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隨着一聲洪亮長哨,足球比賽正式開始。
豔陽高照抵擋不了學生們一顆渴望勝利的心,迸射光芒。張譚在高一五班的位置,屬於中場球員,但他是偏進攻的中場,同時也兼顧防守。基本上進攻、防守、組織一肩挑,能者多勞就是這麼個意思。
高二三班是文科班,實力偏弱。
張譚這樣一個怪物衝進去,感覺比平時訓練賽還要簡單,左突右衝基本無人能擋住他。
一個多月大魚大肉,早晚堅持鍛鍊,中午還踢足球,運動強度巨大,張譚再也不是細胳膊細腿的廢柴了。
雖然還是很瘦,但渾身都是肌肉。
就連扁扁的肚子,都隱約可見幾塊腹肌的線條了。
嘭!
起腳打門。
球稍稍打高了一點。
但這是進攻的信號,高一五班會踢球的,不僅有張譚,還有朱冉、朱海峰、周玉溪,其中上輩子,朱冉還入選了校隊,比張譚厲害多了。當然現在,張譚是高一五班足球隊公認的no.1選手。
“高一五班加油!”
“高一五班加油!”
“高一五班加油!”
這是高一五班的妹子們,在丁春龍的帶領下,軟綿酥甜的吶喊。
雖然吶喊聲軟綿了一點,效果卻一點不弱,讓原本就興奮莫名的隊員們,更加的亢奮,見到足球來了,恨不得一腳踢爆。
開場的緊張早就煙消雲散,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好好表現!
“民心可用!”
張譚感覺出來他們已經打出來氣勢了,於是大喊:“壓上去,注意配合,在他們半場拉開,多傳球!”
傳球、接球,配合、失誤,射門、飛機,奔跑、後退。
豔陽天的大中午,泥土操場上揚起了陣陣沙塵暴,每一次隊員的剷球,都能掀起一大片揚塵。除了灰塵,泥土地還因爲常年踩踏,堅硬如同水泥一般,摔倒了之後,少說也得磕破一塊皮。
但那又如何,磕破了皮,就揉一揉。
現在唯有比賽和勝利。
“朱冉,傳過來!”張譚跑出了好的空檔,向朱冉招手要球。
朱冉不是高一六班的王不傳王攀峰同學,他的大局觀比較好,立刻把球傳了過來,張譚接到球之後,往前一滾,稍作調整,跟上就起腳打門。
嘭咚!
這一腳球吃力部位掌握的很好,足球直線射向門框。
對方後衛伸腿去擋,足球打在了對方的腿上,一個變線,躲過了守門員的撲救,反彈進了球門裡。
從傳球到射門,再到進球,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耶!”
高一五班的學生,如啦啦隊一般,頓時鼓譟起來。
徐偉東也堅定的吹響哨子,長音洪亮,手指堅定的指向中場,這是勝一球的標誌。
“哈哈。”
進球的滋味,十分美妙,尤其是在正式的比賽中進球。得意的張譚,和跑過來的朱冉、周玉溪,撞了撞胸,慶賀進球。
場上比分1:0,高一五班在上半場十五分鐘時候,領先一球。
一球領先之後,高一五班再接再厲,在啦啦隊的歡呼聲中,繼續圍繞着高二三班的球門狂轟濫炸。最終依靠張譚的兩個進球,朱冉的一個進球,三比零完勝高二三班,晉級八強。整場比賽並沒有太多波折。
上輩子張譚還是小蝦米一個,實力疏鬆,結果高一五班都殺到決賽了。
這輩子張譚實力大增,怎麼也不可能第一場就輸了,他還得帶領班級奪冠呢。
得勝後的足球隊,匆忙趕去了教室,比賽時間一個半小時,都拖沓到要上課了。所有人都虛脫了,臉上被依然火辣辣的陽光曬得通紅,但沒有人叫苦叫累,全都洋溢着興奮和喜悅,不可自拔。
直到下午第一節課下課,隊員們才漸漸從興奮中脫離出來,慢慢的吸收消化這次的收穫。
勝利,就是最好的回報。
……
一場比賽贏了,不算什麼,生活還得繼續。
下午三節課結束,比賽的事就慢慢淡化了。
晚自習,別人讀書,張譚則揹着吉他,走向了音樂教室。
他每週有兩個晚自習,上音樂課。
音樂班的學生,沒有美術班的學生多,只有七八個。其中女生有六個,剩下兩個男生,一個是張譚,一個是某男,至於某男的名字,張譚沒興趣知道。
六個女生中,以張譚的審美觀,長得漂亮的,只有兩個。10分滿分的話,一個打7分,一個打7.5分,都勉強中等偏上。所以張譚連勾搭的興趣都沒有,就是抱着自己的吉他,在旁邊自我陶醉。
他最近把記憶中的歌曲,歌詞都整理出來了。
現在跟隨朱雲飛學曲譜,等學會了,就準備自己把曲子譜出來。
沒辦法,一首歌曲,詞曲俱全才是完整,他之前會唱、會哼,但是旋律什麼的,就不懂了。好在現在的記憶力很好,能夠記住大部分的旋律,然後自己再試着補充細節,完成譜曲工作。這個急不得,也無需着急,反正世界走向新的未知,那些歌曲都屬於他的個人私產。
又因爲他並不是真的想要成爲一名音樂生。
所以送了一點禮物,交了教學的費用,朱雲飛上音樂課時,他就可以自由活動了。他喜歡跑去教室外面的自行車棚,坐在自行車後座上,自彈自唱。
“天空好想下雨。”
“我好想住你隔壁。”
吉他的聲音有些斷續生澀,張譚的嗓音還算乾淨:“傻站在你家樓下,擡起頭,數烏雲。”
“如果場景裡出現一架鋼琴,我會唱歌給你聽,哪怕好多盆水往下淋。”
噹噹噹。
張譚將吉他的弦按住,嘖嘖有聲:“我明明彈着吉他啊!爲什麼要出現一架鋼琴?”
“算了,反正我也不會彈鋼琴,且就這麼吹牛吧。”
張譚自己逗了逗自己,繼續撥動吉他,傻傻的練唱:“夏天快要過去,請你少買冰淇淋,天涼就別穿短裙。”
“別再那麼淘氣,如果有時不那麼開心。”
“我願意將格洛米借給你。”
啪嗒,張譚又按住了吉他的弦,扁着嘴自問自答:“格洛米是個蝦米玩意?貌似是一條狗,但是我沒有狗,也不知道一條狗爲何叫格洛米。難道那部粘土動畫《超級無敵掌門狗》中華力士養的那條狗就叫格洛米?”
“賓果!答對了!”
“改個什麼好呢?”
“我家沒有格洛米,但是以前養過一條中華田園犬,名字就叫大黃。嗯,就這麼改!”
於是乎,張譚抓起吉他,繼續彈奏。
且唱着:“別再那麼淘氣,如果有時不那麼開心,我願意將大黃狗借給你,其實你明白我心意。”
“這就順暢了許多不是。”
想着,張譚繼續彈唱下去。
“爲你唱這首歌,沒有什麼風格。”
“它僅僅代表着,我想給你快樂。”
“爲你解凍冰河,爲你做一隻撲火的飛蛾。”
“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值得。”
“爲你唱這首歌,沒有什麼風格。”
“它僅僅代表着,我希望你快樂。”
“爲你輾轉反側,爲你放棄世界有何不可。”
“夏末秋涼裡帶一點溫熱,有換季的顏色。”
噹噹噹噹噹。
吉他音止,許嵩的《有何不可》唱完。
張譚站起來,面對夜晚的夜色,微微鞠躬,輕聲言語:“或許有一天,我可以在北亰工體開演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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