，她彷彿聽到了‘對不起’。
打發了沉夫人，沉俊華回到病房。
推開門，就看到牀畔的椅子被踢開的痕跡，他擰着眉頭，在病房裡找了一圈。
最後視線定格在了陽臺。
“出來。”
一道身影，緩緩從陽臺走出來。
看清了那張臉，沉俊華捏緊拳頭，衝上去就是一拳！
裴三少輕嗤的勾起脣角，一手抓住他的拳頭，反手給了他一拳。
沉俊華抹掉脣角的血，惡狠狠的盯着他：“你來幹什麼？”
“跟你無關。”裴三少扔開他的手，理了理襯衫，邁步往外走。
沉俊華擔憂的看了一眼初語，發現她依舊沉睡着，便放輕了腳步追出去。
走廊上，兩個男人再度扭打在一起。
沉俊華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也不肯退縮，拳頭不要命了似的往裴三少身上砸。
裴三少不是個肯吃虧的主，鐵拳狠戾的反擊。
最後一下，裴三少將沉俊華摁在牆壁上，拳頭距離他的臉，只有三釐米的距離，“我不想跟你糾纏，識相的，就滾。”
“我也不想跟你糾纏，看到你，會讓我噁心。”
裴三少冷笑出聲，放下拳頭，轉身離開。
沉俊華摸了一把臉，把氣息喘勻了，才重新回到病房。
在洗手間裡洗乾淨了臉，看到自己臉上的傷，他苦惱的皺了皺眉。
後半夜，初語再度醒來。
看到趴在牀畔睡着了的沉俊華，她伸手輕輕碰了碰他。
沉俊華立即醒了，他坐起身，看到初語睜開了眼睛，欣喜道：“言言，你醒了？”
初語微微一笑，“醒了。”
“身體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渴不渴？餓不餓？”
初語搖搖頭，沉俊華不管了，先給她倒了一杯水，“先喝點水。“
他買了粥，還在保溫瓶裡，這會兒還溫熱着。
喂初語喝了半杯水，他又開始喂她喝粥。
燈光下，初語看清了他臉上的傷，青青紫紫的，“你跟人打架了？”
沉俊華無意多說，“一點小傷，不礙事。”
他不願多說，初語也不多問。
倒是沉俊華開了口：“上次蔡佳寧跑到你公司鬧，我知道了。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會胡說八道。”
“沒關係。”
“言言，你傻不傻？”
“嗯？”
沉俊華眸色深深的看着她：“總是那麼容易原諒別人，真像個傻瓜。”
“埋怨別人，也是要費力氣的，我不想浪費力氣。”初語語速很慢，“人生短短數十載，保持好心情，讓自己開心一點不好嗎？”
沉俊華竟然無言以對。
明明比他還小几個月，說出的話，偏偏像個歷經人生顛簸曲折的老者說出的感悟。
除了心疼之外，沉俊華已經沒有別的情緒了。
喂她喝了一碗粥，沉俊華把剩下的粥自己喝了。
“累麼？繼續休息吧，我陪着你。”
初語嘆息一聲，看着他，剛要開口，沉俊華彷彿知道她要說些什麼，便急急搶先出聲：“說說你吧，這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