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中華的體育運動員和團體李憲知道的不少。可是因爲年齡的關係,他所知道所熟悉的是後來一代,比如丁俊暉,馬龍,張繼科,劉翔,姚明。
可是在他小時候,李匹和朱靜看電視,有兩個體育賽事不能錯過。一個是中華女排,另一個就是女子田徑——哪怕那個時候女排已經沒落,田徑隊往往跑不出什麼好成績。
每每看到比賽結果的時候,兩個人都會齊齊的嘆口氣——啥時候能再牛逼起來啊。
李憲對那一聲嘆息印象特別深刻。
女排的輝煌時期比較長,在李憲的印象之中,整個八十年代中後期,中華女排在袁偉平的帶領下都是所向披靡,鐵榔頭郎平在當時的中華相當於活着的花木蘭,風光無量。
而眼把前的馬家軍,就迷了很多。
後來網絡發達,李憲財經查過這個特殊田徑團體的信息,發現基本上馬家軍活躍的年份,僅僅在九三到九五年之間。不過他對馬家軍的主要印象,卻不是因爲成績,而是因爲後來綜藝頻道幾乎不間斷的小品重播。
令他印象尤爲深刻的是黃紅和侯躍文的那段小品《打撲克》。
小品之中,黃宏拿出了馬仁軍的名片,被侯躍文一張記者名片管住了。
當時的臺詞是這樣的“等會兒,記者,查查您那興奮劑的事兒。”
小品的畫面一切,坐在春晚現場的馬仁軍面色鐵黑。
在當時,馬家軍走到哪裡,金牌就拿到哪裡,記錄就破到哪裡。
這個成績打個比方就是:月薪800塊的人,突然一下子變成月薪800萬,你覺得他突發橫財沒幾天蹦頭的時候,他還掙起來沒完了,月月800萬,看的你直瞪眼。
所以西方世界關於馬家軍服用禁藥的事情,一直盯得很緊。風波鬧得還大,可是沒查出個一二三來。
小品之中,黃宏隨後在臺上起身,揹着雙手一幅老婆被人摸了的憤慨,接下來的臺詞是:“拿走,你一說這個我就來氣。外國人得了冠軍就啥說的沒有,我們中國人到了金牌就興奮劑啊?告訴他們,不是馬家軍打了興奮劑,而是馬家軍給十二億中國人乃至世界華人打了一支興奮劑,我們中國早晚有一天要像馬家軍一樣,跑在世界最前頭!”
小品到了這兒,臺下一片掌聲雷動。不過鏡頭之前隨着衆人一起鼓掌的馬家軍全體,面色有些僵硬。
隨後的兩年,馬家軍大量的隊員包括王軍霞出走,整個田徑隊陣容崩塌。有人說是因爲禁藥風波,有人說是利益分配不均,馬仁軍對待隊員苛刻。
馬家軍迅速沒落,但是直到最後興奮劑的事兒也沒有個定論。
可以說,馬家軍的輝煌是短暫的,而且一直被興奮劑的陰雲所籠罩。
但是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在當時田徑一等選手集中在肯尼亞、埃塞俄比亞等非洲國家,二等選手集中在歐洲美國,三等纔是亞洲,中國人在中長跑上幾乎沒有任何優勢的情況下,馬家軍的出現無疑是將中國人的自信和驕傲燃了起來。
而點燃這種激情的時間,就是在馬上來臨的八月。
這對於李憲來說,已經足夠。
興奮劑?
呵呵,90年代所有國家的運動員屁股底下都不乾淨,還真就誰也別寒摻誰。
由此,不作考慮。
嚴時琳得了李憲的令,也不顧外面的天都黑了。拿起李憲之前給配的大哥大,撥通了濱城市招商辦孫國義的電話。
當得知嚴時琳在參觀了省田徑隊,對那些與自己年輕相仿,但是大多出身農村的的女子田徑運動員的訓練環境和健康狀態格外憂心,有心想和田徑隊有進一步的接觸,拿出一筆錢來對其贊助的想法之後,孫國義當即跟打了雞血一般。
“嚴女士,我明天就安排省田徑隊的領導和負責人過來,和您當面洽談!”
“還有那些運動員。”嚴時琳提醒了一句。
“當然!當然!”孫國義連連答應,掛斷了電話。
事實上,省體育局經費短缺已經是很長時間的困擾了。遼省作爲一個運動員輸出大省,本身的體育選拔體系是比較龐大的,但是與之相對應的事業投入卻一直少得可憐。
省內幾個大型的體育館還都是五六十年代修建的,幾十年下來,很多的體育館都已經再也將就不了了。在沈洋的省體育中心,籃球隊和羽毛球隊下雨天是不訓練的——體育館漏水,外面下大雨屋裡下局部暴雨,就破到這個程度。
所以這一次利用外商捐助來籌款的事情,是體育局求到了省裡,再由同樣捉襟見肘的省財政對各地區下達的一個任務。
個地方雖然不樂意,但是還都得支持。
就在嚴時琳打了電話沒多久,便收到了省體育局一個領導的電話。電話聊了足足二十多分鐘,奔波了一天的嚴時琳說到最後眼睛都睜不開了,終於挺到了這位領導又一番感謝,聲稱已經在訂票明天一早就帶領女子田徑隊趕到之後,嚴時琳放下手裡的大哥大,直接在沙發上睡過了去。
李憲租的正泰酒店不是什麼好地方,之所以住在這裡主要是屠方便,畢竟樓下就是恆源公司的辦公處。
屋裡連空調都沒有。
看着嚴時琳小臉紅撲撲的捲縮在沙發上,白色修身襯衫領口解開了三顆。下面黑色蕾絲文胸若隱若現,一步裙已經被她在沙發上蹭上去一半,隱隱露出裡面的內衣。一雙比例相當黃金,裹着黑色連體襪的長腿輕輕搭在沙發上。
可能是走了太多的路,那纖細圓潤的小腳有些泛紅。透過連體襪被撐薄的地方,顯露出一抹水蜜桃的顏色。
李憲有些挪不開眼睛。
聽着沙發上輕輕的鼾聲,他走了過去。伸出手,將手指輕輕的搭在了嚴時琳的腿上。
腿部傳來的陣陣酥麻,引得睡夢之中的嚴時琳眉頭輕蹙,睫毛微微有些顫抖。半夢半醒之中,她覺得今晚,貌似要發生點兒什麼。
她有些期待。
啪!
可就在下一秒,她的臉上就不輕不重的捱了一下。
“幹嘛啦!”
一個骨碌從沙發上起身,嚴時琳的聲音有些憨憨的、
與其說是不滿,更像是撒嬌。
“不是告訴過你,穿着一定要講究嗎?”李憲皺着眉頭,指了指她的連體襪,“你自己看看,這露個大洞像是什麼樣子?以後內衣不準穿國產的。這不符合你的人設,上海華高的檔次太低了,以後要買就買華歌爾的。知道沒有?”
看着自己圓潤的長腿上,那只有雞蛋大小的褲襪破洞,嚴時琳一陣失神。
“太晚了,我今天累了,懶得送你,就睡這吧。”李憲看了看錶,對咬着嘴脣正在從沙發上起來的嚴時琳說到。
“啊!”一聽這,嚴時琳的臉頰泛起了意思紅暈,“那,那怎麼睡?我,我先去洗個澡好吧?”
李憲揮了揮手,“你隨意。”
說着,拿起了自己的衣服和包,出了門,“我再去開間房。”
看着被輕輕關上的房門,嚴時琳瞪大了眼睛!
“吔屎啊你!性無能!死撲街!”
沙發上,一陣狂魔亂舞,皮質沙發下的彈簧被踩得一陣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