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好像一記悶雷在沈之翰的耳旁炸開,令他的耳朵出現了“嗡嗡”的聲響,好似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可是一顆心卻在不斷往下沉,知道自己已經挺清楚了她的話。
頹然地垂下頭,他的頭髮已經有些凌亂,有幾分往下垂,勾勒出幾分蕭瑟。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很沉悶,就在蘇染準備開口的時候,沈之翰忽然擡頭快速地說了三個字,“我知道了。”知道了,接受了,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因爲他了解蘇染,知道她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改變。
他側身離開,蘇染轉身去看他的背影,他微微弓着身,和以往意氣風發的樣子截然不同,此時的他全身都透着孤單和悲哀,就好像是一隻被孤立的小動物,孤零零的,不知道該找誰,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直到沈之翰的身影消失,他都沒有回頭,蘇染始終看着他的背影,她沒有等他回頭,她只是想要目送他離開。
蘇染進了屋,沒有立即看u盤裡的內容,而是很頹廢地側躺在沙發上蜷縮着身體,臉上的神情很落寞。
以後沈之翰是不是就不會來找她了?是不是就不會對她好了?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是不是到此爲止了。
擡手抹了一把臉之後蘇染振作起來,沒有繼續想沈之翰的事情,既然是自己放手的,那就乾脆一點,婆婆媽媽一點都不像她,現在還是先看看到底是要做什麼事情。
她拿出另一臺筆記本,這一臺筆記本比較小,整個都是黑色,散發出冰冷的幽光,她將u盤插/進去,看了裡面的內容之後,她眉頭緊皺,居然讓她去救人質,這不是警/察應該做的事情嗎?爲什麼讓她去做?
當下她的腦子裡就在想着營救方案,人質被關在一輛廢舊的貨車上,而這輛貨車停在很偏僻的地方,基本上不會有人出現,人質被綁架是被勒索錢財,但是蘇染查了一下之後發現,雙方是有過一些仇怨。
要錢財會不會只是幌子?其實就只是單純的報復?
雖然不能完全肯定,但必須得考慮這個可能性,因爲這兩個分析需要用到完全不同的方案,她需要肯定一種才能開始行動。
思考了一會之後,她選擇了復仇這個可能性,想清楚之後她就開始行動,對於自己住的這一棟大樓,她很清楚哪裡有攝像頭,哪些地方是四角,所以她很快地穿梭着,人已經出了大樓,卻沒有被拍進去。
她不能給自己留下證據,像紀司辰那樣的人精,若是想要查她的話,只要她留下證據就很有可能會被他抓住把柄。
若是此時沈之翰或者是紀司辰在場的話一定會奇怪,因爲蘇染正在開車,而且開的還是一輛沒有拍照的車子,車子控制得很快,這麼晚了,路上的人和車都很少,蘇染想着快點解決這件事,越拖只會越麻煩,既然上面交代下來,就不可能給她太多的時間。
車子行駛到距離廢棄貨車還有一千米的距離時就停下來了,直接跑步過去,一千米對她來說還是小意思,全速前進的話只需要兩分多鐘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