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江面不改色，“城郊的工程出了點小事故，目前有幾個工人受傷，我得儘快趕過去處理。”
工程出事故？
那可是真的急事。
燕伊人不動聲色的觀察他，心裡一旦種下懷疑的種子，那麼，他的一言一行在你眼中，都值得懷疑。
很可惜，在他臉上，她什麼也沒發現。
他目光坦然，神情恰到好處的焦急，沒有慌張，沒有心虛，更沒有錯開視線。
“你去吧，開車小心。”燕伊人輕聲說道。
“嗯。”
季寒江站起身，走了幾步，又回頭，低頭在她臉蛋上親了親，“你睡吧，別爲我擔心。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好。”她依舊輕聲應了。
季寒江離開公寓，燕伊人走到客廳，沒有開燈，拉開了一點窗簾。
從這裡，可以看到公寓樓下。
季寒江的車，極爲快速的駛出公寓。
燕伊人站在落地窗前，久久沒有動，寒江，你口中的急事，真的是工地出事了麼？
…………
來到凌雲歡的公寓，季寒江直接開門進去，反手甩上門。
門甩得震天響。
驚動了沙發上，歪歪斜斜躺着的凌雲歡。
她費力撐起上半身，看清來人後，笑了起來：“寒江，你終於還是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啪！
男人揮過來的巴掌，甩在她臉上，凌雲歡脣角還帶着笑意，臉就毫無預兆的被打歪到一邊。
笑意凝結，凌雲歡一手捂住臉，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看着他。
“寒江，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季寒江泄憤的往茶几踹了一腳，掏出煙，點燃。
凌雲歡捂着臉，瑟瑟發抖，像是受到了驚嚇。
季寒江夾着煙的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擡頭，凌雲歡剛擡起頭，一口濃煙噴來。
她措不及防嗆咳起來，臉色不知道是因爲發燒，還是因爲嗆的，漲得通紅。
季寒江冷冷嗤笑，“凌雲歡，裝什麼裝，你不是老煙槍了麼？裝什麼柔弱！”
矯揉造作的模樣，讓他噁心。
凌雲歡好不容易喘勻了氣，聽到他這句話，氣得個半死。
“就算我是老煙槍，難道就不會被嗆到麼？嗆到了，就活該被說裝？”
季寒江把煙送到脣前，吸了一口，順勢叼着煙，反手又給了她一巴掌。
“季寒江！”凌雲歡尖銳的聲音響起。
“威脅我的人，你是第一個。凌雲歡，”季寒江食指用力的戳她的心口，“記住你的身份，再有下一次，我會讓你連滾帶爬的滾出寧城。聽清楚了沒？”
心口被戳得鈍痛，更多的是他言語的利刃刺傷的心痛。
凌雲歡緩了一會兒神，開始示弱：“對不起，我燒糊塗了，忘了自己的身份……”
話落，凌雲歡便雙眼翻白，暈了過去。
“媽|的！”咒罵一聲，季寒江摁滅菸蒂，抱起凌雲歡就走。
送到醫院，凌雲歡一身特殊睡衣，讓護士紛紛對季寒江側目。
丟盡了臉的季寒江怒聲道：“看什麼看，到底誰是病人？！”
護士嚇得立即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