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臉漲的通紅,支支吾吾,反而沒有什麼可信度。
冷祺睿眼中閃過一絲冷芒,“你把天下人都當白癡嗎?愛就愛嘛,有什麼不能見人的?”
他擁着輕亭的肩膀走到車邊,拉開車門,護着輕亭坐上去,“走吧,我們去買禮物。”
輕亭整理微亂的衣物,聞言怔了怔,“禮物?”
祺睿嘴角一彎,露出真心的笑容,彎下身體爲她繫上安全帶,順勢在她耳邊低語。“我出門前,答應豆豆給她買禮物。”
談起一雙兒女,輕亭頓時心花怒放,眉眼彎彎,臉上浮起幸福的笑容。
兩人絲毫不覺太過親近,但圍觀的人羣看在眼裡,百般滋味在心頭。
“這位先生,你和夜大小姐是什麼關係?”
不是一般的關係,這一點不容質疑。
“這個嘛……”祺睿含情脈脈的看着輕亭,眉頭一挑,“輕亭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全聽她的。”
話氣中的寵愛快要溢出來了,讓人羨慕不已。
他很有禮的揮手道別,坐進車子裡。
在衆人羨慕的目光下,兩個人坐着車子揚長而去。
範雲燦追之不及,急的直跺腳,“輕亭,你別走,我有話要說,等等。”
衆記者圍了過來,“范小姐,我們繼續吧,你真的覬覦煜少夫人的寶座嗎?”
“你覺得配得上煜少嗎?”
“你喜歡煜少,卻拿夜大小姐當擋箭牌,又是什麼意思?”
“夜大小姐這些年對你不薄,你卻忘恩負義,是不是做的太絕了?”
他們對夜大小姐有所顧忌,不敢太直接,但對她就沒有那麼客氣了,不過是個沒腦子的蠢貨。
“沒有,絕對沒有。”範雲燦被人羣包圍起來,嚇的渾身發抖,牙齒直打戰。
衆人不禁搖頭,“那你今天的表現又是什麼意思?”
這點手段真不夠瞧,還想跟夜大小姐鬥,簡直不知死活。
“你是想打什麼主意?”
範雲燦慌亂的直揮手,拼命掙扎,“我沒有,走開,統統走開。”
……
輕亭從後視鏡裡掃了一眼,輕輕嘆了口氣,面有惆悵之色。“或許是我錯了。”
過去對她太好,無意識的縱容她,才讓她有恃無恐,越發的單蠢,被人當槍使了。
她是不是也該負一部分責任?
走到這一步,她也很遺憾,想到善良寬厚的範姨,心情更是沉重。
冷祺睿揉了揉她的腦袋,就像安慰女兒那樣,神情很是溫柔。
“什麼?怎麼會是你的錯?”
是別人對不起她,而不是她出手傷害別人,何錯之有?
輕亭心中有些安慰,幸好這個時候他陪在她身邊。
“這些年我一直**着她,慣着她,對她太好了,她反而覺得理所當然,得寸進尺。”
她喃喃自語,心情很難平復,她自已覺得無愧於心,但人家依舊覺得不夠。
待的太好,反而覺得理所當然,若是哪天收回一點,就覺得受了虧待,心中憤憤不平。
這算是鬥米恩,升米仇嗎?
人性如此,只是她明白的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