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有區別的,凌總。”
方左剛用着超級無奈的語氣說着,雖說是有區別,但讓他詳細的說出來,也是有絕對的難度。
看着凌費柏那看不出啥情緒的表情,方左剛暗自嘆氣,深吸一口氣,這才說道:“比如說吧,你做錯了事又不好意思道歉,想通過給馮秘書驚喜達到道歉的效果,讓她原諒你,還是想要增加生活情調,昇華彼此感情,纔會想這麼做,凌總,你是哪一種?”
當方左剛的話說完後,凌費柏就一直這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彷彿陷入深思一樣,把方左剛看的整個人都覺得毛骨悚然的,超想拔腿就跑。
“你懂得真多。”
良久之後,凌費柏慵懶的擡頭,爲方左剛的那番話下了一個評論,而這話聽着像是在夸人,可聽在方左剛耳裡,卻怎麼都覺得特別像是在諷刺。
“哪裡,一般人都懂得。”
方左剛賠笑的應和着,實在不是他懂得多好嗎?而是他凌總情商太低,知道的太少。
“哦,所以你是說,我連一般人都不如咯。”
凌費柏是何許人也,方左剛的言下之意他哪會聽不住出來,不過他也不是真的是什麼暴君人物,不會真動怒,但會嚇唬人就是了。
直接被凌費柏戳穿自己的小心思,方左剛這小心臟撲通撲通跳的那叫一個飛快猛烈,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來了。
只見方左剛僵硬着一張臉,笑容僵硬的搖頭,忙做解釋:“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屬下的意思是說,凌總你不是一般人,自然不用懂這些。”
什麼叫狗腿,面前的方左剛這不就是活脫脫的教材,拍馬屁的話基本上人人都愛聽吧,就算是凌費柏,聽到方左剛這麼說,都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要說這麼多廢話,你到底有什麼主意沒有。”
話題越說越遠了,凌費柏沒耐性的將主題拉了回來,故意冷着一張臉,語氣帶怒的對着方左剛說到。
方左剛聞言,內心大叫他當然是什麼主意都沒有呀,以爲他是電腦啊,一輸入搜索關鍵詞,就馬上有幾百個答案任君選擇。
“這個,好歹凌總你也給我點時間想吧。”
一時之間讓方左剛胡亂說他也說不出來,關鍵他也不敢就是了,糊弄誰他也不敢糊弄凌費柏,否則效果不好的話,那他就得後果自負了。
聽方左剛這麼說,又見他苦着臉的樣子,凌費柏這才勉爲其難的點了點頭,讓他離開。
對於這種艱鉅的任務,方左剛自認一個人搞不定,所以一回到秘書室,他暗地裡就讓秘書室裡的同事一起幫忙。
沒幾分鐘的功夫,耳目相傳之下,三十二層的工作人員都知道凌費柏想要給馮琦雪製造驚喜了。
對於這一切凌費柏一概不知,只是奇怪今天這些人好像一直在偷笑,但當他看向他們的時候,又變得一本正經,這樣凌費柏也不好說什麼。
馮琦雪覺得凌費柏好像很奇怪,從他下班回來後,她揣着一顆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一直在等着凌費柏行動。
好啦,她承認,她也是很期待凌費柏所說的好好表現的,怎麼,想要說她假正經矯情嗎?隨便啊,她就是這樣,不服來咬她啊。
可是馮琦雪在這邊暗自期待着,凌費柏卻遲遲沒有下一步的行動,晚餐吃完,例行的飯後散步中,走累了,馮琦雪隨處就在草地上席地而坐。
“你今晚一直都在偷看我,怎麼,其實你也是在期待我對你這樣又那樣的吧。”
當兩人在草地山坐了好一會,期間馮琦雪也是掩飾不了自己的心思,不住的偷看凌費柏,被他逮住了好幾次後,凌費柏終於開口。
而他一開口就沒讓馮琦雪好過,這話說得馮琦雪耳根泛紅,明明他說的是事實,馮琦雪也是立刻口是心非的否認了:“纔沒有,我怎麼可能期待這些不正經的事。”
“老婆,我要是對你太正經,那你就該擔心了。”
凌費柏看了馮琦雪好一會,對於她的口是心非他自有一套應對的心得,凌費柏總是有辦法逼得馮琦雪手足無措,還有說出真心話。
“你,你,你不要臉,你居然跟我開黃腔。”
聞言凌費柏的話,馮琦雪小臉火燒般的紅着,顫抖的手指着凌費柏,遲疑了老半天后,她才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這壓根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好嗎,凌費柏搖頭失笑,對於馮琦雪的,他只有好笑的份。
“那不是開黃腔,是事實好嗎?你要接受這點,還是說,你就那麼希望我對你很正經?”
凌費柏握住馮琦雪那隻手,包裹在他溫熱的掌心中。
看她被自己逼得走投無路,然後忽然崛起反抗的樣子,那真的很好玩,也是凌費柏對她的樂趣之一。
“哪有,你不要亂揣測我的想法好嗎,這樣真的很討人厭耶。”
馮琦雪語氣軟軟的說着,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被凌費柏給惹怒的。
不過看她現在還能臉紅的嬌羞樣,別說是生氣了,害羞都顧不及了吧。
“所以說,其實你也是希望我對你不正經的是吧。”
馮琦雪的話讓凌費柏抓住端倪,立刻就加以利用,俊臉靠近馮琦雪,兩人貼的很近,凌費柏忽如其來的靠近,這張俊臉明明已經每天看到習慣了,可如此接近,有時候還是會不爭氣的心跳加速。
“我知道,你一直偷看我,是希望我吻你吧。”
馮琦雪被凌費柏的話說的不知該如何反應,才能表現出自己沒在在意的時候,凌費柏又在追加一擊,直接就將馮琦雪給轟炸得七魂六魄紛紛離身出走。
爲什麼凌費柏都一猜一個準,難道他懂的讀心術,面對這樣一面倒的情況,只能說,馮琦雪壓根就不是凌費柏的對手。
“老婆,起來,我想給你看樣東西。”
正當馮琦雪內心處於無限糾結,等些凌費柏如同往常一樣惡劣的取笑她的時候,凌費柏忽然伸手將她從草地上不由分說的拉起,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就要拉着她離開。
“欸?看什麼東西?”
任由凌費柏拉着走,人都跟着了,馮琦雪這才反應慢好幾拍,傻呼呼的問。
凌費柏側頭,對於馮琦雪的問題,他只給了個神秘的笑,看的馮琦雪覺得那叫一個莫名其妙,該不會他終於要放大招了吧。
心裡如此想着,馮琦雪渾身不自在了,那叫一個惶恐不安,停下腳步,她不肯走了。
“看什麼東西才需要搞得這麼神秘,你該不會有想整我了吧。”
這並非不可能,前幾次交手慘敗的教訓,讓馮琦雪學乖了不少,所以現在人工凌費柏不說個明白的話,她說什麼都不願意走了。
但凌費柏怎麼可以跟她說明白呢,那可是驚喜呀,說了,哪哪來的驚跟喜,豈不就是白費了凌費柏的一番心意了。
“怕什麼,難不成我還會害你,不要想太多,跟着我走就是了。”
馮琦雪忽然的執拗讓凌費柏頓覺沒好氣,這什麼表情,緊握着馮琦雪的手,讓她逃不了,還強勢的拉着她往屋子裡頭走去。
“拜託,你這樣我才更怕好不好,你一定是在打什麼壞主意了對不對。”
馮琦雪真是不懂得凌費柏的一片苦心,相當的不配合,眼露質疑的緊盯着凌費柏,越來越覺得自己說的話蠻有根據的。
也不怪乎馮琦雪會如此胡思亂想,要換成你,偶爾被凌費柏一時興起就玩弄一下,次數多了,不也會長點心眼,這很正常,不過換在這種時候,就真的挺讓人抓急的。
“我在你心目中就這麼不可信?”
凌費柏覺得自己受傷了,沒想到自己再馮琦雪的心目中信譽如此之低,他不過想給她個驚喜,幹嘛這麼防備他,好像他會傷害她一樣。
凌費柏此話一出,立刻換來馮琦雪一個肯定的眼神,這更讓凌費柏無語到底了。
馮琦雪這份不信任,頓時惹得凌費柏手癢癢,沒好氣的出手重重的捏着她最近養出點肉來的臉頰,把她給捏的大聲痛呼求饒。
“好痛,好痛啦,好啦,我錯了嘛,我最相信的人就是老公你了,我怎麼可能會覺得你不可信呢,對吧,快鬆手啦,臉要腫了。”
這真是無妄之災,早知道就不要說實話了,馮琦雪在心裡哀嚎着,臉頰陣陣疼痛,好像真是把凌費柏給惹毛了,這次下手也沒看在她是孕婦的份上悠着點。
“既然知道錯了,那就乖點,跟着我走,你老公我不會把你給賣了的,這點你絕對可以放心,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好怕的。”
馮琦雪的識相求饒總算是讓凌費柏心軟了,決定放過她,冷哼一聲,再度牽緊她的手,帶着她往兩人的房間走去。
馮琦雪暗自翻着白眼,心裡不住的嘀咕着,他是不會賣了自己,但有時候他做出來的事,比賣了自己還可怕好嗎?
心裡直嘀咕的馮琦雪最後還不是得乖乖的被凌費柏帶着走,來到房間門口,凌費柏笑的越發神秘,他笑的好看歸好看,但現在這笑容在馮琦雪看來,她覺得挺賤的,一定是不懷好意。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在開門之前,凌費柏忽然冒出來個問題,馮琦雪聞言,不假思索直接就回了句:“不就是你和尚變色狼的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