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飛鴻上前接過暗衛懷中的小云兒,將小云兒抱入自己懷中,面紗下面的臉不自覺露出笑容。
也不知道小云兒是不是還記得上官飛鴻,一到上官飛鴻懷中後就去扯上官飛鴻臉上的面紗,一張小臉笑嘻嘻的。
房門敞開的房間內,辛昊炎與了禪,基本上都是辛昊炎在說,了禪的心早已經隨着上官飛鴻的出去而飛出去了。
一番敘舊下來,等辛昊炎從房間內走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天都已經有些黑了。
鳳妤與上官飛鴻還在院子中等他。
上官飛鴻的懷中始終抱着小云兒,不願鬆手,臉上的面紗已經摘掉了,但昏暗的光線還是讓人有些看不清上官飛鴻臉上的神色。
辛昊炎看着看着,有一瞬間的恍惚,好似回到了當年。
那些年,他們之間明明好好的,她究竟爲何要假死?這個問題,因着上官飛鴻的失憶,辛昊炎始終沒辦法知道。
鳳妤與上官飛鴻聽到聲音,看向出來的辛昊炎,然後一起站起身來,走過去。
辛昊炎逗弄了一下上官飛鴻懷中的小云兒。
之後,辛昊炎獨自一個人,前去看辛洹隸。
辛洹隸住的院中,燭光已經亮起。
辛昊炎走進院門的時候,一眼先看到的,是西凝。宋玉顏身邊的丫鬟,那麼多年了,他自然認得。
西凝正好從辛洹隸的房間退出來。對於西凝已經懷了辛洹隸的骨肉一事,辛昊炎已經聽鳳妤說了。
西凝看到辛昊炎後,整個人明顯呆愣住了,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辛昊炎走過去,問道:“二公子,就在這房中?”
西凝反應過來,連忙點頭。
辛昊炎直接推門進去,清晰地聽到了一連串咳嗽聲,只見辛洹隸面色蒼白的靠坐在牀榻上。
辛洹隸還以爲剛剛出去的西凝去而復返,這麼直接推門進來,面色難看地擡頭看去,在看到是辛昊炎後,整個人怔住了,意外、錯愕……等等神色,剎那間在辛洹隸的臉上與眼中一一閃過。
對於辛洹隸,辛昊炎心中是有愧的,走近牀邊去後問道:“爲何不讓鳳妤爲你把脈?爲何連大夫也不看?”
“咳咳……你……你還會關心我?”辛洹隸冷笑一聲,聲音中說不出的嘲諷。
辛昊炎一怔,他知道辛洹隸已經知道了。
“我只想當面問你一句,這麼多年來,你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只是把我當成辛墨戈的擋箭牌?對我娘好,對我好,都是假的?”辛洹隸不想拐彎抹角,雖然心中都已經知道,但還是想辛昊炎親口回答他,衣袖下的手伴隨着話一寸寸扣緊。
事到如今,辛昊炎不想騙辛洹隸。不過,他始終也是他辛昊炎的兒子。
房間內的氣氛,漸漸地,一絲絲凍結了下來。
桌上的火燭,在門外灌入的寒風中忽然熄滅。
辛洹隸聽完,一再失笑。
西凝守在門外,想偷聽一下辛昊炎與辛洹隸之間的對話,但又怕被辛昊炎與辛洹隸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