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乙安見狀,立刻抓準時機站了出來,將黃莉給護在了身後,擡頭,對着顧南溪說道:“南溪,你可以不接受我的好意,但是爲什麼要陰陽怪氣指桑罵槐呢!?”
瞧瞧,挑事的主,又換位當維和天使了!?
真是,讓人想將她撕成碎片啊!
顧南溪心裡一冷,挑了挑眉,這才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嗯!?看來未來的盛夫人領悟能力確實很好呢,我說得這麼委婉,你居然都能參透到精髓,不愧是盛總身邊的女人,令人自嘆不如。”
言語鋒利毒辣,直擊維乙安的形象。
原本心裡就堵得慌得黃莉一聽,頓時火氣就來了,再加上要向維乙安表忠心,當下就跳了出來,開始反擊着說道:“顧南溪,你這是什麼態度,維小姐好心讓我們幫你,你不知好歹就是了,嘴巴怎麼還真沒欠呢!?”
“我就是不知好歹,不喜歡接受別人的幫助怎麼了!?”這人,就像個跳樑小醜似的,真是可笑至極。顧南溪冷冷一笑,用身高碾壓黃莉,居高臨下的瞄了她一眼,隨後冷冷地諷刺道:“設計這件事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參與的,如果黃小姐真是有這個能力,恐怕就不會待在財務部當個小財務了。”
那種藐視的眼神,真是令人火氣上躥。
黃莉立刻就來了氣,指着顧南溪,厚道:“你!”
顧南溪推開他指着自己的手,冷笑一聲,說道:“我什麼玩,這麼大的體積,沒事就別堵在門口,擋光線還不通氣,已經這麼不堪了,就別在這裡遭人嫌了。”
黃莉忍無可忍,當下也沒了分寸,揚起手就要往顧南溪的臉上招呼,“你簡直太過分了!”
昨天才白白的捱了一巴掌,那種疼痛早已激發起自己的反射感,當下擡起左手,猛地扣住,用力狠狠地扣住黃莉的手腕,冷笑一聲,說道:“怎麼,這是要打我的節奏!?想要用這種過激的方法向你們未來的盛夫人表忠心!?”
用冷訣教的方法,她左手的力道用到了極致,疼的黃莉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扭曲了。
看她這一副慫人的樣子,顧南溪在心裡真是狠狠地鄙視了一番,隨機用了點巧勁,將黃莉夢迪推出去,再冷冷地說道:“哼!我勸你還是收斂收斂,我不管在場的各位有多幸災樂禍,無論如何,你都該漲點智商,畢竟言氏集團到處都是攝像頭,你這一耳光下來,你們未來的盛夫人可要不好過了。”
“助紂爲虐,傳出去,恐怕不是太好!”這些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瀟灑得令人驚歎,顧南溪扭頭看着維乙安,挑釁着說道:“維小姐,你看我分析得對不對!?”
維乙安擡頭,瞄了眼頭頂上的攝像頭,當然知道現在不能給自己添堵。
於是,她看了一眼旁邊的黃莉,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撇了撇嘴,語氣冷冷地說道:“黃會計,別爲難我們的顧小姐了,她向來清高,看不起我們的幫助。既然這樣,我們又何必自取其辱。”
“還是維小姐瞭解我!”看來還是識趣呢,至少別這羣人的智商稍微高了那麼一點,顧南溪瞄了一眼攔着自己路的人,笑了笑,說道:“麻煩你們讓一讓!”
這羣都看了看維乙安,見她點了點頭,這才往旁邊挪開,給顧南溪讓出一條道來。
顧南溪提着自己的包,昂着頭,腳步輕盈沉穩的走了出去。
這一路風雨無阻,顧南溪挺着胸膛,留給維乙安一個傲慢的背影。
維乙安被氣得牙癢癢,她瞪着顧南溪的背影,目光變得愈加的漆黑幽沉,指甲狠狠地陷進手心。
顧南溪,我們走着瞧!
顧南溪心裡並不舒坦,從轉身背對着人羣后,臉上的表情就是漆黑一片。
電梯一路下達,從九樓直接到了底層。
不知道是自己敏感還是怎樣,總是顧南溪總感覺言氏集團的大廳內,所有的工作人員的眼神都在偷瞄着所有的電子屏幕,甚至在竊竊私語,聊着關於盛世與維乙安婚約的事。
顧南溪低着頭,避開這些人,徑直往大門口走去。
剛走出去幾步,面前突然出現一個人攔着他的去路,語氣低沉地問道:“去哪裡!?”
顧南溪頓住,擡頭,看着面前的男人,語氣生疏地說道:“盛總,您早!”
這種生疏感引得盛世不滿,他皺了皺眉,不分原有的抓住顧南溪的手,再次開口說道:“我說你去哪兒!?”
顧南溪惱怒得很,掙扎着想要擺脫他,憤怒地說道:“麻煩您自重,拉拉扯扯的讓人看了笑話。畢竟你現在可是衆所周知的北城第一名媛維小姐的未婚夫呢!”
見她要逃開,盛世立刻急了,拽着她,說道:“南溪,你聽我解釋!”
顧南溪冷冷一笑,開口說道:“盛總嚴重了,您有什麼可以跟我解釋的,我不過是一個簡簡單單沒輕沒重的小小建築設計師而已,哪裡有那個資格要盛總向我解釋的。”
盛世也有些不開心了,沉着臉,說道:“鬧什麼彆扭,別左一個您又一個您的叫我!新聞的事……”
“新聞!?什麼新聞!?”顧南溪冷哼一聲,調侃和說道:“噢!?盛總專門過來找我,是爲了網上公佈的關於您與維小姐的新聞嗎?!”
瞧瞧,這個女人,內心是有多彆扭!
盛世拽着她,惱怒的提高了點分貝,開口吼道:“南溪!”
顧南溪甩了半天,根本沒有將盛世甩來,她且死馬當作活馬醫,棄之任之,白了他一眼,說道:“何必解釋呢!?真相到底是怎樣的,我五年前就知道了,你不用覺得我是被矇在鼓裡還想要極力掩飾。論陰謀詭計我玩不過您,但我還是有廉恥之心的。昨天您未來的岳母已經給了我下馬威,所以您不用浪費脣舌,真的!”
說完,她轉身,直往門外走去。
“……”
盛世不甘心,被女人設計,又被女人甩,而且誤會還這麼大,當下就追了過去。
顧南溪剛走出言氏集團大門,便看見一羣拿着照相機的人候在門口,伸長着脖子打探着。
顧南溪爲了躲開盛世的糾纏,衝着門口的記者們吼道:“盛總出來了!”
話音剛落,記者立刻羣圍過來,將言氏集團的大門圍了個水泄不通,而顧南溪趁機插空跑了出去,身後又爲自己設定了一圈天然的屏障。
盛世剛走出大門,迎面便被閃光燈給晃花了眼。
記者拿着麥克風,開始七嘴八舌的說道:“盛總出來了!盛總出來了……”
“盛總……”
“盛總,請問您與維乙安小姐的婚事是不是真的!?”
“盛總,聽說您與維乙安小姐是什麼時候訂的婚!?”
“盛總,有傳言您與維乙安小姐之間是商業聯姻,請問是不是真的!?”
“……”
盛世心裡惱怒不堪,黑着臉,眼神不斷的搜索着顧南溪的身影,面前的記者們拉住他的去路,讓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顧南溪跑遠。
葉辰聞言,帶着保安過來,快速的驅逐着門口的記者。
顧南溪衝到路邊,見陸西顧的車從車庫出來,拉開門就直接跳了出去。
這動作輕盈嫺熟得,就像當年身無分文的兩人吃了霸王餐逃單的樣子,大快人心。
陸西顧瞄了一眼言氏集團喧鬧的門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下一踩油門,“轟”地一聲衝了出去。
盛總,好自爲之啊!
見了盛世那一臉的不爽,陸西顧沒來由的心情大好,一邊開着車,一邊對着無精打采的顧南溪說道:“心情這麼不好,要不要和姐姐去酒吧再醉一回!?”
顧南溪單手支着下巴,睨了她一眼,反擊着說道:“剛剛纔被派遣下去處理工程原料的事,還想給自己惹麻煩!?”
陸西顧看着前面的路況,笑着說道:“誰讓你心情不好的!?姐姐捨命陪君子。”
顧南溪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無奈的笑了笑,說道:“算了吧,我這手,喝太多酒不好。”
陸西顧倒是有些意外,打趣着說道:“現在倒是懂得忌諱了,這麼懂事,以前讓你忌這樣避那樣,怎麼沒見你這麼聽話。”
顧南溪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找準機會就埋汰我,不能消停了!?”
陸西顧衝着她壞笑起來,幸災樂禍地說道:“你攤上這麼大的事,能怎麼消停!?”
顧南溪撇了撇嘴嘴,嫌棄地說道:“關我什麼事!”
陸西顧淡淡地笑了一聲,說道:“昨天被別人耀武揚威的甩了一巴掌,今天又被這驚炸天的消息弄得魂不守舍,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說說看要怎麼置身事外!?”
顧南溪往後靠着,扭頭等着她,開口說道:“看我被人欺負就那麼開心!?”
“開心就不會頂着冒死的心陪你宿醉了!”陸西顧開着車,一邊說道:“依你現在的心情,恐怕是畫不出多好的建築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