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皮，遲早是要還的。
萬里不敢還手，被黑丹雁幾指彎敲得腦瓜疼，連忙轉移她的注意力，帶她去天上看了看倒計時和人數，把‘所見所聞’告訴了她。
‘我在你眼中也是天外來客？’
‘是啊，黑局長，所以我才問您三圍，想在腦中拼出一個您來。要不然看着天外來客的臉上露出您的表情，特別彆扭。對了，您剛說的三圍是真的吧？我怕拼錯嘍。’
‘……還皮？’
‘沒沒沒，不皮不皮。’
黑丹雁無奈搖頭。
‘起碼第四境99%的強者？’
萬里：‘對啊，老強了，都把我整得不得不自爆了。’
黑丹雁：‘是蘇武監？’
萬里搖頭：‘他看見天外來客形象好像挺生氣，我懷疑是方路。’
黑丹雁：‘你以爲蘇武監就會喜歡天外來客了？’
萬里一怔，也對。修行時代雖然讓‘人人都能修仙’，但不是每個人都希望告別平靜都市生活的，特別是華夏高層，對擅自給社會帶來動盪的外星人，都不會有好感吧？
‘可我問他是誰，他不說啊。’
‘或許是想試試你的實力，見獵心喜？也可能……不是蘇武監？’
黑局長，您擱這兒說了一圈廢話？萬里眼角跳動，沒敢把這句話用光系魔法表現。見黑丹雁黛眉輕蹙沉默思索，他也停手不言。
腦中兩行數字在不停閃動。
‘52kg，80，54，81’
‘45kg，67，45，67’
“唉。”
一聲嘆息，一切盡在不言中。
黑丹雁：‘不用太擔心，因爲你失陷在這處霧鎖之地，我已經讓董嘉偉繼續向燕京求援了。我想總局長應該會親自帶人過來。’
萬里眨眨眼：‘那就好。’
黑丹雁：‘現在我們該想想怎麼離開這處霧鎖之地，是否只能等待倒計時結束？倒計時結束又會發生什麼？萬里楊，周邊的環境你探索過了嗎？有沒有靈果靈草？’
萬里搖搖頭：‘探索得不多，沒發現靈果靈草。’
前置小遊戲裡根本不存在靈果靈草，探索完全是無用功。不過對其他人來說，探索倒有些用，因爲試煉開始後，用得也是‘這張地圖’。
‘我們分頭……不，我們一起去找找這處霧鎖之地的邊界吧。’
黑丹雁說這話時也沒抱太大期望，因爲從萬里的敘述能聽出來，他們此時所處的不是真實場景，而是類似幻境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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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兩人向北飛行十幾分鍾，翻過一座高山，便看到了一望無際的大海。黑丹雁閃爍前行，五分鐘後又閃了回來。
她沒發現其它陸地，再閃爍下去，即使是她也會迷失在海上。
而後兩人沿着海岸線行進，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兜了整整一圈，又回到原地，知道了所處場地是一個四面環海的孤島。而這孤島上又有四座大山，東南西北各一座，海拔都在四千米左右，山頂雲霧繚繞。
跟着黑丹雁在其中一座山上又白白搜索了一個多小時。即使黑丹雁再歐，但面對除了樹啥都沒有的前置小遊戲，也不可能有收穫。
黑丹雁還沒放棄，揮手凝字。
‘倒計時還有四個多小時，我們放棄其它三座山，差不多能把中間的森林、平原、湖泊都搜索完。’
試煉秘境場地很大，相當於地球擴大前整個遼省的大小，搜索起來是個大工程。兩人在一起，無論倒計時結束髮生什麼都有照應，所以即使萬里有些拖延自己腳步，黑丹雁也準備帶着他一起搜索。
然而等她靈氣字散去，人閃身出去，卻發現萬里站在原地沒動。
‘萬里楊？’
萬里還是不動。
又皮？黑丹雁閃身而至，擡手輕輕敲了下萬里腦殼。
梆！
“嗯？”黑丹雁黛眉輕蹙：“變成死物了？這就是他說的天外來客傀儡？怎麼說變就變？他去哪了？”
她擡起手，捏住天外來客傀儡的臉向兩邊拉伸，捏圓捏扁。
“確實挺好玩的。”她頓了頓，輕笑着搖頭，眼中眸光流轉：“怪不得一睜開眼，萬里楊那小壞蛋就在捏我臉，呵呵咯……”
……
另一邊，萬里只覺眼睛一閉一睜，這輩子就過去了……他又回到了森林中央，對面又變成毫無生氣的紅髮龜孫傀儡。
“三個小時過得挺快。”
萬里擡頭望天，又輕輕揮手，凝成一把木頭搖椅，坐在上面。
搖啊搖。
天外來客傀儡臉捏多了也膩，萬里還沒無聊到扒他衣服和褲子，或者給他上個刑、捆綁play啥的……不知道有沒有人這麼幹。
沒黑丹雁在，探索地圖也沒意思，因爲地圖就是他畫的，他連每個地方的名字都知道。
像那四座山，等試煉開始後就會出現寶物，還會刷怪。從四座山的名字就能表現出來，分別叫野豬嶺、野狼嶺、金剛山和鳳凰山。
除此之外，還有樹精森林、鱷魚沼澤、石巨人沙漠、水怪湖泊……
萬里閉目思索起來。
“知道地圖沒用，關鍵還是得看臉，看試煉秘境讓我‘出生’在哪。我的優勢倒也有兩個，只要不是臉太黑，肯定能成爲獲勝者吧？
唉，黑歐皇也是對手之一，還有那個不知道底細的傢伙，哦，還有林雨玲。阿彌陀佛，天靈靈，地靈靈，畫靈靈，父親大人你最靈……”
四個小時在祈禱中度過，萬里沒再匹配到其他人。當天空中的倒計時走到00：05：00，眼前紅髮龜孫傀儡在光芒中一分爲七。
七個男性模特衣架站成一排，膚色有黑有黃有白，前方浮現一抹紅字：‘請選擇你的膚色’。
萬里眨眨眼：“最白的那個。”
除了膚色最白的模特衣架，其它六個緩緩變化，變成與它相同膚色。而後它們臉上又浮現出不同的面孔：‘請選擇你的外貌’。
“長得像彌勒佛，看起來就挺有福的那個。”
‘請選擇你的髮型。’
“白色長髮。”
“白色襯衫。”
“白色短褲。”
“白鞋。”
“白色軍刀……呃沒白色的，那要紅的吧，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本次試煉還有3分鐘52秒正式開始，請稍候。’六個模特消散。
萬里打量了下眼前按照他要求生成的傀儡，白得晃眼。
“呵，這次不信我不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