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予晴回到房間的時候,整個房間像是被洗劫了一樣!
不但衣櫃裡的衣服是空的,鞋櫃裡的鞋子也是空的,更誇張的是,她平時喜歡的公仔也沒有了!
被子都被收起來了,梳妝檯上的化妝品也都沒有了。
空蕩的房間裡,只有地上的幾隻大箱子。
而在歐予晴驚訝時候,冬黎從外面回來了,臉上帶着汗珠,甚至汗水已經浸溼了衣服,額前的劉海也被汗水打溼,一縷一縷的垂在眉間。
身上的黑暗氣息被汗水沖淡,整個人顯得青春又陽光,像是一個剛剛大學畢業出來找工作的學生。
很稚嫩。
“冬黎,你做了什麼?”他說他在收拾東西,怎麼把整個家的掏空了?
“收拾東西,”冬黎非常認真地說着,“我已經拿下去幾個行李箱了,就剩下這些了。”說着,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就剩下這些了?
歐予晴看了看下面的四個大行李箱,這還叫“就”?
“你是在搬家嗎?”歐予晴難以置信地看着他。
“不是麼?”冬黎一雙眼睛期待地看着歐予晴,“你說的啊,開學的時候,就跟我一起住,我們不要搬家麼?”
但是,他們對搬家的含義理解的不一樣吧?
對歐予晴來說,那邊就像是宿舍,只要日常的用具拿過去就好了,但是冬黎理解的是似乎是要把所有的東西都搬過去。conad1;
“如果我回來的話,這裡我還怎麼住?”既然那邊是宿舍,那麼遇到週末,或者是假期,她還是要回來的,但是現在成了這個樣子,要他怎麼回來?
“爲什麼還要回來?”冬黎問得很單純,其實,他這麼做,就是爲了防止她經常回來吧?
“你永遠都不打算讓我回來了?”
“回來可以,吃頓飯就好了,反正離得也不遠,我一定會陪着你的,到時候我會開車帶你走的。”這樣就沒有必要住着了。
“如果我想留在這裡陪陪我姑姑,或者是堯堯呢?”一點後路都不給她留麼?
“陪你姑姑可以白天,至於堯堯,冷皓軒就要回來了,你覺得她還會有時間陪你麼?”冬黎說得非常有理有據。
歐梓昕的夜晚是屬於席天承的,所以陪姑姑的話,白天就可以了,至於堯堯,就更加的不必陪了。
死亡海域成立了新的國家,冷皓軒就算回來,也要忙着解決一系列的內憂外患,一兩年之內,他是不會有太多的時間的,就算平定的國內事情,既然成爲了國王,就再也無法像之前一樣閒了。
“對了,這件事,我正好要問你,”歐予晴立刻一臉的正色,“死亡海域成立國家,冷皓軒就是會是國王,那麼以後,他會怎樣?會不會對他和堯堯的感情造成影響?”
“那要看他怎麼選擇了。”冬黎坐在乾淨的沙發上,一派優雅。
“什麼意思?”
“新國家成立,面對的是內憂外患,如果他想快速的解決問題,就必須要借用其它國家的勢力,既然是借用,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如果只爲了國家的安穩的話,肯定會傷害到堯堯,除非他可以不顧一切,只以堯堯爲重。conad2;”冬黎一邊鄙視一邊分析着。
斬夜組織曾經將冷皓軒作爲目標,但是冬黎發現,他真的是太自不量力了,他之前一直覺得冷皓軒所繼承的,不過是冷明海留下的那點勢力而已,所以斬夜組織足以與其抵抗。
之前冷皓軒一直不將他作爲敵人,選擇一再的容忍,起初冬黎覺得那是他自以爲是的善良,但是現在他才明白,那是因爲,以他的勢力,他根本就不將冬黎那個小小的斬夜組織放在眼裡。
是冬黎之前一直輕敵了。
但是當時,冷皓軒的心臟病那麼嚴重,幾次都險些喪命,而且冷夜將他囚禁在神仙島,他每天都在想着怎麼離開那裡,沒想到,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居然可以統一整個死亡海域。
這個變態到底還是不是人?
“冷皓軒那麼喜歡堯堯,他一定會以堯堯爲重的吧?”歐予晴不太確定。
“你忘記了小時候,他爲了組織的利益而離開堯堯的事情了麼?”冬黎提醒她,“冷皓軒是一個非常有自己的主見,而且目的性非常強的人,爲了達到一個目標,他可以不顧一切。”
在冷皓軒的心裡,只有他願不願意,沒有值不值得,他一直覺得既然要達到一定的目的,那麼就必須要犧牲一些利益。
而且,他是一個非常有計劃性的人,之前他離開堯堯,是因爲覺得他們還小,未來還有很長,而他總會回來,但是這次呢?如果他覺得一些利益比個人感情重要呢?
他的智商和情商一樣高,冬黎看不透他。
冬黎爲了感情,可是不惜一切,他的感情很純粹,一條道走到黑,但是冷皓軒不一樣,太聰明的人,也往往最難以掌控。
“不過我們不說這個了,”冬黎彎腰,將地上的行李拿起來,“我們繼續搬家,東西我全部收拾好了,也向你的家人們打了招呼,只要將這些行李收拾拿到車裡,我們就可以走了,大概需要十分鐘的時間!”
諾大的總統府有很多傭人,但是冬黎不想用他們,自己扛心裡雖然累一點,但是這些事情,他總是希望可以自己親手做。conad3;
歐予晴囧,“冬黎,你是不是太着急了?”
“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當然非常的着急,”冬黎提着行李便往外面走,“好了,你在這裡等着我,我把這些行李拿下去之後,就會回來的,等我!”說完,冬黎匆忙的走了出去。
歐予晴看着地上剩餘的行李,等了一會兒,將衣袖捲起來,決定替冬黎拿點什麼,只是這樣的舉動,在冬黎的眼裡卻不是這個意思。
他覺得,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在一起,享受二人世界,那麼對於那件事,她也非常想麼?
身體的勞累已經不算什麼了,冬黎提着行李放進車裡,然後告別席家的人,一路將車開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