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發生了很多事,你這麼問我,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要從哪講起,怎麼講好。鳳妤抿脣,淡淡一笑道。
“那麼,就從你怎麼會來邊境講起吧。我想你總不會是突然心血來潮,想來這裡遊玩遊玩,看看這裡的風景吧?”找了這麼多個月,擔心了這麼多個月,於紜真的很想知道鳳妤這幾個月都去哪了,都和誰在一起,用着“朋友”的口吻隨意問道。
“這……有一個人,他中了劇毒,需要邊境這裡纔有的‘息枯草”做藥引才行。”
“什麼人?那個人對你很重要?”
“什麼人,我現在有些不便說。他,對我確實很重要。”已經拜了獨孤穹爲師,獨孤穹是她的師父,並且對她很好,已經教了她好幾個月,對她來說當然重要。而獨孤穹不想人知道他的行蹤,鳳妤此刻自然有些不便講,語氣中透着一絲明顯的歉意。
於紜聞言,知道鳳妤不想說,便不再多問,轉而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過些天就回去。”
“邊境,全都是蒼玥聿的人,是蒼玥聿的勢力範圍。你來邊境的消息已經傳開,他的人遲早會找到這裡來。他對你,顯然還沒有放手,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你既然不想我知道那個人是誰,想必你也不想我繼續留在這裡,那我到城中去等你。等你辦好了你的事,我們一起回去。”
“……好。”鳳妤想了想,點頭,沒有拒絕。
於紜微微沉默了一下,緊接着道:“我現在,能否再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你隨便問。”鳳妤有些疑惑地道。
“我現在,還有沒有機會?”
“這……我……”鳳妤怎麼也沒有想到於紜會突然問這樣的話,整個人霎時微微一僵,慢慢地站起身來。
“看你的表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可以不回答,但你可不可以回答我另一個問題,你心中,是不是已經有人了?”於紜不是瞎子,鳳妤的神色已經清清楚楚地告訴了他答案。有些意料之中,於紜雲淡風輕地一笑,完美地掩蓋掉一閃而過的那絲失望。
鳳妤不想騙於紜,點了點頭。她的心中,已經很明確很明確地裝了辛墨戈,不會再裝任何人。
“好了,我知道了,你完全沒必要這副歉疚的神色,我可不像蒼玥聿那麼小氣。你不要我,還多得是大把大把的女人在排隊等着我。現在,我先回城中去等你。說好了,到時候一起回去,我擔心蒼玥聿的人會對你不利。”再次雲淡風輕地一笑,於紜很瀟灑地轉身離去,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這個答案,其實早在很早以前,她就已經很清楚地給過他了。眼下,她消失了這麼多個月,他自然隱約能感覺到什麼,於是忍不住想再問一遍,再確認一遍,並且也是最後一遍。之後,也好徹底放手。她不喜歡,他沒必要糾纏,也絕不會糾纏,他還不至於像蒼玥聿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