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妤不動聲色地暗暗打量着，將轉過身來的玄衣男認真審視了一遍。看來，對方應該不是染病，而是有重傷在身的緣故，十分肯定地道：“你說的那個‘他’，是蒼玥聿？”
玄衣男子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先前在半路截殺的那些黑衣人，只不過是第一波人。
而他，算第二波，應蒼玥聿之請前來，對付與捉面前這個名叫“鳳妤”的女子。
剛纔，船剛一開，她就要船靠岸，他心中斷定她說的原因不過是個藉口，故意想用這樣的方法來試一試他。
如果他真是對付她的，那他自然不會讓已經駛離的船隻靠回來，要知道在河中下手遠更容易得手些，對方沒有退路。這樣一來，就一下子被她給試出來了。可他偏偏就準了，同意了船隻靠回，讓她的試探成空，以爲這樣她就該信了。至於下去的暗衛，不過是做做樣子，相信很快就會帶着上官飛鴻回來。可不想，書童剛回來說下去的暗衛竟直接帶着上官飛鴻離去了，轉眼間消失不見，這令他着實有些意外，這才以爲她並不是試探，而是確確實實看出來了，於是不再掩飾，掩飾也已經沒什麼必要了，遂直截了當地問出口，卻不想還是着了她的道，自己暴露了自己。
這個女人，確實不簡單！
申若雲若有所思地緩緩眯起眼來，他大意了。
“沒想到蒼玥聿還有這麼多安排。不過，不管他怎麼安排，終無濟於事。”
“是嗎？你這話說得未免也太自信了一點。其實，不論你走哪一條路，都已經有人在等着，你插翅也難飛。現在，就算你試探出來了又如何？”
“但你別忘了，上官飛鴻還在我手中。”
“那又如何？”申若雲不認爲這有什麼。
“那你一定還不知，她是蒼玥聿的生母。要不想她有事，請你馬上下船。”
“你以爲你這樣的話，我會信？還有，要我下船，怎麼你還想自己將船開走？”申若雲笑了笑，受傷導致的身體虛弱與面色蒼白，不僅聲音聽上去給人一種溫柔的感覺，就連眉宇間虛弱亦給人一種輕柔溫和的感覺。但是，這只是表象而已。一個如此虛弱的人，竟還親自出馬，除了太不將對手放在眼裡了外，絕對有他的能力與實力，不可小覷。
“危險”二字，是鳳妤在申若雲身上看到的除虛弱外的另外兩個字。
鳳妤也笑，“我說的是實話，如果你不信，硬要試試，我也沒有辦法，只希望你別後悔就好。至於船能不能開走，這就是我的事了，不需要你操心。你只要簡單明瞭的回答，究竟是下船，還是不下船。”
“不下！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只要抓住了你，有你在手，你覺得還要不回一個上官飛鴻嗎？或許，還能將辛墨戈給引來都不一定，除非他一點也不在乎你的生死。”
“那你恐怕永遠也沒有這個機會！你就這麼有把握能成抓住我？”鳳妤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