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淺幽聽着,頓時明白了離落的目的了,殺祝達的時候,老早就想好了後路了,還以爲他真是衝動才殺祝達泄憤呢!
現在想想,像離落這樣的人,怎麼會是這樣衝動的人呢?
“皇兄,這可不是強詞奪理顛倒黑白,這些都能夠找得到證人的,到時候當面對質就一清二楚了。離落沒有離淵的怒火,相反十分的平靜,“祝達不經臣弟同意就直接闖進內院,這已經是毫無規矩了,臣弟不相信,這會是皇兄你的授意,畢竟規矩皇兄是最爲看重的。再者,祝達見到臣弟不行禮不叩拜這應該就是目無尊卑以下犯上了,這哪一條,都能夠讓祝達凌遲處死了,更何況,他這樣囂張就還指責臣弟不遵聖旨,企圖安臣弟一個抗旨不遵,意圖造反的罪名,這等宵小之徒殺一百遍也不足以憑人心!”
“你!”離淵手指顫顫的指着離落,可是又找不到半點反駁的理據,他以爲自己是有足夠的證據抓拿顏淺幽,但是哪裡算得到離落居然敢將祝達給殺了!
祝達是他培養提拔的京畿衛統領,現在就這麼平白的殺了,他竟然還不能將兇手給繩之於法!
“皇舅舅,小舅舅說的也是在理,這樣看來祝達也是死有餘辜,你也就不要爲了他的事情動氣了,不然真應了小舅舅說的,被人離間了感情就不好。”
這時候,子桑風輕開口,幫離淵找了一個臺階下,將這個問題就這麼揭過去。
在離落殺了祝達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根本沒有辦法治祝達的罪,怪就怪祝達急功近利,想要邀功,最後邀功不成,反倒送了性命。
畢竟,離落哪裡是常人,向來是以殘暴出名的,要麼不出手,出手就不會留有性命,所以只能說祝達不好運,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聞言,離淵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扭曲的臉才舒緩了過來,看着離落身邊的顏淺幽,才轉移話題道,“祝達這件事朕暫且不提,既然你今日將顏淺幽帶進宮裡,就應該知道朕的意思,雖然她現在是你名義上的王妃,可是她竟然敢在秋獵那樣危險的情況下,將鐵閘打開引狼入來,這根本就是將整個瀾滄置於六國的風浪尖中,想要我們瀾滄被其餘無國羣起而攻之!”
“皇兄,幽兒還是個未及笄的孩子而已,她什麼都不懂,只是當時臣弟置於危險中,她救人心切才做出這樣衝動的事情來,還請皇兄不要跟她這個孩子計較!”離落直接將顏淺幽這一行爲當作是孩子的無知舉動,想要將這件事就這麼粉刷過去。
顏淺幽現在是不明白離落的心思了,他這樣說,離淵怎麼可能會聽呢?只是他不做不實際的事情,這樣說,又是爲了什麼?
離落自是知道離淵不可能這麼好說話的,這麼說的確另有目的,不過這個目的無需離淵懂,只要離淵知道這個後果,並非他能夠控制的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