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紫進來後,雖然話是對陸璐說的,但是她的眼神從進來開始就一直望着溫均。
“陸璐!”陸紫咬着牙對着陸璐道,隨後扭頭微笑着繼續看着溫均。
陸璐沒有辦法,她根本就不想要做這種事,可是卻又不得不做。
看着陸璐將陸紫介紹給溫均,然後便聽得陸紫對着溫均道:“我是陸璐的姐姐,平時陸璐多有麻煩你吧?”
溫均看了眼陸璐,搖頭,“陸璐人很好。”
陸紫又繼續說了幾句陸璐的話,似乎是想要跟溫均引起共鳴,不過溫均都不怎麼說話。
陸紫突然從包裡拿出一個本子道:“溫均,你能幫我籤個字嗎?我特別喜歡你,也非常喜歡你演的戲。是吧,陸璐?”
陸紫見溫均沒有要多理會她的意思,連忙喊上陸璐。
陸璐對陸紫真的是言聽計從,從上次安可萱就知道了,只是沒想到,她連一丁點兒反駁都不給,陸紫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嗯,我姐她平時在家裡就特別喜歡你演的戲,經常是看很多很多遍。她人其實很好的,她……”
溫均不知道爲何,突然從座位上起來,看了眼陸紫,隨後看向陸璐,“陸小姐,你姐姐到底如何好,似乎跟我沒關係吧?”
隨後對着安可萱道:“可萱,我還有點事,今天就先走了。”
安可萱茫然的點頭,“哦,你去忙吧。”
“你看看你,怎麼辦事的?”陸紫看着溫均從自己面前離開,火氣大大的對着陸璐道,“你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陸小姐?”安可萱喊住就要出門的陸紫,“這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上次在鍾凝脂的宴會上,陸紫就吃了安可萱的虧,說真的,她來的時候一直都只看着溫均,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安可萱也在。現在看到安可萱,再看到她身旁坐着的譚昊天,心裡無端生出一絲害怕。
“你,你想要做什麼?”她一步一步地往後退,“我,我告訴你,你要是對我做了什麼,我回家一定會好好的在陸璐身上報復回來的。”
安可萱忍不住笑道:“陸小姐這是在威脅我?”
陸紫看着起身走到她面前來的安可萱,直接退到一邊的牆壁旁。
“可是怎麼辦,我這個人,最討厭被人威脅了。”安可萱順手從旁邊拿起酒瓶,然後看了眼在場的人,“有人幫我作證,陸紫對我拳打腳踢,還口出狂言要殺我嗎?”
穆子昂本來就是個吊兒郎當的人,也覺得這麼喝酒沒意思,看到安可萱作惡,他自然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嗯,我給你作證。”
陸紫沒想到竟然真有人作證,看到在場的都是些不簡單的人物,她心裡有些發毛,看到鍾絲竹的時候,她連忙求救道:“鍾小姐,鍾絲竹小姐,我是您的粉絲,您是我們所有人心目中的女神,救救我,不要讓這個賤人傷了我。”
鍾絲竹笑着搖頭道:“我什麼都沒看到。”
這不是擺明了包庇安可萱麼!
不過,似乎還沒輪到安可萱動手,陸紫就直接趴在了地上,原來譚昊天竟然在這一瞬間踢了她一腳。
“注意你的嘴!”隨後拉着安可萱回答作爲,沒隔多久,邊有人將躺在地上動纏不得的陸紫脫了出去。
陸璐想要追上去,安可萱拉住她,“你就當做今天什麼都沒發生。”
陸璐掙扎了好一會兒,才點頭,“好。”
隨後,似乎真的變成了喝酒了,陸璐也開始跟蘇可可一樣,狂喝着酒,什麼都不理會。
安可萱看着有些奇怪的場面,不是說給她慶祝的麼?怎麼感覺一個個都像是來蹭酒喝的?
最後,陸璐提出要回去了,她一個人朝外面走去,也不讓人送,也不讓人扶。
安可萱囑咐她到了要給自己電話,陸璐擺擺手,“知道啦!”
蘇可可是直接喝醉了。
本來安可萱說要送蘇可可回家,不過穆子昂提出來了,“我送她回去吧。”
鍾絲竹也沒有提出異議,“我們一起送她回去吧,她現在跟我們一起拍戲,平時表現挺好的,我還挺喜歡她的。”
安可萱之前聽蘇可可提起過,最近接了一部戲,是女二號。不過倒是不知道這部戲的女主角竟然是鍾絲竹。
安可萱把地址給了他們,隨後看着他們上了車,直到看到車沒影了,才深深的嘆了口氣,“哎!”
剛纔走之前,穆子昂跟她保證了,他會先處理好跟鍾絲竹之間的關係。
“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個比我還愁?”安可萱納悶地道。
譚昊天牽着她的手,散步在這幽靜的小道上,這個時間點,路上的人不多,加上光線也不夠明亮,倒是沒有人認出他們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事,別去想了。”停頓了半分鐘,譚昊天繼續道:“現在要去什麼地方?”
安可萱停下腳步,看着譚昊天,她說出了自己一直想要去做的事,“我其實,很想要去看看易欣。”
易欣其實真的是悲哀的,不管之前她如何對自己,但是最終的結果……
譚昊天陪着她一起去。
……
兩人走到易欣的墓前,竟然有人在這裡。
“您是?”
那人突然擡頭,看見安可萱的瞬間,眼中的怒火便騰騰地冒出來,“滾,你滾開,我們家易欣不需要你來看。”
安可萱不解,她什麼都還沒做,只是問一下罷了,他的反應怎麼這麼強烈?
“哼,你不要假惺惺的,害死了我家易欣,你還想要做什麼?”
安可萱搖頭,“易欣的死確實跟我有關,但是也不是我害死的她啊,她是……”
譚昊天本來是讓安可萱一個人去看易欣的,卻不想突然聽到有爭吵聲,便走過來,看到地上坐着揮打不讓安可萱靠近的老人,他凝眉一想便知道這人是誰了。
“她是易欣的父親。”
譚昊天的話提醒了安可萱,這人是易欣的父親,也就是易琳琳的親哥哥了。
易欣的父親坐在地上
,抱住墓碑不放開,“欣兒啊,這個惡人來了,我不然她看你,不要讓她看你好不好。”
“伯父,我只是來看看易欣,我對她的離開也深表歉意。”安可萱真心誠意的話,換來的不是諒解,而是更加的抱怨。
“你走吧,趕緊走,欣兒不想看到你,我也不想看到你,我們一家,真的受不起你們的殘害!”
這是什麼意思?安可萱有些不能理解了。
“你就是個災星啊,欣兒當初怎麼就跟你遇見了呢?”
“你們這些女魔頭,到底要害我們到何時啊!”
他似乎是一個人在自言自語,說些話,安可萱根本聽不懂。
“當年拖我妹下水,現在又害死了我的女兒,你們到底要如何才肯收手啊!我們不過是平凡人罷了,求你們放我我們吧!”
“伯父,你在說什麼?”安可萱忍不住問道。
她隱隱感覺到易欣的父親似乎也知道些事情,她還想想要多問,只見譚昊天突然拉了她一把,她看見從她之前站着的位置劃過一道火花,原來易欣的父親爲了趕走她,竟然丟了一疊燒着的紙過來。
易欣的父親看着安可萱躲過了,冷哼一聲,本來還想說什麼,突然注意到安可萱身旁的男人,似乎是認得譚昊天,他竟然笑了,笑得有些淚眼縱橫,“有得鬥啊,這次有得鬥啊!我可憐的欣兒,還有我可憐的妹妹啊!”
安可萱是在譚昊天的帶領下離開的。
她已經不能思考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感覺事情已經超過了她的思考範圍。
明明一直覺得易琳琳跟母親的事情有千絲萬縷,一直覺得易琳琳就是兇手中的一個,就算不是真兇,也是幫兇。但是,今天晚上,易欣的父親所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安可萱現在是真的糊塗了。兜兜轉轉了那麼就,卻發現什麼都沒得到。
譚昊天知道她心裡着急,知道她很想要找出陷害她母親的兇手,但是,這不是着急就能得到解決的問題。
“別想那麼多,船到橋頭自然直。”
安可萱看着他,從譚昊天的眼中看到了自信,看到了希望。
她點頭,“嗯。”
在譚昊天去浴室洗漱的時候,安可萱拿出母親的那本佛經。
“由愛故生憂,由愛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安可萱一遍又一遍的讀着,似乎要從中體會母親曾經所感受的情感。
“易琳琳說,你是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易欣的父親說,他們是平凡人,他們是被拖下水的。”
“你到底是跟誰鬥上了?”
安可萱詢問着,可惜,這是不可能有答案的。
現在的我,有資格跟那人鬥嗎?安可萱突然遲疑了。想到之前的事情,那怎麼可能是一個易琳琳可以做到的事?
安可萱突然有些疑惑,“媽,我真的是你的女兒嗎?我的父親,真的是一名普通的白領,然後出車禍走了的嗎?還是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