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的對面，蘇炎喃喃自語。
“傅染，傅染……”
他情不自禁按住心臟的位置，那兒，傳來一陣難以承受的痙攣絞痛。
他是不記得她了，但他的心臟記得。
傅染微抿脣，偏開頭。
久久後，蘇炎懵懂的搖頭，“我不記得了，你能告訴我嗎？”
傅染忍下喉間的澀意，頓了頓，如實以告。
“我們是讀大學時認識的，那時候，我爲了……”
中間的曲折頗多，傅染已儘量精簡，但還是花了半個小時纔講清楚。
蘇炎聽完後，眉頭擰了下，像是不敢置信，反感問道：“你說的那個人真的是我？難道我有那麼壞？”
“……”傅染的心微微悸動了一下。
失憶是否真的代表重生，恍惚間，她像是看見了那個自戀又臭屁，但又無比善良的蘇炎。
“我只是表述事實。”半晌，傅染才擠出這樣一句話。
蘇炎定定的看着傅染，像是在評估，也像是在回憶。
“你的意思是，我要找的人是你，我叫的夫人，實際上是傅染？”
傅染點頭。
“你的意思是，我多次陷害過你？”蘇炎又問。
傅染又點頭。
蘇炎眼睛閃了下，腦袋閃過一陣劇痛，不自覺的，連聲音都嘶啞幾分。
“你的意思是，我喜歡你？”
這回，傅染沒點頭了。
得不到就毀滅，她始終不認同那是喜歡，更多的是求而不得吧。
傅染問：“你是怎麼看待方力的？”
蘇炎花了好些時間才消化掉傅染的問題，方力？怎麼看待？
救了他一命，給他吃的，給他住的地方，晚上給他幹……
想着，蘇炎身體最深處悄然燒起一把火，帶着幾分難耐，下腹處一陣痙攣的絞痛。
這絞痛，帶着渴望，不同於之前心臟的絞痛。
他很喜歡方力的身體，柔韌性超乎想象，不論是多麼離譜的動作，她都能做出來，有時連他都歎爲觀止。
而且，方力在牀上很聽話，特指牀上，他在牀上提出任何無理要求，她都會照做。
但也只限於牀上，下了牀之後，他就要百分百聽命於她。
要是沒有按照她的心意做，她就會用那冰冷如死神的目光一直望着他。
甚至，她還會對他動手。
他試着反抗過，無奈打不過她。
“不知道，她救了我，還幫我找回記憶，我自然會報答她。”蘇炎如實回答。
“真的只是報答嗎？”傅染沒有錯過蘇炎眸底那一閃而過的火熱，沉聲道，“蘇炎，其實很多人都有一個毛病，擁有的時候不珍惜，失去後又後悔，你要是對她有感覺，就好好珍惜，不要再東想西想。”
“你以前得罪過很多人，有很多敵人，現在你一出現，那些人都找來了，是方力幫你解決的。過去和未來都不太重要，最重要的是過好現在。”
“你想找尋的答案，我已經告訴你了，雖是由我陳述，但我沒有一分扭曲事實……”
傅染說了一長段話，聲音又嘶啞幾分，“我和你好歹相識一場，我是勸你，跟着方力走吧，不要再回頭看。天涯海角，隨便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