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擋住星夜的人,他來晚了嗎?跪在地上抱起星夜,擁在懷中,手掌摸着星夜受傷的地方。
溫熱鮮紅的血液,沾滿了他的手掌,“星夜!你醒醒,別嚇我!”
“還沒死,送我去醫院。”星夜有氣無力的聲音在Dark響起,她的手一把握住他的手,非常用力的拽着,她堅持不了了。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就運量過去。
“快去叫救護車,都愣着做什麼?”一聲怒吼,Dark脫下自己的外套把星夜抱起來,急衝衝的向外走去。
他的人已經把樓道和電梯清理乾淨,艾淼比誰都先打了電話叫了救護車,一路上跟着Dark身後,“救護車已經到樓下了,還是等他們擡擔架上來吧!你抱着不方便。”
心中慌亂不已,雖然星夜在暈倒之前已經說了安慰他的話,他還是悲痛不已。
瞟了一眼艾淼,“你是誰?”眼裡帶着警戒,一個保鏢隨即上前壓制住艾淼,讓他手指頭都不能隨便動一下的姿勢。
“我叫艾淼,你是Dark吧!之前我們通過電話,請您相信我,我也很擔心星夜。能讓你的人放開我。”面對Dark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質,艾淼竟然一點都沒有動搖或者害怕,而是很平靜的跟Dark解釋。
她已經度過了驚嚇之後的那段時間,站在會議室的門外,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想着要怎麼才能幫助星夜逃脫那個男人的傷害。等她聽見搶聲之後,嚇的她全身都顫抖了。
Dark讓保鏢放開艾淼,走進電梯,到了一層護士已經準備好了擔架正等着。
把手中的人放在擔架上,脫去外套,護士趕忙緊急止血,護工擡着擔架離開,“找幾個信的過的人跟上去,要是夫人出一點意外,我要你們的腦袋。”冷聲吩咐道,Dark的眸色裡閃過一絲殺意。
“去查查是誰派人做的,我一定要讓他求是不能。”星夜要是再也醒不過來,就算是讓他全家陪葬也算是厚待,別讓他知道是誰。
星夜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有一個小孩子一直在喊她媽媽,小小稚嫩的聲音可愛的不行。可是她被一團霧氣遮住,看不清孩子的臉,甚至連身影都看不見。
緩慢走近了去看,明明就在眼前,走過去卻是空無一物什麼都沒有,放佛剛纔叫她的孩子是她的幻覺。
就在疑惑的同時,背後又傳來一聲:“媽媽,我在這裡。”星夜循着聲音猛然回頭,一團霧氣像是飄散在空中一樣,她快步走過去,又不見了。背後又響起那聲音。
她被搞得昏頭轉向,累的癱軟在地上,從空中傳來一個聲音,“星夜!”
“星夜!快醒醒!孩子們來看你了。”一個熟悉的男聲,深厚溫淳虛幻縹緲一般傳來。
猛然星夜發現她身處的空間站在坍塌,很快她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不斷有人說話的聲音,“媽媽睫毛在動了哎,爹地媽媽是不是要醒了是?”一個稚嫩孩童的聲音。
是小瑋!星夜猛然睜開眼睛,下意思的掙扎着起身,大腿和腹部傳來肌肉拉扯的痛感,痛的她出聲。
“別動!”Dark伸手拿住她那蠢蠢欲動的身體,懷裡抱着小芹,一側站着小瑋,兩個小傢伙盯着星夜一臉着急的模樣,見到星夜醒來都露出甜甜的笑容。
星夜放鬆身體,肌肉不做拉伸運動,就不會牽扯到傷口,微微環視了一下環境,開口問道:“我在醫院?”
“是呀!”小瑋回答,拉着星夜的手,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閃爍着點點粼粼波光,帶着孩童應有的天真和稚氣,也擋不住他對星夜的關心,“還以爲媽媽永遠都醒不來了了呢!”
星夜伸手摸了摸小瑋的頭髮,輕聲安慰,“有小瑋和小芹在,媽媽一定會醒來哦!”
“媽媽偏心了,摸哥哥的頭髮都不摸小芹的。”小芹在Dark的懷中扭着自己的小屁股,嘟嘟嘴不滿的說道,氣呼呼的小模樣特別的可愛。
惹得Dark和星夜都笑出了聲,伸出手揉了揉小芹的頭髮,“媽媽躺着不能起牀,當然是摸站在的哥哥了,爸爸疼愛小芹不是也一樣嗎?別跟哥哥計較。”
“那好吧!小芹就聽爸爸的,不跟哥哥計較。”
星夜笑笑,側身伸出手揉了揉小芹的頭髮,“小芹乖,媽媽誰都不偏愛,給你們倆的疼愛都一樣多。”
安撫好孩子,星夜這才問Dark,“我睡了多久?”
“管家你進來帶孩子們去吃飯,多帶幾個人上,注意安全。”Dark對着門外喊道,暮色從窗戶透進來灑在地上,使得整個病房裡都充滿了日落前的氣息。
孩子們不捨的離開,跟星夜做個再見的動作,星夜已經好幾個星期都沒有陪孩子們吃飯,跟別說坐在一起聊天玩鬧。
自然捨不得剛剛纔說了幾乎話的星夜,孩子對母親的依戀重視比父親強。
“現在已經日落十分,你應該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Dark關上病房門,走回剛纔坐着凳子上,盯着星夜那張蒼白的臉。心中害怕失去她的痛處,一絲一毫都沒有表現出。
儘管他心中已經悲痛萬分,強忍住這樣的心情,已經不知道多久竟然成爲了一種習慣。讓人覺得非常可怕的習慣,反而是現在讓他表現出失去星夜的恐怖,
“查出來是誰嗎?”星夜輕輕的做起來,傷口疼的她直蹙眉頭。
Dark趕忙把枕頭放在牀頭,幫星夜做起來,“美國地下拳場的一個保安,他的女朋友因爲你的關係被人*死了,知道是因爲你在美國忍氣吞聲多年,不知道忽而回國。”
“我記得那裡的人都沒有拿到綠卡和簽證,他是怎麼回國的?”星夜摸着傷口,幸好是在腹部和大腿,一個星期應該都能夠恢復,不至於修養半個月還不能復原。
星夜回憶起與那人的對話,一副中國人的面孔,當年她也遇見很多英語蹩腳,但靠着頑強意志而存貨下來的人。
“當然是有人幫他。”Dark道。
“他是個中國人,我開始以爲他是慕容然那邊的人,或者是厲肖然的仇家什麼的。從他的話語間依稀間知道,他是爲了殺我纔回到中國,因爲根本不知道我們回國去了哪裡。在一則娛樂頭條上看見我的照片,之後又跟這邊的人聯繫上,於是跟別人一拍而和。”
“花了幾個月偷渡過來的,不知道他真的是愚蠢還是真笨。被人利用了還屁顛屁顛幫人捨命,要是在美國加入幫派,接着他那股與生俱來的戾氣,接近你的機會還會少嗎?”
Dark吐槽般的說道,一臉的厭惡。
“你這是吐槽人家太笨,還是覺得人才就這樣流逝可惜了。”星夜可是聽出了Dark話中的惋惜,能在那種情況下,迅速的把她打傷。完全不講條件,這種簡直稀少。
那一個要挾她的人,不是因爲利益而做出這麼冒險的事,雖然鮮少有成功。今天這個還真是個意外,只想要取她的性命。
“只是覺得有些意外,只想要取你的性命,完全不聽人說話。”Dark跟星夜一般覺得很是詫異,至於是誰排他來殺星夜,已經有了結果他不打算告訴星夜。
也沒多問,Dark正要去看孩子們,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你來做什麼?”星夜看着那個無論站在哪裡都會引人矚目的男人,轉過頭並不去看他。
“我聽說你在公司被人劫持,收了槍傷,有些擔心就順道來看看。還有精神跟我拌嘴,看來也沒什麼大礙。”厲肖然站在門口無視Dark的存在,手中抱着一束花。
“謝厲總你的關心,要是您沒事兒可以離開了。”星夜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厲肖然那張得意洋洋的臉頰。
這個時候來看她難道不是來嘲笑的嗎?原本以爲是有人找她拍電影,前度一片光明,沒想到是派來的殺手,偏偏她又受傷。
Dark看見厲肖然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禮貌的笑了笑,伸手攔住他,“厲先生抱歉!我的妻子似乎不太喜歡你,看在她身體很虛弱的情況下,請您不要太靠近。”
又看了一眼他手中拿着的花,“醫生也建議病房裡不能放鮮花,還請您帶着花一起離開。”
厲肖然詫異看了一眼Dark,一臉才發現他的模樣,嘴角微微上翹,“是嗎?這說法還真是新鮮,連自己妻子都保護不了男人,有什麼權利來說我?”
“彼此彼此,至少我安排的人在關鍵時刻救了星夜,而不像誰就算知道自己妻子失蹤了,也無動於衷。”Dark諷刺道。
厲肖然把花交給身後的助理,輕聲道:“你先離開,去樓下等我。”
助理抱着花點點,他以爲厲肖然會跟Dark吵起來,不想他居然讓步了,點點頭睜大了眼睛,還以爲是他聽覺出了問題。
“我就站在這裡說幾句話,你就站在這裡攔着也行,我不是很介意。”厲肖然盯着Dark非常善意的開口道,也是說給星夜聽,他都已經做出了妥協的行動。
“有什麼要說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Dark冷聲說了一句,瞬時想起他並沒有把是誰想殺星夜的事,告訴她。
“抱歉!是我的疏忽,讓你受累。”厲肖然對星夜道歉。
星夜白了一眼厲肖然,馬後炮誰不會,“厲總真是折煞我了,哪裡受得起你的歉意,當時百般讓我跟您鬧花邊新聞,就知道沒好事兒。惹出殺身之禍,你一句抱歉就能讓我抹去心理陰影,未免太天真了。”
“那你想怎麼樣?”厲肖然道。
“請厲總離我遠點,我可不想每天都活在恐懼之中,那樣的生活我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