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外面冷,你們倆的身體都禁不起凍。 ”
裴部長柔聲勸着,就怕這倆熊孩子一言不合,又開始互相傷害。
“有什麼話,咱們回醫院說。”
裴三少垂下眼簾,低頭專注的凝視着她的紅腫的眼眸:“回醫院說,好麼?”
“不好。”初語低頭,一腳踩在他腳上。
冷不迭的背踩一腳,裴三少痛得悶哼。
他堅定的道:“別以爲這樣我就會放開你,我不放!”
他的病號服上,沾染了不少血跡,看起來髒兮兮的。
這些血跡,全都來自於他自己手上的血。
他自己都沒包紮,憑什麼讓她回去包紮?
初語鼻尖一酸,看向身後的裴部長,一開口,哽咽的聲音出賣了她的情緒:“伯父,他要死了。”
裴部長也是心力‘交’瘁,這幾天,沒有一分鐘不是提心吊膽的。
到了現在這地步,他還能說什麼?
這都是他自己作的,怪不了任何人。
裴部長悉心安慰着:“伯父知道,伯父都知道。我們先回醫院再說好麼?”
“嗯。”初語雙眼含着淚水,乖乖的朝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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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三少傻眼了,愣了足足一分鐘,纔想起來要跟着她。
裴部長看着抹着眼淚,一臉委屈的小丫頭,視線掠過她,又看向跟在她身後,哈士奇一樣粘人的裴三少。
裴部長拍了拍初語的肩,“好了,別哭了小丫頭。”
初語帶着濃濃鼻音的‘嗯’了一聲,還是忍不住擡手抹眼淚。
站在她身後的裴三少,心疼的伸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自責又懊惱:“別哭了言言。”
“不許你碰我。”初語甩開他的後。
裴部長虎着臉,狠狠瞪着他:“聽到沒有,手給我老實點放!”
裴三少哀怨的瞟了裴部長一眼,“我只是想哄哄她。”
難道這也有錯麼?
沒看到他的言言都哭得這麼傷心了麼?
裴部長真是又可氣又好笑,伸出食指,恨鐵不成鋼的戳着他的腦‘門’:“冷麼?”
剛出重症監護室就敢跑到這冰天雪地的室外蹦躂,不要命了!
“不冷。”裴三少堅強的‘挺’直背脊。
話音剛落,裴部長數落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阿嚏!”
裴三少打了個響亮的噴嚏,鼻子立即就塞了。
裴部長顫抖着手,指着他:“給我馬上滾回去!”
一個熊孩子讓他|‘操’心就算了,倆熊孩子都是一個德行!
回到病房,初語坐在沙發上,還在小聲的啜泣着。
哭到完全放鬆自我了,一時半會兒還沒這麼快停下來。
裴三少就蹲在她面前,緊張又無措的握住她冷冰冰的小手,“別哭了言言,別哭了好嗎?”
醫生來了,清了清嗓子:“三少,麻煩挪一下位置。”
裴三少不情不願的起開,站在一旁,緊緊盯着他。
醫生感覺壓力山大,饒是如此,還是憑着過硬的心理素質,開始給初語的傷口消毒。
雙氧水碰到傷口,初語縮了一下手指。
裴三少在一旁心疼的低吼:“你輕點!動作輕一點!”
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