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的傅染給靜妹悄悄點了個贊，這哭的恰是時候。
靜妹一哭，霍擎天忙抱着她哄，手臂輕搖。
待靜妹的哭勢弱下去，霍擎天才說：“小小，你這是怪我最初撮合你和安子皓？”
當時那種情況，小小黏陸雲錚黏的不行，根本離不開，他又能怎麼辦？
“我沒有，”小小也斂住脾氣，沉聲道，“我只是希望這件事不要再擴大，就這樣。爸，我知道你看不得我吃虧，但我有了這次，會長教訓的，以後談戀愛會謹慎，不輕易開始。”
霍擎天沉聲道：“小小，你剛剛說感覺，你要什麼感覺？瘋狂的感覺，怎麼瘋狂？”
“……”小小像是蚌似的，那張嘴怎麼撬都撬不開。
“小小，感情是細水長流，沒那麼多瘋狂，日子將就將就就過下去了，我和你媽就是這樣的，關鍵是彼此體諒和理解。瘋狂的結果就是點火自、焚。”
霍擎天又說：“你回去吧，我怎麼做不需要你來教。”
小小閉上眸，一絲無奈滑過心頭。
小小回房，傅染進屋，譏諷道：“好一個將就，霍擎天……”
傅染正想批鬥一番，逗逗他，卻見他躺在牀上一動不動，連衣服都未換。
他最是愛乾淨了，不洗完澡換了衣服，絕不上牀。
今天如此異樣，恐怕是傷到了。
靜妹脫離爸爸的臂彎，也不哭了，在牀上爬來爬去，又嘗試着搖搖擺擺站起來，只是屢次失敗。
傅染忙走過去，從後面扶住他的肩膀，柔聲問道：“怎麼了，這是，哪裡不舒服嗎，小小也沒說什麼啊。”
霍擎天閉着眼睛搖頭，沙啞的聲音，極低極沉，“傅染啊，要是小小喜歡一個比她大二十幾的男人，你覺得我會阻止嗎？”
傅染低嘆一聲，怎麼又說這事了。
她如實說，“會。”
“但如果那男人很愛她，她也很愛那男人，他們在一起很幸福，我覺得我還會阻止嗎？”
傅染摟緊霍擎天，嘴巴緊壓着他的耳朵那裡，“你不會的，只要小小幸福。”
“年紀沒那麼重要，”霍擎天咳嗽一聲，嘶啞道，“我怕的是什麼，我怕的是她只能活在黑夜裡，我怕別人的眼光會殺死她，逼的她活不下去。我寧願她將就着找一個，偶爾猶豫痛苦一下，總比後半輩子都活着壓抑好。”
“……”傅染幫霍擎天順背。
“我當初就是這麼想的，所以撮合她和安子皓，有意無意的，做了很多事情，我現在還是這麼想。”
傅染默了下，嚴肅沉着道：“你別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會有出路的。”
霍擎天閉着鷹眸，不再說話。
晚點時候，傅染的手伸進霍擎天的褲子裡，亂摸了幾下，小霍擎天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來是心裡有事，所以連性致都不高。
傅染心疼霍擎天，心疼的不行。
他這種性子可怎麼辦啊，一個人想要承擔下所有事情，但哪能承擔得了那麼多？
她初察覺到端倪時，時不時做心理暗示，不是，不可能，多想了。
後來，連心理暗示都不管用了，她就順其自然，人不能被尿憋死，總會有出路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