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他並沒有吃什麼東西,而是一直看着這個小女人,知道她也沒吃太多東西,於是便發動車子,想帶着於盛夏去吃點宵夜。
車子緩緩駛過“醉紙金迷”的時候,於盛夏突然叫了聲停。
然後指着外面的一條有燈光的巷子說道:“我想吃那些。”
霍言年蹙眉了,這些東西能吃?
但是又想到,自己剛剛回來,遇見於盛夏的時候,似乎也在這裡吃了,而且他的小女人還記得他不吃蔥。
一瞬間,霍言年覺得那裡的東西似乎看上去也比較順眼了。
靠邊停下,正準備下車,又被於盛夏拉住:“你這樣不方便出去吧,要不……我去買,然後我們在車上吃?”
霍言年蹙眉了,他怎麼就不方便了?
正要反駁於盛夏的荒謬結論,就見人家伸出了手,然後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看着他:“我今天沒帶錢包。”
霍先生的腦子裡一時陷入呆滯,除了於盛夏的小臉和含笑的眸子,再無其他……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家已經拿着錢包走下了車,霍言年下意識的就要跟下去,外面風大冷,這個女人就不會讓他幫她擋風的嗎?
可合上車門的瞬間,霍言年又頓住了,看着於盛夏的背影,霍言年驟然想到了曾經,他參加完一個比賽回來,由於沒有吃午飯,胃有些不舒服,她發現了,當時也是就這樣不管不顧的快步奔向藥店,他連阻止都來不及,當時的她,似乎就是這樣子,那時候是夏天,可那天的風很大,吹得她的長裙裙襬,衣袂飄飄。
這些回憶,一直伴隨着這些年,曾經他以爲,當他有一天站在頂峰時,當他重新把這個女人納入自己的羽翼下後,他就再也不需要回憶來陪伴他,因爲她在他的身邊,而到了現在,霍言年才發現,不管於盛夏在不在他的身邊,那些回憶都會一直存在。
他不會忘記,也不捨忘記,因爲回憶裡有她的存在。
霍言年也沒有回車上,而是靜靜的看着於盛夏,看着她在小攤面前站定,看着她嘴角微揚的點着烤串,看着她和老闆似乎在說着少放辣椒。
路邊攤,不乾淨,不衛生,能讓向來挑剔的霍先生吃這些,也只有那個女人有本事。
於盛夏點完東西,剛要把錢包收起來,突然不知道從哪裡飛快的跑過來一個人,搶了她的錢包就往巷子深處跑去,於盛夏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有感覺身邊一道黑影略過,直奔那人而去。
從背影上看,是霍言年!
霍言年的速度快得驚人,三兩下就把那人掀翻在地,於盛夏這下子才稍微看清楚一點那人,是個看上去就很猥瑣的人,霍言年的身手於盛夏是信得過的,可當她看見那人手裡還拿着個什麼白晃晃的東西的時候,頓時驚呼出聲:“言年,小心!”
那人身上有刀,唉……只能怪這小子倒黴了,碰上霍言年,有刀也沒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