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
於盛夏輕輕的晃了晃霍言年的衣袖,男人依舊背對着她,於盛夏又抿了抿脣,接着說道:“其實你不用爲我這樣的,那是你的母親,你父親又剛剛去世,霍城是你的心血,你真的不需要……”
於盛夏的話還沒有說完,原本背對這她的霍言年突然轉過了身子,眼眸如炬,死死的盯着她。
這樣的眼神宛如一頭獵豹看着自己即將要捕殺的獵物一般,於盛夏的身子猛的顫了顫,這樣的眼神,她見過,曾經霍言年因爲她對別人發脾氣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眼神,讓人只看一眼都覺得渾身冒冷汗。
可他現在爲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來看着她,她說錯什麼話了嗎?
就在於盛夏胡思亂想的時候,霍言年薄脣微啓,冰冷的聲音從他的嘴巴里傳出來越發顯得冷意滲人。
“於盛夏,你覺得我沒有必要做這些是不是?”
於盛夏雖然被霍言年的語氣和樣子給嚇到了,但是聽見他這麼說的時候,腦子懵了一下之後,還是把自己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嗯,言年,我們……”
霍言年的眼睛裡彷彿要噴出火來一般,恨不得把眼前的這個女人燒成灰燼。
突然間,霍言年伸手抓住了於盛夏的雙肩,力道大得一瞬間讓疼痛感一瞬間佔領了於盛夏的所有感官。
“於!盛!夏!”
這三個字,幾乎是從霍言年的牙齒縫裡被擠出來的,他臉色鐵青,目光更是如火山噴發一般,死死的瞪着於盛夏。
這樣的霍言年是於盛夏沒有見過的,一時間連痛也忘記了,因爲這樣的霍言年實在太讓人膽寒。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對視了很久,一個目光似火,一個目光如鼠……
霍言年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把心頭幾乎就要迸發出來的火焰給嚥了下去。
用最後一絲沒有被燒盡的理智,把於盛夏狠狠的推了出去。
“你走!走!”
說完,“嘭”的一聲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了起來,下一秒,霍言年就沿着門板滑坐在了地板上。
他真的是一點點力氣都沒有了。
那個女人,她究竟什麼時候纔會懂。
他霍言年可以沒有霍城,可以沒有財富,可以沒有地位,他要的,從來都只是她,那些東西對於他的意義不過在於那些東西可以讓他更好的寵她,愛她,給她無憂無慮,不用看任何人臉色的生活着。
可以給她想要的一切,只要她想得到的,他都可以給她。
他要的只是一個不管發生什麼都堅定不移要和他在一起的於盛夏。
那個女人究竟什麼時候纔會懂?
他拼盡所有的一切,只想和她在一起,面對父母的逼迫時,難道他霍言年就不難受嗎?可是他知道他要什麼,他要定了那個女人,就不會讓任何人用任何方式分開他們。
可她呢?
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推開……
霍言年深深的把腦袋埋進了雙膝之間,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