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爺低低沉沉的笑了起來,“好,爸爸接受你的|賄|賂,不生你的氣。”
裴三少端着托盤,從廚房走出來。
鬼鬼祟祟的躲開楚少爺和小心肝的視線,偷偷摸上樓。
背對着樓梯方向的小心肝兩隻小爪子捂住雙眼,“爸爸,裴叔叔走了嗎?”
“嗯,小心肝可以睜開眼了。”
小心肝放下兩隻小爪子,老氣橫秋的嘆了一口氣,“好累呀。”
楚少爺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動着她柔順的髮絲,“辛苦小心肝了,不讓你裴叔叔老臉會掛不住的。”
“爸爸客氣客氣。”小心肝咧開小嘴,燦爛一笑。
推開臥室門,裴三少揚聲道:“言言,早餐來了。”
初語慢吞吞的下牀,裴三少已經把早餐擺放在茶几上,招呼她到沙發上坐下。
剛坐下,手裡就被塞了一杯溫熱的牛奶。
“先喝牛奶墊墊胃,我給你切培根。”
男人忙的不亦樂乎,原本需要自己動手吃的早餐,硬生生被他喂着吃完了。
兩人用同一副刀叉進餐,想想還是有些羞澀。
初語強裝鎮定,裴三少卻是很理所當然的樣子,好似兩人用同一副刀叉天經地義那般。
吃過早餐,裴三少看她眼睛腫了起來,便下樓拿了冰袋。
用毛巾包裹着冰袋,給她敷着眼睛。
初語腦袋就枕在他的腿上,他低頭給她敷眼睛,時而低聲問她感覺怎麼樣。
溫馨的氛圍,被一陣手機鈴聲打破。
鈴聲響了很久,他都沒有動作。
初語不由得出聲提醒他:“裴哥哥,你電話。”
“嗯。”裴三少拿開冰袋,一手接起了電話。
“爸爸。”軒軒委委屈屈的聲音,透過電波清晰的傳了出來。
臥室裡太過於安靜,那一聲爸爸,初語一字不漏的聽入了耳中。
她緩緩坐起身,裴三少一手將她摁回腿上,一手捏着她的臉蛋,以示安撫。
“軒軒,怎麼了?”
“爸爸,你什麼時候回家?軒軒想你了。”
“還要過一段時間,到時候爸爸會回去看你的,軒軒乖。”
”軒軒知道了。“軒軒哽咽着,把電話掛了。
裴三少隨手放下手機,看着閉上了眼睛的初語。
心念一動,低頭吻住了她的脣。
她躲閃了一下,沒躲開,裴三少的吻,淺嘗輒止。
薄脣抵在她脣瓣上,輕輕摩挲着,“軒軒一歲多一點的時候就來到了家裡,他很依賴我,如果可以,我希望給他一點時間適應我不是他爸爸的事實。言言,可以嗎?”
初語呆呆的應了一聲,聽不出情緒。
更聽不出是不是敷衍。
“你生氣了可以跟我說,不要自己悶在心裡,知道麼?”
“嗯。”
“我希望成爲你最親密的人,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你能明白麼?”
他們是最親密的人,任何的話,任何的事,都可以向他傾訴,都可以告訴他。
而不是她自己一個人悶在心裡,鬱鬱寡歡。
初語睜開了眼,纖長的睫毛輕輕刷過他的臉,“那白姐姐呢?”
“等我們回去,我馬上讓她離開,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