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你麼？”
燕伊人玩味的眼神，頓時變得同情起來，“哎，那你還挺可憐的。活了大半輩子，一句真話都沒聽過，我無法想象你的世界裡全是謊言，還怎麼活得下來。”
“你……”燕書丹急於反駁，一時之間，腦子當即，智商不足，口才也不好，憋了半天，才僵硬的擠出一個你字來。
燕伊人拖着腮幫子，指尖輕輕敲了幾下臉蛋，“我比你美，我知道。”
“燕伊人，你不要臉！”燕書丹一拍桌面，突然站起身。
另一桌的方虹和兩個保鏢同時站起身，虎視眈眈的盯着她，燕書丹死死咬住脣瓣，又灰溜溜的坐了回去。
“我再不要臉，還知道道德廉恥四個字怎麼寫。不像某些人，打着朋友的旗號，做盡一切道德敗壞的事。”燕伊人話鋒一轉，問一直置身事外的凌雲歡，“淩小姐，你說對麼？”
該來的遲早要來，凌雲歡知道，燕伊人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放過她。
抿了抿脣，凌雲歡死死的盯着她，“燕伊人，我知道你今時不同往日了，我也知道，你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我。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到底想怎麼樣？”
侍應生端上卡布奇諾後，立刻離開了這三個女人的戰場，燕伊人但笑不語，慢吞吞的端起卡布奇諾，喝了兩口。
凌雲歡也是個沉得氣的主，不然也不會跟季寒江的底下女幹情能瞞得了這麼多年。
她在等，等燕伊人開口。
如果今天能一次性解決，最好不過，是道歉也好，是認錯也好，她都願意做。
畢竟，誰願意與有權有勢的人爲敵呢？
燕伊人不再是從前燕家不受待見的燕伊人了，她有了靠山，她不會傻到去惹她。
“是不是我說什麼，你們都會按我說的去做？”燕伊人意興闌珊，這裡畢竟是公共場合，她就算想對她們倆做些什麼，也施展不開啊。
如果換場地的話，那應該不錯。
燕書丹呼吸發緊，“不可能！難道你讓我現在去死，我就要乖乖照你的話去做嗎？你當我傻啊！”
“難道你不傻麼？”燕伊人輕笑出聲，“燕書丹，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敢跟我橫。不怕半夜慘死街頭，嗯？”
她承認，最後這句，是威脅她而故意嚇她的。
畢竟一條人命的事，她現在還幹不出來，以後嘛……
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你你你……”
燕書丹明顯慌了神，她求助的抓住凌雲歡的手臂，“你快說句話呀！難道你真的要按照她說的話去做？她說什麼，你就做什麼？”
抽回自己的手，凌雲歡鄙夷的瞪了六神無主的燕書丹一眼，“真不敢相信，你們竟然是姐妹。”
“畢竟不是一個媽生的。”燕伊人吃吃的笑了起來，“龍鳳生出的女兒，自然是人中龍鳳。山雞生出的女兒，再怎麼裝，也還是一隻混種山雞，有什麼好奇怪的？”
“燕伊人，你說誰是山雞？“燕書丹氣得腦子發熱，端起凌雲歡面前的那杯咖啡，就要往燕伊人那張令人討厭的臉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