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冷冷道:“她是主動跟他回去的。”他又瞥了她一眼,然後低下頭用指腹緩緩的抹了刀鋒一下,聲音冷漠的道,“這件事你別插手,我會把她帶出來的。”
“我……”
“你什麼你?”唐易打斷了她的話,他低着頭看着指尖上雪亮的刀鋒,“你現在能有什麼用。如果把你也搭進去,她不是白進去了嗎?”頓了半晌,唐易才緩慢的道,“你出事了,她女兒怎麼辦?”
洛南初一愣。
“你知道果果了?”
唐易把刀片收進了袖口,冷淡的道:“我知道沒什麼關係。如果被他知道,你覺得會怎麼樣?唐傾我會帶回來,你藏好那個孩子,這是你唯一需要做的事情。”
他語氣是這麼的冷漠,眉眼如刀一般鋒利凜冽,站在那裡,就像是一把剛出鞘的長劍,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銳利。
但是說起唐傾的時候,他眉目之間卻藏着一絲淺淡的溫柔。
洛南初仰起頭看着這個鋒利而俊美的男人,忍不住問道:“唐易,你是不是喜歡上傾兒了?”
唐易垂下眼看了她一眼,眉宇之間浮現出淡淡的嘲弄的神情,他語氣沒有什麼溫度:“你該走了。”
下了逐客令。
“……”洛南初抿了抿脣,低低的道,“保重。”
洛南初往門外走去。
出門的時候,她忍不住偏過頭看了唐易一眼。
他依舊站在那裡,只是微微低着頭,看着手上那枚懷錶,見她看過來,他收斂了表情,把懷錶收了回去。
他走過來,關上了門。
洛南初低嘆了一聲,然後開車回去了。
*
英國倫敦的秋天,要比桐城來得陰涼和潮溼的多。
傅庭淵在這個城市住了十幾年,咋一回來,竟然覺得有些不習慣。
可是不習慣也得習慣。
年輕的金髮秘書早已經等候在總裁辦公室裡,當她穿着灰色長風衣的上司帶着倫敦秋日凜冽的寒氣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她上前把手上抱着的文件遞了過去:“mr傅,這是Rad-Black今年上半年的財務報告,請您過目。”
傅庭淵坐在辦公椅上,神態冷漠的“嗯”了一聲,伸手接過了文件。
Rose臉上帶着職業化的微笑,漂亮的綠眼睛不動聲色的打量着自己這位已經共事五年的英俊的上司。
Rad-Black是傅庭淵五年前創辦的全球投行,創辦半年之內,就完成了30個iPo項目,50個私募融資和併購項目,總收益653點,擠進全球頂尖投行前三。
當然,對Rose來說,比起他無以倫比的商業能力,她這位上司英俊的外貌和紳士的言行舉止,纔是讓她能在這五年裡承受這高強度的工作的原因之一。
在工作累到極致的時候,不動聲色的欣賞一下她們家上司無以倫比的美貌,就跟給心臟大強心劑一樣,能立刻雞血回來。
然而很遺憾的時候,她們家美貌紳士的上司,出去旅個游回來,性格大變。
他現在絕對稱不上是一個紳士。
反而稱爲移動冰箱更適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