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酒酒平靜的整理着腦子裡的每一條思緒,是她先入爲主了,也許……蘇巖說的都是真的?
於盛夏告訴她,蘇巖喝醉了酒一直都在喊着她的名字,她也告訴她六年來,蘇巖沒有過別的女人。
還要那句——“我修飾好一座城,等你歸”。
昨天夜晚,蘇巖的恐懼,一聲聲不厭其煩的要她說她不會離開他,還有那種深入骨髓的顫抖好似一劑神藥治癒了99姑娘心裡的痛。
也許……也許白珊珊真的是蘇巖同父異母的妹妹,是蘇家不見光的私生女,假設這個條件成立,那麼當年的那個電話就一定有問題。
如果這個條件是真的,那麼白珊珊就算討厭她,也不可能用那種方法來逼她離開。
而且這個要是真的,那麼白珊珊從一開始就不可能有和蘇巖在一起的機會,就算蘇巖身邊一直沒有蘇太太,妹妹就是妹妹,不可能變成蘇太太。
那麼她做這些事又是爲了什麼呢?
艾酒酒的思緒越來越清晰,既然後面這麼多事情都解釋不通,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白珊珊根本就不是蘇巖的妹妹,根本就不是什麼蘇家的私生女。
要是這樣,後面的事情就都解釋得通了。
但是!
蘇巖不是笨蛋,而且蘇心怡也說過,當年蘇依意外要獻血,確實有這麼個人給她獻了血,蘇依的血型特殊,會不會白珊珊只是湊巧也是特殊血型?
但就算這個能湊巧,那dna鑑定報告呢?那個必然是蘇巖找人做的,如此,又怎麼可能出錯呢?憑一個小小的白珊珊就能在蘇巖的地盤上做手腳?
這個可能性簡直微乎其微。
99姑娘的邏輯又陷入了混亂,她下意識的動了動身子,疼痛感傳來,與此同時,身邊的人驟然清醒,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不準走!”
這話一出口,艾酒酒的心驟然就軟得一塌糊塗。
扯了扯嘴角:“我不走。”
蘇巖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沒有剛睡醒的朦朧,他的眼睛很是清明。
艾酒酒被他這樣看着,心裡有些異樣,有點兒害怕,又有點兒想靠近。
直覺告訴她,要是她現在靠近了,蘇巖應該會高興。
這麼想着,就這麼做了,小幅度的挪動,讓自己更加貼近了蘇巖一些。
果然,她清楚的看見蘇巖的表情鬆下來一些,艾酒酒抿了抿脣,開口解釋道:“我昨天不是要走,我只是纔看見新聞,想去醫院,但是沒有想到北辰會在樓下,蘇巖,你就那麼怕我走嗎?明明……你不缺女人。”
蘇巖的眉頭依舊深深的皺着,他還記得他是如何瘋狂的弄疼她,如何瘋狂的逼她承諾她不會走,昨晚的火氣,在艾酒酒一聲聲的哭喊中褪去,蘇巖現在破天荒的沒有餘怒,心情平靜,只是不願意放開抱着她的手。
而剛剛艾酒酒的主動靠近,也讓蘇巖的心情變好了很多。
聽着她這麼問,蘇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良久才道:“我不缺女人,我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