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出血三次,蘇婉兒的腦袋轟的一下炸開,心疼的,後悔的,害怕的……
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這三年來他學會抽菸,學會喝酒,胃出血三次,他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蘇婉兒呆在原地,渾身僵硬,莫文皓走過去,溫聲道:“大哥已經沒事了,別擔心。”
蘇婉兒不說話,站了好一會,直到慕子傾被推出來的時候,她纔跟上去,一晚上她都在病牀邊上守着。
麻醉過後,慕子傾醒過來,一偏頭就見到趴牀邊上睡着的人兒,他伸手摸着她的頭。
楚俊剛進來的時候,見到慕子傾已經醒了,他把買來的早餐放在牀頭櫃上,然後又走了。
外面的天已經亮了,醫院走廊處也慢慢多起腳步聲與人交談的聲音。
蘇婉兒揉了揉眼睛,手臂枕着頭已經麻掉,上面還枕出紅印,擦了擦嘴角,幸虧沒流哈喇子。
慕子傾黑眸中溢着笑意,將她的一舉一動落入眼裡。
蘇婉兒剛擡頭就見到他睜着眼睛在看她,嚇得她驚呼一聲,“我還以爲你沒醒,餓嗎,我去給你買早餐。”
“楚俊已經買了。”
蘇婉兒才發現牀頭櫃上的食盒,裡面裝的是皮蛋瘦肉粥,她盛出一碗放到他手上。
慕子傾見她手臂動作有些遲緩,沒有藉機讓她喂,端着碗喝起來,蘇婉兒也給自己盛了一碗。
兩人均是慢條斯理吃起來,彼此都沒有說話,他喝完之後,蘇婉兒又給他盛了半碗,吃完後,她開始收拾,等忙完,她又坐回到牀邊。
慕子傾沉聲道:“上來睡會。”
他挪了挪身子,空出一大塊位置給她。
蘇婉兒擡眸,沒有猶豫,脫了鞋,躺在他身側,只是是背對着他。
慕子傾瞧着她的小動作,笑了笑,將她身子扳過來,目光與她對視,淺聲道:“在生氣?”
蘇婉兒不說話。
慕子傾湊過去,下巴抵在她毛茸茸的發頂上,雙手放在她腰上。
“慕子傾,我走的時候給你發過
信息,你收到了嗎?”
慕子傾自然明白她說走的時候指的是什麼時候,三年前她突然給他發了一個信息,只有六個字——好好照顧自己。
那是他收到的最後一條信息,自此之後,這三年間他再也收不到她的信息,再也打不通她的電話,她如同人家蒸發了一樣。
直至四個月前她回國,換了一個新的號碼,他才重新收到她的信息,聽到她打過來的電話。
他不明白她爲什麼會突然這樣問,不過他還是答了一個“是”字。
“那你有好好照顧你自己嗎?四哥跟我說你喝酒喝到胃出血,還不止一次,他還跟我說你經常工作到很晚,像一個機器人一樣,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工作,慕子傾,你就是這樣照顧你自己的嗎?”
她在他懷裡一字一句地控訴,每一句都是在擔心他。
慕子傾以爲她的生氣是因爲昨晚的事,可不是,她生氣是因爲他沒有照顧好自己,僅僅是因爲這個理由。
慕子傾覺得他何德何能能夠得到他家小姑娘這樣的對待,他退回一點,預料之中見到他家小姑娘眼眶紅了,他在她脣上親了一下,“我下次不會了。”
蘇婉兒噘着嘴,瞪着他。
慕子傾瞧見她可人嬌俏的模樣,愈發心軟,雙手捧着她的臉,低低的嗓音帶着哄人的味道:“我們不生氣了好不好,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蘇婉兒纔不會輕易原諒他,“你完全是口頭上的承諾。”
“那你想要怎麼樣?”慕子傾極其有耐心。
“等回到家的時候,我要錄一段視頻,留作證據。”
慕子傾覺得她的聲音軟糯,聽她說話,他就能感覺到饜足,“都隨你。”
他又伸手抱着她,低聲問道:“還生昨天晚上的氣嗎?”
蘇婉兒在他懷裡悶悶嗯了一聲,他半路停下然後又出門,她不生他的氣纔怪,她都那麼主動,他還拒絕她,她多沒面子呀。
慕子傾撫着她的後背,安撫的意思十足,“你還小,我怕你後悔。”
她不
小了,她都成年了,蘇婉兒在心裡反駁,她鼓着腮幫子,“這是不是你的藉口,小說上說了男人不碰你,是因爲他不想碰你,但他會碰別的女人。”
慕子傾哭笑不得,果然蘇城不讓她看那些小說是對的,他輕刮一下她的鼻樑,“少看那些不着調的小說。”
她梗着脖子,“哪裡不着調,小說裡說的是對的,你不想碰我就是因爲你想碰別的女人。”
“歪理,你才二十四,我若是碰了,你哥若是知道,他不會殺了我?況且你不是說過嗎,你說要留到新婚夜的。”慕子傾真想讓她好好瞧一瞧,他到底想不想碰她。
她好像是說過這麼一句,當時她剛拿到錄取通知書,跑去找他,在他的辦公室裡,結果兩人差點擦槍走火,她就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他就停下了,原來這麼多年他還記得。
“反正我只認定你一個人,新婚不新婚也不重要了,到時候我還是會落到你手中。”
她說完後,飛速低下頭,有點害羞,總感覺她迫不及待,她整張臉都紅了。
他家小姑娘就是可愛,慕子傾眼裡滿滿是笑意,他纔不會讓她落到別人手中。
他揉了揉她的發頂,然後抓着她的手,低沉的嗓音透着一絲剋制,“婉兒,我只會碰你一人。”
他抓着她的手往下,她睜大眸子,他……他這是耍流氓,她想要掙脫。
可是他攥着她的手不鬆不緊,不讓她退開,她的手貼着。
“婉兒,你幫幫我.
蘇婉兒羞得要鑽地洞,哪有昨晚的果敢,她小臉皺在一起,“我……我不會。”
“不會,我可以教你,婉兒……”他尾音拖長,帶着哄騙。
蘇婉兒一張臉臊的,拼命往後躲,慕子傾哪能讓她躲,抱着她。
“子傾,那個……昨晚女人你還記得嗎?”
慕子傾昨晚沒醉,他好像碰到一個女人,頓時感覺渾身都是細菌,他在蘇婉兒耳邊說了一句:“今兒先饒過你,下次不會了。”他下牀,跑去浴室,整整洗了一個小時纔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