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斷的金援?”輕亭挑了挑眉,臉上浮起濃濃的嘲諷,“哈哈哈,你確定對方有這個能力嗎?就算有,誰能保證不會藉機將夜氏擠幹?”
源源不斷的金援是把雙刃劍,用的不好,會傷了自己。
人家引入資金,要麼,要求稀釋股份,被搶去話語權。要麼,要求夜氏拿出相同的資金,問題是夜氏元氣大傷,流動資金只夠正常週轉。
鄭文彬沒有想到她會這麼通透,居然對商場上的情況有所瞭解,怔了兩秒,“你想多了,我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任由別人……”
輕亭將企案書扔到他面前,面色清冷如水。
“我信不過你,這個企劃案擱置。”
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高位者下決定的語氣,而不是懇求商量的語氣。
鄭文彬惱羞成怒,要不是動用的金額太大,他沒辦法一個人作主,根本沒必要跟她說這事。
最近的生意很順,各方面都很協調,他覺得全是自己的功勞,難免滋生驕傲自滿的情緒。
他冷下臉,第一次用高傲的態度面對她,“其他股東都同意了,這企劃案對公司的發展有着不可估量的好處,你有什麼不滿的?”
要知道,越是壓抑的人,一朝揚眉吐氣,更加容易得意忘形。
可惜輕亭不吃這一套,聳聳肩膀,一臉的滿不經心,“既然如此,還需要我簽字嗎?誰同意就讓誰籤。”
同樣是高傲的態度,但輕亭是天生的,浸在骨子裡的。
而鄭文彬怎麼端着,都透着一股心虛,兩兩相碰,他自然而然落了下風,被對方的氣勢壓的喘不過氣來。
鄭文彬氣的要死,“你這是決定放棄公司董事會主席一職嗎?”
要不是那個該死的協議,他早就在夜氏一手遮天,想做什麼都行,而不是處處受制於她。
天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
明明他纔是最大的股東!
害的他被幕後大老闆斥責!
他越生氣,輕亭笑的越歡,“我勸你說話小心點,你不過是個代理董事,沒有實際的權利……”
要是他直接擁有這麼多股份,那她就換一種方式對付他。
反正他遲早會死在她手裡!
鄭文彬覺得自己長能耐了,這些日子脾氣也長了,暴跳如雷,“夜主席,你這話怎麼說的,是威脅嗎?還是恐嚇?”
他平時都故作親近叫輕亭名字,企圖接過距離,從來不用敬請,只有生氣時,纔會叫稱謂。
輕亭像看小丑般看着他,嘴角噙着一抹嘲諷的笑。
“實話實說而已,你淡定點,沉住氣,別毛毛燥燥的,你果然成不了大事。”
有些人天生氣場強大,輕輕一句話,硬是壓住了對方的氣焰。
“你……”鄭文彬喉嚨發癢,嘴裡全是苦澀的腥味,硬生生的咬碎了一口白牙,兩眼通紅,氣勢洶洶的大吼,“我要求開董事會,提議是關於你董事會主席一職的任免。”
他只是口頭說說,用來威脅對方,壓一壓輕亭的氣勢,甚至想看到輕亭害怕的表情。
可惜他註定要失望了,不管他怎麼叫囂,怎麼抓狂,輕亭都雲淡風輕,不爲所動,“好啊,一年只有一次的機會,你要抓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