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滄瀾如今成爲南海域第一帝國,雖然可傲視周邊一切國家,但是這幾年我們連連征戰,已經耗去了不少人力物力,如今剛剛拿下蒼梧國,應當休養生息,鞏固國立爲上策。
如果繼續對聖朝國用兵,勝負且不論,就是物資消耗也不容小覷。
而且除了聖朝,其他幾國如今無不是對我滄瀾虎視眈眈,如果他們趁着個機會插上一腳,與我們便是極大的損失了!
如此利弊兩相對比,分毫畢現,相信父皇定能權衡出上上之策!”
齊天凡的聲音沉穩平靜,一字一句清楚地跟皇上講出利害關係。
皇上眼中的醉意徹底散去,他沉眉斂目,稍作思索,心頭便有了計量。
片刻後,他緩緩開口,“那若是月丫頭回去聖朝,皇兒是否相隨呢?”
皇上這句話雖然聽起來,似乎與齊天凡方纔的話,有些風馬牛不相及。但是細細琢磨,就會發現其中隱藏另一層意思!
姬如月回國,若是齊天凡不跟隨,那麼誰知道他們的感情,是否能夠禁得住權利的誘惑?
若是,姬如月被皇權迷住了視線,忘記了齊天凡這個夫君,那麼她呆在聖朝國不回來怎麼辦?
到時候,她一心撲在權力上,憑藉她的能力,聖朝國崛起是必然趨勢,那他豈不是放虎歸山,給自己留了後患?
當然,如果齊天凡跟隨同往,那就不同了!
皇上相信自己兒子的能力,只要有他在旁守着,姬如月必定不會被權勢矇蔽雙眼,她只要心中牢牢地將齊天凡放在第一位,那麼必然不會留戀皇權!
屆時姬如月回來繼續當太子妃,聖朝國還不是滄瀾的囊中之物?
皇上的這番心思齊天凡自然看得透徹,紫眸幾不可查的略過一抹精光,他輕笑着,一如尋常那般悠然灑脫。
“月兒是兒臣的太子妃,她既遠行,兒臣自然要陪同在側!
兒臣不僅要一起前往,還準備向父皇借點人手一路相護,否則月兒勢單力薄,聖朝局勢未明,吃了虧,可就不好了!”
果然,聽了齊天凡這番話,皇上愉快的笑了,那笑意直達眼底,深入心頭。
齊天凡若是一人前往,或許只能綁住姬如月,但是帶上滄瀾國的兵馬,那就不同了!
那些兵馬象徵着滄瀾國,一旦以保護姬如月的姿態進入聖朝,豈不是意味着,滄瀾的勢力開始逐漸滲入聖朝政權之中了嗎?
皇上心頭大快,還是凡兒心思縝密,考慮周詳!
於是乎,皇上大手一揮,輕輕鬆鬆的允了此事。
齊天凡走出宮門,姬如月正在馬車上等他,見他回來了,笑着迎上去:“辦妥了嗎?”
“父皇允了,滄瀾的國書也已經準備妥當!”齊天凡笑着點頭。
隨即,齊天凡便將御書房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講給她聽,姬如月聽了後笑的前仰後翻,“相公可知你這樣叫什麼?”
“叫什麼?”
“叫坑爹!那麼大的坑讓他跳,如果知道真相,他一定氣死了!”
齊天凡哭笑不得,無辜的聳聳肩:“妻命大如天,也只能‘坑爹’一回了!”
“哈哈哈……”姬如月爆笑不止,一路上留下她銀鈴般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