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顏淺幽這一回不說話了,只是淡淡的在一邊坐着,眼觀鼻鼻觀心,顯然這事情就等離淵一個人來做決定,反正他要管也行,她一點兒都不強求。
真心的,第一次的,顏淺幽還真是不想跟離淵爭。
所以等到蕭天說完之後,大廳一片寂靜,屋子只有一種壓抑的安靜,一個個的目光似乎都落在顏淺幽的身上,似乎在等着她說些什麼。
只是顏淺幽根本就是不打算搭理,所以大家不討論,她也就坐在這裡喝茶發呆。
“西陽王妃既然也說了很忙,朕也既然來了,處理這事情一點也都沒有問題,你們既然來議和,朕來談不是更好嗎,反正西陽王妃一樣是要跟朕來彙報的。”離淵雖然已經忍不住想要掀桌,可卻也還是忍耐了下來,顏淺幽越是想看他笑話,他就越是不能如她所願。
這……離淵這樣不識趣的表現沒有能夠讓顏淺幽有任何的影響,反倒是子桑良幾人分外的爲難,這離淵這樣子,分明是想讓他們爲難而已啊。
既然如此,他們也不用太過糾結了,“瀾滄帝,今日說是議和,其實是我等有事情跟西陽王妃商議,這事情只能跟西陽王妃商量,別人做不得主,瀾滄帝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
現在這事情,其實也無關議和,這樣只是說的冠冕堂皇名正言順一點而已,畢竟肯定是得讓顏淺幽滿意,這除了銀子好處之外,應該是沒有別的了。
顏淺幽弄那麼多花樣,不過就是逼他們給出讓她滿意的求和條件而已,現在若是跟離淵談,他們也沒有那麼傻,到時候還跟顏淺幽談第二回。
這可不是浪費時間那麼簡單,還會浪費更多的金錢。
“子桑太子這是何意思?”離淵聽完,當下臉更黑了,這議和的事情,他做不得主,顏淺幽卻能夠做主?這到底誰纔是這瀾滄的皇帝?若是他退讓下去,豈不是要對顏淺幽示弱,這根本就絕對不可能!
“這一件事,朕既然來了,就必須管,否則別想別談!”離淵冷冷地說道,想要議和,就必須他來談,別人都別想。
只是這時候怒氣沖天的離淵,卻是忽略了一件事了,這一件事就是,他們只是攻打不下西陽城,若不是興討顏淺幽,而是興討瀾滄,興討離淵他自己的話,五國的人幾乎可以是碾壓進京。
所以,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皆是淡淡的笑了,若是之前他們是因爲顏淺幽而針對離淵,現在則是真的生氣了。
這離淵簡直是在說笑話,威脅他們別談?這意思是想說,跟他們死磕到底嗎?
顏淺幽也是笑着喝茶,覺得離淵這樣自殺行爲也真是好玩,好玩在於,他自認爲自己是刀槍不入之身,拿着刀子就想往身上捅。
“瀾滄帝,你這意思是說,要跟我們五國之人敵對嗎?還是想,你以爲瀾滄以一己之力,可以敵過我們五國?西陽王妃有這等本事讓我們甘拜下風,可是不認爲,我們攻打別的地方,會一樣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