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歐陽文心慌意亂,感到很害怕,一落千丈的生活讓他嚐盡了人情冷暖,他深知了一個道理,什麼都能沒有,唯獨不能沒有錢。
別人的嘲諷鄙視,都如針扎般,刺的他生疼。
他從一個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一下子跌到塵埃,巨大的落差讓他適應不了。
他就是仗着有個能幹的好兒子,才那麼不管不顧的投入血本啊。
兒子要是不管他,他就完蛋了。
他低聲下氣的哀求,“是我的錯,但不是沒成功嗎?她確實不是一個好女人,做錯了許多事情,但她跟了我一輩子,將最好的年華都給了我,還爲我生兒育女,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去死。”
他很是情深意重,只盼着能打動對方,大發慈悲,給他一條生路。
鄭媛有種吐血的感覺,他到底有多腦殘,明知兒子最恨這個女人,還總拿她說事,能不能別給人添堵?
還指望人家原諒你,下輩子吧。
歐陽大少冷冷一笑,“說的真動聽,好感人,我都被感動了,所以我做了一個決定。”
“什麼?”歐陽文眼睛一亮,欣喜不已。
歐陽大少面色淡漠至級,“你去努力賺錢爲你心愛的女人治病吧,這樣賺來的錢才顯得珍貴,充滿了真情,祝你早日賺到一百萬。”
他拉着妻子扭頭就走,再也不想跟這對男女多糾纏。
“阿雲,阿雲。”歐陽文不由急了,想追上去。
保鏢跟隨在鄭媛夫妻身邊,其中一名保鏢走了回來,將手中一張卡遞了過來。
“歐陽先生,這是我們家少夫人見你可憐,送給你的,不過她說了,只此一次,就當是小孫子給爺爺買吃的。”
相信只要有一點點良知的人,都沒臉再伸手要錢,要年幼的孫子給大人錢買東西,誰好意思開口?
歐陽文捏着薄薄的卡片,心情很複雜,似苦似澀,似酸似酸,無法用言語形容。
沈美兩眼放光,迫不及待的追問,“多少錢?”
保鏢有些不屑,又不是送她的,她激動個毛啊。
他懶的理會她,直接叮囑歐陽文,“十萬,省點花吧,沒有下次了。”
沈美本來還以爲上百萬呢,一下子落差巨大,氣惱不已,“才十萬,這是打發叫花子……”
保鏢本來不想理睬這種賤人,但實在是忍不住,“你比叫花子還不如,沒人給你一毛錢,你就算現在出去賣,也沒有這個本錢了,老實點。”
真以爲自己是身價數億的貴婦人嗎?擺什麼譜?
沈美氣的直髮抖,“你說什麼?你這個狗奴才!我要告你!”
保鏢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怕被噁心死。
“歐陽先生,你……還是好好想想吧,別再惹我們大少生氣了。”
不管如何,他都是大少的親生父親,大少再怎麼狠心,也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餓死街頭的。
歐陽文的心一動,這是暗示?什麼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你幫我在阿雲面前說說好話,拜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