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精的作用下，阿爾伯特和雪球的關係總算是緩和了一點點。
隨後談着這些亂八七糟的事情，雪球也終於一點點的問出了自己的想知道的事情。阿爾伯特也沒隱瞞，以往誰都沒說的事情，今天倒是說了個痛快。
從最開始在一次學校之間的文藝匯演上見面，再到後來一點點的熟悉，再到幫宋香菜搬家的時候兩個人的初吻，再到纏綿悱惻，再到恩斷義絕。
其實這些事情總是老生常談，大概就像是學校裡談戀愛的情侶差不多，每天也就是瑣碎的小事情。只不過曾經的王太卡和宋香菜，大概會更曲折一點。
宋香菜要天天練舞蹈，所以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很寶貴，兩個人也都很珍惜彼此，那些美好的過往。
雪球聽着這些故事，有些入迷。從小就是S.M公司的小公主，秀滿理事也對雪球寵愛有加，出道之後也被保護，資源給的足足的，這麼些年，雪球可以說走的很順利。
但是雖然順利，卻失去了正常人的學生時代。就算是上學，也是順帶的事情，出道之後跟是全靠自己了。
所以雪球有些嚮往那些自己不曾擁有的東西，比如校園愛情，比如學生時代。多麼美好的詞彙，可惜註定和雪球此生無緣。
曾經王太卡和宋香菜的故事雖然沒有什麼可歌可泣的，但是貴在真實又溫暖。什麼都沒有的兩個人，也能很開心的在一起，什麼都不去想。
所以也難怪，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王太卡還是念念不忘，宋香菜也一點點的態度變軟。哪怕明知道自己回不去的，但是還有所留戀。因爲曾經戀愛的感覺，真的很好。
從現在開始，雪球是除了兩個當事人以外，最瞭解這段感情的人了。她聽的入迷，甚至是嚮往。
那種簡單又炙熱的感情，真的是讓雪球無比嚮往。因爲這主動是她不可能得到的東西。偶像的戀愛，註定要受到太多外在因素的影響，這個雪球自己也明白。
阿爾伯特其實也不是講述，只不過是對曾經做了一個梳理。因爲這些事情是之前他不敢回憶的，每次回憶就痛苦一次。
但是現在，他已經可以直面這些痛苦了。甚至這些痛苦也要消失了。
阿爾伯特笑道：“你說，我過幾天對她重新表白，她會答應嗎？”
雪球一怔，因爲她本以爲聽到這些事情已經是僥倖，但是沒想到阿爾伯特居然連這種心裡話也說了出來。
阿爾伯特看着雪球驚訝的樣子，笑道：“你是函數的一員，也是她寵愛的妹妹，甚至她對你比對我還好。所以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問你比較靠譜。這件事埋在我心裡太久了，找不到好的時機。不過現在我覺得可以了。我最近打算跟宋香菜重新表白，複合。”
簡直如同晴天霹靂，雪球疑惑道：“爲什麼不去找水晶說？”
“她未必能瞭解這種感覺。所以我覺得跟你說，挺合適。其實我也是突發奇想而已，想探探口風。”阿爾伯特說道：“我和她，總這麼拖延着也不是個事情。這麼久了，她從最開始完全拒絕的態度，一點點的軟化，甚至一點點的接受我。我看得見。”
“這麼久了，也差不多是時候了。或者說我已經有點等不及了。”阿爾伯特笑道：“不是嗎？再這麼拖延，那還要到什麼時候？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所以你覺得，她會答應嗎？”
雪球愣愣神，低頭說道：“會的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經歷了什麼，但是我感覺得到，V歐尼心裡有你。甚至有時候提起你，都會充滿笑容。雖然像是在開玩笑，但是我感覺得到，她是真的很開心的。”
阿爾伯特還想說什麼，電話卻響了。
其實阿爾伯特的手機早就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摔壞了，現在也是時好時壞的。剛剛找泰妍的時候不好，現在卻忽然能接通電話了。
看樣子能接通電話，但是打不出去了。不過以現在的造型來看，估計過不了多久連接電話都不行了。改換手機了。
“不好意思。”阿爾伯特對着雪球說一聲，掏出手機，卻看到是心理醫生的來電，於是接通了電話。
“周醫生？有什麼事嗎？”
音質有點雜音，周子軍醫生才說出話：“王太卡先生？”
“是我。”
“有一件很嚴重的事情要跟你說，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來我診所一趟？”
阿爾伯特問道：“怎麼？沒藥了？還是我病情？我感覺我現在恢復的特別好，甚至馬上停藥都不會有影響了。”
“不是，是另一件事。”周醫生語氣很着急，說道：“既然你不方便的話，那我就在電話裡說了，現在方便嗎？”
“方便，請說。”
周醫生說道：“你還記得之前的你的醫生嗎？白醫生。”
阿爾伯特說道：“當然記得，我這個藥都是他開的，挺不錯的醫生。但是前段時間，聽說被一個躁鬱症患者給打傷了，然後周醫生纔到的心理診所嘛。我當然記得。那個時候，我記得好像還懷疑我了。”
“那倒沒有。其實這件事還挺莫名其妙的。不過白醫生有點嚴重，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當時雖然有懷疑的人，也是個患者，但是最後大批排除嫌疑，都不是。但是我這幾天整理病例的時候才發現了一件，在他被打之前，原來是在研究一個病例，而病例上的某個人，我懷疑很可能就是做這件事的人。因爲......之前警方有線索，我就不跟你透露了。”
阿爾伯特眯眯眼睛，問道：“那這件事和我有什麼關係？那不是白醫生的事情？”
“事實上，並不只是他的事情。”周醫生說道：“因爲據我所知，你身邊好像也有一個外籍的人員，他好像也是一個有病史的人。而這個人的資料，和那個打傷白醫生的傢伙，是放在一起的，甚至他們很可能認識！”
阿爾伯特反應過來：“你不會說的是鴨......張海洋？不會吧，這件事我不知道。”
“就是因爲這樣，才嚴重啊！你也可能會陷入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