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一盆冰水從頭澆下,夜安國眼前一黑,暴躁的大叫。
“別拐彎抹角,把話說清楚。”
輕亭笑的更樂了,笑聲清脆如鈴,落在夜安國耳朵裡,卻成了尖銳的刀子,刺的他生疼生疼的。
“一個月前,他們已經落在龍鳳堂的手裡。”
夜安國的心沉了下去,臉色慘白如紙,“不可能,你說謊,我明明上週還打電話給保姆,說孩子們都好好的。”
每個月都會打電話給保姆,親耳聽聽孩子們的聲音,他才能放心。
上週他還聽到孩子們清脆的笑聲呢,這擺明了是謊話。
輕亭明明坐着,低了他幾個頭,但氣勢比他更強大,“那你再打電話試試唄。”
她漫不經心的語氣,讓夜安國的心臟壓了塊大石頭,沉重無比。
他二話不說撥出電話,嚴厲的逼問保姆孩子們的現況。
保姆一個勁的說孩子很好,沒事,乖的很。
他半信半疑,要求聽孩子的聲音,保姆不敢違背,不一會兒話筒裡傳來熟悉的笑聲。
他重重的吁了口氣,抹了把冷汗,無力的癱在沙發上,一顆心跳個不停,後怕不已。
他狠狠的瞪了輕亭一眼,就知道嚇唬人。
死丫頭,看他怎麼收拾她。
輕亭微微一笑,“要求視頻。”
夜安國見她如此淡定,又開始心慌了,跟對方要求視頻。
“……”對方沒有迴音,像是消失了。
夜安國又氣又急,跳起來衝着話筒一通大罵,嚴詞要求他們照他的意思做。
好半天對方纔怯生生的開口,“先生,小少爺……被人搶走了。”
夜安國頭頂響起一道焦雷,差點氣暈過去,“你說什麼?剛剛我還聽到……”
“那是錄音,要是不按對方的指示做,我們會很慘,對不起,夜先生。”
說到這裡,對方果斷的掛斷電話,再打過去,就打不通了。
他不信邪的撥另一個電話,但對方也是相同的反應,他眼前直閃小星星,一顆心沉到谷底。
兩個孩子真的全落到冷家手裡?
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對方早就查的一清二楚,將最要命的把柄捏在手中。
他像抽去了氣的皮球,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受的刺激太大,一時緩不過來。
輕亭見狀,淡淡的笑道,“這兩個孩子挺可愛的,白白胖胖,姓周的那個眉毛很深密,跟你的一模一樣,姓方的那個孩子左嘴角有個小酒窩。”
她指了指自己的左臉,“喏,就在這位置,遺傳還挺神奇的。”
夜安國嘴裡發苦,兩眼都直了,他費盡心機,爲來爲去,都是爲了這兩個孩子。
他們是他血脈的延續,是他將來的希望,是他至愛的兒子。
可到最後,怎麼會這樣?
“你做了什麼?快說。”
他以爲自己吼的很大聲,但說出口,才發現聲音輕若蟻嗡。
輕亭知道這兩個孩子是他的命門,心中大定,故意拿起筆,裝作很抖的樣子。
“我好怕呀,手抖的寫不了字,怎麼辦呢?”
夜安國渾身發軟,四肢有如浸在冰水中,冷的沒有一絲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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