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媽媽,您不是真的不准他們在一起,是想讓盛夏吃點兒苦?”
霍媽媽別過視線:“我兒子爲了她受了那麼多罪,她要是還輕易的放開言年的手,她憑什麼能陪言年一輩子。”
腦子裡想着那天霍媽媽的話,霍言玥嘴角微揚,磨難過後,總會見到彩虹的。
過年期間的x市,幾乎沒什麼人,天氣開始漸漸回暖,小雨點兒在於盛夏這裡呆了幾天,基本上每天都是早上來,傍晚又被人抱回去。
艾酒酒也知道了霍媽媽對於盛夏說的那些話,咆哮了一陣之後,看着作爲當事人的於盛夏都那麼淡定,她也只能跟着淡定下來。
“盛夏啊,你究竟打算怎麼辦啊?我看霍言年他媽好強勢的樣子,以前有霍言年護着你,我倒也不擔心什麼,但是現在霍言年不是……你打算怎麼辦啊?”
於盛夏給小雨點兒衝了一杯奶,在手上試了試溫度之後,慢慢的餵給孩子,等小雨點兒一瓶奶都喝完了,吧唧着小嘴睡過去之後,於盛夏才淡淡的開口道:“99,你和他媽媽說了同樣的話,爲什麼你們都覺得沒有霍言年護着我,我就什麼都做不了呢?”
艾酒酒被她這麼一問,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大概她已經形成一個定性的思維模式了,於盛夏是有霍言年的,所以她從來不需要擔心什麼,想做什麼就可以去做什麼。
於盛夏不管闖什麼禍,說錯什麼話,做錯什麼事,總有那樣一個強大的男人來給她圓。
而現在那個男人倒下去了,所以她也就自然而然的覺得於盛夏自己搞不定了嗎?
“我不會離開他,任何人的阻攔都沒有用,大不了他媽媽把我打昏丟到太平洋裡去。”
艾酒酒有些吃驚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這樣的於盛夏了,篤定而堅決的於盛夏。
艾酒酒情不自禁的豎起了大拇指:“盛夏,我頂你。”
與此同時,醫院裡,霍媽媽和霍言玥站在霍言年的病牀前,病牀的一端被升起,使得霍言年是一一種靠坐的姿勢在病牀上。
他的面前放着很多資料證明,霍言年一隻手還打着點滴,只能用另一隻手翻看面前的資料。
根據這幾天的觀察,已經初步得出了結論,霍言年確實是失憶了,而他唯一的記憶就只是他的名字。
看着面前的這堆東西,霍言年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霍言玥看着面前熟悉而陌生的哥哥,心中有些複雜,他雖然失憶了,可是性格什麼的沒有變,眉目之間的冷靜犀利,讓霍言玥彷彿看見了曾經的那個高不可攀,生活在光年以外的哥哥。
“你是我的母親?我的父親去世了,你是我的妹妹?”
“嗯”
霍言年又拿起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嬰兒:“這是我的女兒?那我的妻子在哪裡?”
“她……”
“她在國外。”
霍言玥還沒來得及說話,霍媽媽已經淡定的開口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