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現實

寵妻無度,王爺乖乖纏 / 殘酷現實/看書閣

“不要……”水幻晴清楚地感受到了身上男子的怒氣,心中一顫,帶着幾分脆弱的話語在君邪的脣吻上她之前溢出雙脣。

男女的力量在天性之上便有着巨大的懸殊,更何況面前的君邪更是武功高強之人,重活一世的水幻晴自然不是什麼任性自傲不喻世事之人,該強硬的時候,她絲毫不讓,但該服軟之時,她也不會死撐着讓自己吃虧。

好漢不吃眼前虧,更何況,她本就是小女子,能屈能伸,纔是生存之道。

很顯然,水幻晴適當的服軟,極好地取悅了君邪,軟化了他被她激起的脾性,讓得他眼中的怒火熄滅不少。

“小豹子,在你的爪牙沒有足夠鋒利之前,一味的逞強,只會讓給自己置於危險之處!在本座看來,你應該不是那麼笨的人,否則,也枉費了本座放在你身上的精力,可是?”君邪伸手邪氣凜然地勾勒着水幻晴無暇容顏優美的輪廓,滿意地感受到對方的滋味一如自己想象的美好,只可惜,時間太短了些,不能讓他細細品嚐她的滋味,總有一日,他會讓她爲他而綻放出最爲美好的風姿。

“受教了!”明白了君邪不會再強迫自己,水幻晴迅速冷靜下來,目光清冷如水地瞪視着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君邪究竟有多麼強大,她暫且不知,但她清楚地明白,若是這個男人想要對她做些什麼,即便她將整個水府的人都招來也無濟於事。

更何況,她非但不能揚聲喚人,反而要極盡小心地不能讓人發現他的存在,否則無需老夫人和宋鵬煊母子出手,她的聲名便會一敗塗地,再一次重複前世的悲慘命運。

想到這裡,水幻晴心中再一次閃過無力之感,雖說重活一世,她已經擺脫了上一世被宋鵬煊陷害失去清白的陷害,卻不知竟是何時招惹了這樣一個可怕的男子。

雖說她並未從君邪的身上感受到一絲殺意,但君邪對她的所作所爲又豈能當作沒有發生。即便重活一世,她也無法做到被一個男人看了摸了抱了親了還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小東西,在你強大起來之前,什麼都是假的,你真以爲,憑着你那點小聰明,就能夠爲自己支撐起一片天地?”感受到水幻晴身上散發出來的悲涼氣息,君邪鬆開了握住她雙手的大掌,身子一翻,卻是依舊摟住她那不盈一握的纖腰,感受着那曼妙的曲線,眸中光彩瀲灩,懶懶開口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水府家財萬貫,你真以爲除了宋鵬煊他們就能夠安枕無憂了?”

水幻晴聞言眸光一凝,心下卻是一震,卻是不語,繼續冷凝着君邪。

“如今你區區水府,還入不了本座的眼?所以,無需將你的小聰明用在本座身上。”終於,君邪放開了水幻晴,施施然起身,紫色織金的狐毛大氅輕輕滑過錦被,落於不染一塵的地面,盪出奢華瀲灩的弧。

“即不是要水府?那你有何圖謀?”水幻晴淡漠垂眸,話語不帶一絲起伏。

聽得她淡漠的話,君邪眸光一凝,俯身一指勾起她精緻的下巴,望入她幽黑而蒼涼的眸底:“本座所圖,日後你只會知曉?至少,如今的你,沒有拒絕的資格!”

指腹傳來女子微涼的肌膚,君邪緋色的薄脣勾起一抹冷酷的笑痕,眸光邪肆而冰冷地開口:“小東西,好生思量本座的話,白茵本座既然送給了你,就是你的人,別擔心她會對你不利,若是沒有她,你還有機會將匕首抵在本座的脖子上嗎?一切圖謀,也需有命才能圖之,這一點,想來不用本座教你吧!”

說完,君邪緩緩鬆開銜住水幻晴下巴的素手,身形一動,未見如何動作,已然離開了房間。

房間的溫度似是驟然下降了十度,水幻晴緩緩地緊了緊握成拳頭的雙手,就這麼赤着雙足來到窗前,看着窗外飄揚的大雪,那個擁有着華麗奢靡身形氣息以及瀲灩外表的男子早已經不見蹤跡,唯有蕭瑟的雪聲在靜寂的夜裡蔓延。

水幻晴就這麼站於窗前,心中卻是極寒,君邪說的沒有錯,偌大的水府,由於父母的離世,只剩下了老弱婦孺,窺覷的人,又豈是宋鵬煊而已。前世,水府落在了宋鵬煊的手上,他憑藉着水府的財富以及自己的才華,迅速地打開了自己在官場上的通道,一路扶搖直上,自是無人再敢窺覷水府的財產。

可是她呢?在除去了宋鵬煊母子之後,她一個小小的商女,又能夠用什麼來守護水府?

君邪說的沒有錯,若是連性命都丟了,還有什麼未來?

重活一世,沒有人比她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前一世的仇恨是如此的刻骨,被亂馬踐踏的一幕還歷歷在目。

只要能夠報仇,便是以魂飼魔她都在所不惜,即便君邪別有所圖,但以如今她的處境來說,還有什麼可懼?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在守護住水府的同時,迅速地強大起來。

“小姐!”白茵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一件狐皮大氅披在了水幻晴冰冷的身子之上。

水幻晴默然轉身,眸光如炬地看着面色淡然的白茵,見她面對自己打量的目光沒有絲毫的躲避,久久,水幻晴纔開口道:“白茵,我,可能信你?”

白茵直直跪下身子開口道:“白茵如今只有小姐一個主子,但凡小姐有令,白茵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起來吧!”水幻晴示意白茵起身跟來,取出一個本子遞給白茵,開口道:“這是兩百萬兩銀票,以及一些名單,你帶着我的親筆信去找到他們,讓他們按照我心中的交待去辦。”

便說着,水幻晴又提筆寫出一系列的人名,繼續開口說道:“這些人,無論用什麼手段,務必要讓他們在短時間內不能再自由行動,相信這對你來說並非什麼難事!”

白茵打開手中的本子粗略看了一遍後,又接過水幻晴手中的名單看了一眼,默記於心之後,這纔開口答道:“小姐請放心,白茵定不辱命!”

水幻晴點了點頭,疲憊地靠在美人榻上撫了撫生疼的額頭。這一日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九皇叔和君邪的出現,都已經遠遠地脫離了上一世的軌跡,只不知,這一世,她將要朝着怎樣未知的未來走去。

“小姐……”白茵看着水幻晴眼角下的青痕,眸光微微一動,喚了她一聲之後,卻又猶豫着住了口。

“有什麼話,直說即可!”水幻晴擡眸看向白茵,微微勾了勾脣。

“小姐請放心,閣主他……對小姐並無惡意!”白茵說完之後似是擔心水幻晴誤會,連忙又開口道:“小姐若是不喜,白茵今後絕不再提……”

“我明白!”水幻晴站起身來,白茵連忙上前扶着她回到chuang上,服侍着她躺下,便聽她清冷的聲音說道:“君邪若是真要對我不利,何須如此大費周章,白茵,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以後你只需如紫櫻對我一般即可,無需如此小心翼翼。”

“多謝小姐!”白茵的眸光一柔,帶着真心答道,又替水幻晴掖了掖被角,見她閉上了眼睛,這才關門退出了房間。

水幻晴只感覺自己才閉上眼睛,就又被一陣喧雜聲吵醒,睜開眼,天色早已大亮,深呼吸一口,只覺昨夜的一番折騰並未讓自己受風寒,反而越加精力充沛,水幻晴這才揚聲叫到:“外面是什麼人?”

“小姐!你醒了?”紫櫻推門走進來,臉上帶着幾分不虞之色,開口說道:“奴婢侍候你洗漱。”

“外面都有誰?”水幻晴在紫櫻的服侍下起身洗漱之後開口問道。

“是二小姐和表小姐,她們一大早就來了,說要和小姐一起去給九皇叔請安!”紫櫻說着不屑地撇了撇嘴,任誰看水清婉和宋吟香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模樣,也知道她們這打的是什麼主意。

“告訴她們,昨日九皇叔便傳令下來任何人不得入秋雲園內一步,包括我在內。”對於這兩人今天會出現,水幻晴並不意外,果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莫給她們都以爲九皇叔來臨安城是遊山玩水了嗎?九皇叔尊榮雲端,即便她們二人都頗有姿色,但是想要攀附九皇叔,無非是癡人說夢!

“是!”紫櫻將水幻晴的話轉達給了外頭的水清婉與宋鵬煊,看着她們一臉不甘地出了門,紫櫻沒好氣地讓人關上淺雲居的院門之後,回到房中對水幻晴開口道:“小姐,這表小姐真正是太欺負人了,還有二小姐,莫非忘了昨天出的醜還不夠嗎?九皇叔尊榮雲端,又豈是她們可以肖想的?”

“人總要受點傷,才知道什麼叫痛!”水幻晴見紫櫻那一副憤憤然的模樣,心知她定然是被宋吟香和水清婉惱極了,纔會這般忿然。

“小姐,奴婢見二小姐和表小姐兩人的神情,只怕她們不會就此罷休,若是她們貿然千萬秋雲園,惹惱了九皇叔……”紫櫻氣歸氣,但卻也明白此事事關重大,若是這兩人不知輕重地惹惱了九皇叔,只怕會牽連了整個水府。

“她們一早在我這裡鬧,老夫人應該得到消息了,若是她還沒有老糊塗了的話,相信應該知道該怎麼做!”水幻晴說着,在紫櫻的服侍下,用了早膳之後,這才帶着紫櫻朝門外走去。

九皇叔入住水府,即便她再是不願與之糾纏,也必須盡好地主之誼。才行至梅園,轉過一道彎,迎面便見一襲紅袍如火,立於紅梅樹下。

水幻晴凝眸看去,那如畫的眉目,不過一個側面,便有無盡風情流溢而出,世間便是有這樣一種人,無論何時何地,只需有他,便是自成一處風景。

“民女水幻晴,見過九皇叔!”

“幻晴小姐無需多禮!”百里鳳冥的嗓音似乎永遠都是這般不急不躁,猶如上天之手撥動的焦尾琴絃,聲聲撩心。

“水府簡陋,不知九皇叔可還住的習慣?”若是不習慣,就儘早搬走吧!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水幻晴直起身,卻依舊恭敬地低頭問道。

“幻晴小姐過謙了,水府即是本王所選,自是習慣的,尤其是這梅園,衆芳搖落獨暄妍,佔盡風情向小園。此情此景,自該好生欣賞一番纔是,幻晴小姐覺得本王所言可對?”百里鳳冥說着,素白的手掌輕輕撫過眼前的一株梅花,晶瑩的雪花撫落,那點點紅梅愈加灼華,被如玉的素掌襯托,本該傲然的風華,卻是平添了幾分風情,甚是美豔。

不知爲何,水幻晴莫明地就感覺百里鳳冥的話中別有深意,雙眉微皺,開口道:“民女資質愚鈍,不明白九皇叔所言,還請九皇叔恕罪。”

百里鳳冥聞言紅脣一勾,鬆開了手中的梅枝,微眯眸子欣賞着那因爲不再受積血所壓而怒放指頭的紅梅,點了點頭道:“女子無才便是德,幻晴小姐果真是真性情!”

水幻晴着實被百里鳳冥高深莫測的話擾得心頭紛亂,才欲尋個由頭離開,卻在此刻聽到兩聲嬌滴滴的嗓音傳來:“民女水清婉(宋吟香)給九皇叔請安!”

“免禮!”九皇叔如畫的眉目看不出半絲情緒,音調亦是一如以往的慵懶。

“你們兩怎麼來了?”水幻晴只覺得額頭隱隱生疼,不着痕跡地掩了掩口鼻,看着面前即便是大雪天卻僅着兩層單衣,將玲瓏曲線一顯無遺,臉上更是撲着厚厚脂粉的宋吟香與水清婉,有心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礙於此刻百里鳳冥的存在而不得不住口。

“妹妹自然是過來給九皇叔請安的,大姐姐,九皇叔入住水府,我們身爲主人,自當是該來問候一聲,莫非大姐姐對此心有不滿嗎?”宋吟香聞言似是帶着幾分委屈開口說道,繼而將一雙描繪得嫵媚多情的眼眸轉向一旁的百里鳳冥,眸中的柔情似水幾乎要將人的靈魂的溺斃。

“是啊!大姐,九皇叔入住水府,我等自然要好生招待一番,不能怠慢了九皇叔纔是!”水清婉身上的薄紗包裹得兩團渾圓呼之欲出,腰肢一扭,就欲朝百里鳳冥的身上靠去。多情的眉目更是妖嬈地纏繞在百里鳳冥那張如詩如畫的容顏之上,若非還剩下最後一絲理智,只怕早已直言要自薦枕蓆招待了!

“水二小姐,請止步!”一直沉默着立於一旁的墨璃上前一步冷言開口喝道。

水清婉顯然對昨日的事還心有餘悸,如今聽得墨璃的話,身子一顫,老老實實地收起了故技重施的把戲,立身不敢再前行。

百里鳳冥眸光淡淡從水清婉和宋吟香的身上掃過,微微勾起緋色薄脣,開口道:“兩位小姐也是來賞梅的?”

“回九皇叔,民女一向最是喜愛梅花氣節,時常來梅園賞梅,卻不想今日竟會在此巧遇九皇叔!”水清婉聽得百里鳳冥終於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上,連忙開口應道。

“是,民女也最是喜愛賞梅!尤其是這雪後紅梅,更是別有一番風情。”宋吟香也急急應到,顯然是聽到了方纔百里鳳冥與水幻晴的對話。

“那真是太遺憾了!”百里鳳冥彷彿帶上了幾分苦惱撫了撫額,輕嘆着道:“本王雖是喜愛賞梅,卻肚肚不喜歡這雪後梅景,若是將這梅花之上的雪花掃盡,想必美景更盛幾分。”

說着,百里鳳冥狀似遺憾地再次撫過方纔被自己撫淨了雪花的那枝梅枝。

“這……”水清婉聞言明眸一轉,便開口道:“即是如此,民女這就喚人來將雪花掃淨。”

“那些粗鄙的下人,又怎能做這等雅緻的活兒?”百里鳳冥一雙瀲灩風情的鳳眸似是讚歎地自水清婉和宋吟香的身上掃過,帶着幾分欣賞道:“若是此事由兩位小姐來做的話,定然能夠在不傷及梅花的情況下,將雪花掃淨。就不知,兩位小姐可願代勞?”

“這……”宋吟香與水清婉兩人話語一頓,卻見此刻恰好百里鳳冥那璀璨無雙的鳳眸恰好看來,那眸中的萬千風華仿似集聚了天地靈秀一般令人神往,當下,兩人口中的話便換做了:“民女自是極爲樂意爲九皇叔效勞。”

“素手撫雪,紅梅隱現,想必定是人間第一美景,即是如此本王便拭目以待了!”百里鳳冥說着,便又轉頭朝水幻晴開口道:“幻晴小姐可願爲本王素手撫雪?”

傻子才願意!水幻晴不動聲色地抽了抽嘴角,開口道:“九皇叔,民女另有要事出門,還請九皇叔恕罪!”

“幻晴小姐要出門?恰好本王也要出門,即是如此,便由本王載幻晴小姐一路吧!”百里鳳冥眉目一斂,轉向水幻晴溫聲開口說道。

“多謝九皇叔好意,民女要去的地方不遠,就不勞煩九皇叔了!”若是可以,水幻晴恨不能現在就朝着百里鳳冥那張魅惑無雙風情萬種的腦袋上敲上百十下,這傢伙不是要賞景嗎?賞的還是宋吟香和水清婉素手撫雪,紅梅隱現的梅景,怎麼一轉眼卻又要出門了!

“哦?即是如此,幻晴小姐不如爲本王撫淨這些雪再走如何?”百里鳳冥說着,拂了拂袖子道:“墨璃,給本王搬個軟塌來!”

“多謝九皇叔好意,即是如此,民女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水幻晴不等墨璃回答便急急說道,傻子才繼續留在這裡“掃雪”呢!這一大片梅園,只怕是掃到明天早上都掃不完。與之相比,坐九皇叔的馬車走,也不再是那麼可怕的事情了!

水幻晴目光帶着幾分“同情”之色掃過僅着單衣的水清婉和宋吟香用已然凍得簌簌發抖卻依舊硬着頭皮用已經僵硬了的柔荑素手去撫落梅枝之上的白雪,偏生兩人還需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不敢撫落梅花,其中艱辛,怎一個苦字了得。

此時此刻,水清婉與宋吟香哪裡還會不知道九皇叔是故意戲弄她們兩人,偏生此刻兩人都只能大落牙齒和血吞,此刻聽到水幻晴如此說,兩人忙開口道:“九皇叔,民女……”

“即是如此,那便走吧!”九皇叔尊雅一笑,慵懶地彈了彈火狐大氅之上不知何時落下的一片雪花,當先朝着梅園之外行去。

見此,水幻晴對水清婉與宋吟香歉然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所爲的自作自受,只怕說的就是這兩人此刻的情形吧!

墨璃見百里鳳冥與水幻晴走遠,揮手招來幾名護衛吩咐道:“你們幾人陪着兩位小姐,務必讓她們在主子回來之前把雪撫淨!”

“是!”這幾個護衛應聲說道,眸中皆是對水清婉與宋吟香的鄙夷與譏誚,就憑這兩人,也想要you惑自家尊榮雲端的主子,果真是不知死活。

“幾位大人,能否讓民女二人先去換身衣服再來?”水清婉見得墨璃離開,壯着膽子朝幾名護衛開口說道。

“主子沒有吩咐,屬下不敢私自做主,還請二小姐莫要拖延時間了,否則主子怪罪下來,屬下可擔擔不起!”其中一名護衛冷着臉開口說道。

“是!”水清婉與宋吟香兩人早已經凍着臉色發青,卻也不得不繼續撫雪的工作,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禱九皇叔早些回來,讓她們結束這種痛苦,說不定,到時候九皇叔見到她們的努力,就會被她們的誠心打動。

只是,直到她們凍得昏倒過去,也再沒有見到那個尊榮雲端的九皇叔出現……

九皇叔的馬車纔出現在水府的門口,便引來了一大堆觀望的民衆,在見到水幻晴上了九皇叔的馬車之時,衆人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這不是水大小姐嗎?她怎麼也上了九皇叔的馬車。”

“想來這水大小姐該是進了九皇叔的眼,以前只聽人說水大小姐胸無點墨,粗鄙不堪,如今看來,這水大小姐傲骨天成的姿態卻是頗有幾分九皇叔的風采呢!”

“果然不錯,莫非這水大小姐已經是九皇叔的人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噗通!”原本一臉淡定的水幻晴在聽到最後一句之時,心下一顫,險些沒有掉下馬車來。

“小姐小心!”紫櫻險險地扶了水幻晴一把,險些沒有嚇出一身冷汗,這馬車如此的高大,若是掉了下去,只怕未來的半個月小姐都需要在chuang上渡過了!

“沒事!”水幻晴強忍着雙頰火辣辣的熱度,瞪了那些嚼舌根子的人一眼,繼而將冒火的目光轉向面前千金不換的烏金雲錦,卻是怎麼也鼓不起勇氣揭開它跨進馬車,方纔那些人的聲音如此之大,想來裡面的九皇叔應該也聽到了,這讓她哪裡還有顏面進去面對他?

“幻晴小姐請,屬下要駕車啓程了!”墨璃一板一眼的聲音響起,赫然將水幻晴最後一絲的退路都已經斬斷。

“催什麼催!”惱怒之下,水幻晴也忘了面前的車伕可是位高三品的將軍,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這才一把揭開車簾鑽了進去。

墨璃被水幻晴這麼一聲遷怒,卻是失去了在水清婉面前的冷酷高傲,只能無奈地摸了摸鼻子,大步跨上了馬車,驅動馬車。

紫櫻原本見水幻晴呵斥墨璃,心下惶恐不已,此刻見墨璃沒有發怒,這才放下心來,小心翼翼地隔着一些距離抓緊了扶手默然不語。

水幻晴本以爲進了馬車會迎來百里鳳冥或嘲諷或不屑也有可能戲謔的目光,卻不想,此刻尊榮雲端的九皇叔卻是低頭把玩着棋盤之上的棋子。

水幻晴樂得輕鬆,選擇了一個遠遠的位置坐下身來,凝眸打量着這大得離譜的馬車,說是馬車,卻是衣櫃,軟塌,玉桌,茶几,琴架,書架……一應俱全,赫然是一個移動的起居室,尤其是衣櫃中間最大的一對門,顯然是別有玄機。果然不愧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九皇叔,便是這樣的一輛馬車,只怕也是價值連城。

“路程漫漫,幻晴小姐與本王對弈一局如何?”百里鳳冥將水幻晴的神情收入眼底,微微勾了勾脣角,開口說道。

“民女……”水幻晴自是想也不想就要拒絕。

“本王的馬車可不是誰人都能坐的,若是不陪本王對弈,本王不介意你以別的方式來付車費?”百里鳳冥說着,目光帶着幾分探究自水幻晴的身上掃過,“本王不介意考慮一下方纔那人的建議。”

“好!”百里鳳冥的話音方落,水幻晴便連忙應到。什麼叫考慮一下那人的建議,她不小心上了賊車已經夠懊惱了!若是再傳出什麼風言風語,她只怕唯有以死才能證明清白了!

她可不會傻傻的以爲,她爬上了九皇叔的chuang,就能夠飛上枝頭成鳳凰了!人可以有野心,但不能不切實際,就如人可以征服世間最高的山,卻不能攀附天際飄浮的雲一般。

而九皇叔百里鳳冥,就是天際最爲華美的那片雲霞,只可遠觀不可褻瀆矣!

看着水幻晴如同赴刑場一般咬牙切齒認命地就要抓過白色棋盒,百里鳳冥眸光一閃,卻是手一伸,將黑色的棋盒遞給她,開口道:“你執黑棋。”

“是!”水幻晴無可無不可地聳了聳肩,一手執起黑棋,只感覺觸手溫潤,猶如上好的羊脂一般,令人愛不釋手,赫然這一盒棋子都是由世間難得一見的暖玉製成,一粒千金,有價無市。

下意識地凝眸看向百里鳳冥如玉長指之間夾着的那枚白棋,質地與光澤赫然與自己手中的黑棋一般無二,顯然是用同材質的暖玉雕琢而成。

水幻晴不由抽了抽嘴角,這男人就不能別這麼奢華嗎?如此多的棋子,該是用怎樣大的兩塊純淨黑白色暖玉製成。

“幻晴小姐似乎似乎對本王的棋子格外有興趣?”百里鳳冥輕輕地把玩着手中的白色暖玉棋,素白的長指竟是比之暖玉還要誘人三分。

這個男人渾身上下似是無一處不完美,簡直就是上天創造來打擊人的!

水幻晴心中悠悠一嘆,見對方似是沒有先落子的打算,也不退卻,當先在空白的棋盤之上落下一枚黑子,繼而開口道:“美好的東西自是會格外引人注目一些,九皇叔也不外如是!”

水幻晴心中不無奇怪,自己這麼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商戶之女,究竟何德何能竟是入了尊榮天下的九皇叔之眼,只是,一味地退避,並不能解決情況,何不坦蕩相對,讓九皇叔明白自己不過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人,沒有什麼地方值得他花費時間的。

“幻晴小姐說的沒錯,美好的東西,引人注目了,惦記的人也便多了!”百里鳳冥天縱奇才,又如何沒有聽出水幻晴話中的意味,卻是話鋒一轉,悠然落下一字,開口道:“就如水府的諾大家產,以及幻晴小姐的絕色姿容,亦是聞名整個臨安城!”

水幻晴聞言眸光微微一凝,纖指銜起一子,再落下,赫然亦是鋒芒畢露的殺機:“財帛動人,玫瑰嬌美,伴隨的往往是風險二字,誠然,九皇叔天縱奇才,卻是民女在此謬論了!”

“只怕世人並非都如幻晴小姐一般睿智!”百里鳳冥惑然一笑,不着痕跡地化去了水幻晴乍露的鋒芒,繼而開口道:“想來幻晴小姐將會有一場苦戰了!”

若只是宋鵬煊一人的話,並不爲懼,只是,解決了宋鵬煊一人之後,水幻晴再要面對的,可就是一衆虎視眈眈的豺狼虎豹,一個偌大的府邸,想要靠女子之身支撐起來,可不是那般容易的!

“主子!”馬車停了下來,墨璃的聲音響起。赫然是已經到了水幻晴的目的地。

“多謝九皇叔提點,只要能夠守護爹孃留下來的家業,民女便是拼盡一切也在所不惜。九皇叔還有事,民女就不多加叨擾九皇叔了!”水幻晴說完,朝百里鳳冥點頭致謝之後,退出了馬車。

“主子,我們現在去哪?”墨璃看着水幻晴的身影進入了名爲水雲間的首飾鋪,轉頭對馬車內的百里鳳冥開口問道。

“左右回水府也無事,就先到處走走吧!”百里鳳冥懶懶地丟開手中的棋子,驀然揚脣一笑,自語道:“好一個傲氣的水幻晴,本王……卻是期待着下次與你的會面了!”

駕車的墨璃聽得百里鳳冥的話,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暗忖,自家主子下次與幻晴小姐的會面,若是沒有意外的話,豈不就是那老太婆要給幻晴小姐下藥的時候……

心中想着,墨璃不無同情地在心中爲水幻晴默哀一聲,被他家主子盯上的人,下場無不是……就不知道這幻晴小姐能否是一個意外了……

百里鳳冥主僕二人的心中所想,水幻晴卻是不知,待得她處理完水雲間與見過米鋪的掌櫃出來只之時,已然近午,估摸着此刻水府只怕已經因宋吟香和水清婉的事情鬧開了鍋,她也不急着回去自尋煩惱,便尋思着自己是否應該再多走訪幾家鋪子纔是。

而就在此時,一輛馬車在她的面前停了下來,水幻晴微微一怔,這馬車並非是百里鳳冥的,若是自己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自己昨日才搭過的玉無雙的馬車。

果然只見車簾被一隻如玉素手撩起,玉無雙那溫潤如玉的容顏出現在水幻晴的眼前,醇酒般暖人心肺的嗓音響起:“水大小姐,好巧,我們又見面了!”

“玉公子!昨日不辭而別,未曾親自向玉公子道謝,還望見諒!”雖說僅是匆匆一見,但玉無雙給水幻晴的印象卻是極好,當下柔柔一笑,開口說道。

“無妨,水大小姐如此自是事出有因,何來見諒一說?”玉無雙輕笑着道,眸中全然是清潤從容,目光在見到水幻晴身邊只帶了紫櫻一人後,問道:“水大小姐只帶了一個婢女出來嗎?可要我送你回府?”

“多謝玉公子好意,只是我還想到處走走,就不勞煩玉公子了!”水幻晴搖了搖頭笑道。

“此時已是午膳時間,若是水大小姐不嫌棄的話,與玉某一道用午膳如何?”玉無雙聞言眸中澱下一抹了然,自是看出了水幻晴並不急回府的心思,溫聲開口說道。

水幻晴聞言璀然一笑,道:“若是玉公子願意讓我做東的話,那自是願意的!”

玉無雙心下明白這是水幻晴想要答謝他昨日之事,淡淡一笑,點了點頭,道:“即是如此,玉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聞言,一直沉默不語的寒焱跳下馬車,對水幻晴行了一禮:“水大小姐,請!”

水幻晴笑着點了點頭,徑自上了馬車,紫櫻看着比之墨璃冷酷氣息絲毫不逞讓的寒焱,嘴角微微抽了抽,卻也小心地坐在一旁,沒有跟入馬車之中。

馬車在一家氣勢恢宏卻不失高雅的酒樓前停了下來,對於這家酒樓知者來,惡補了一番臨安城商場動向的水幻晴自是清楚其背後的主子,赫然便是名動天下的玉家。

見到水幻晴繼玉無雙身後下了馬車,知者來的掌櫃先是一怔,繼而忙恭敬地將兩人領上了二樓天字號的雅間。

“大公子,水大小姐想要用些什麼菜?”見玉無雙和水幻晴都入座之後,掌櫃這纔開口問道。

“就按照玉公子以前來的習慣上菜,另外再加幾個素食小炒即可!”水幻晴不等玉無雙開口,便當先說道。

玉無雙一怔,繼而微微勾起脣角,仔細看去,那溫潤的眼眸之中,竟隱含了幾分chong溺之色:“就按照水大小姐說的做吧!”

“是!”掌櫃的聞言不敢耽擱,麻利地退出了雅間,親自操辦此事。

寒焱與紫櫻都留在了門外等候傳喚,雅間之內只剩下了玉無雙與水幻晴二人,桌上小爐之上的水恰好燒開,玉無雙提壺爲兩人沖泡了一壺清香四溢的茶水,見水幻晴正於牆上的一幅畫面前站定,眸光微微一動,卻是默笑不語。

只聽水幻晴清然的嗓音:“人人皆道玉公子乃是天下第一才子,今日一見,果真世人誠不欺我!”

“水大小姐繆讚了!不知水大小姐怎能看出這些畫是玉某所作?”玉無雙眸光淡淡地掃過水幻晴面前的那幅畫。

諸女挑釁你是本座的了膽大包天何其可恨出府多謝令狐漣的飄紅打賞老夫人之瘋狂震驚四座陵墓遇險不要嫁人前言怨恨她當真一無所知嗎敲詐皇帝一切還來得及爲推薦票過100張加更水明軒的懷疑九皇叔駕到心思詭瀾針鋒相對震驚四座進入陵墓有何資格這個情況我能起來嗎執掌風雲妖孽表現辛苦晴兒一人承擔宴無好宴妖孽表現計劃原來是他針鋒相對屈辱懲罰出府多謝令狐漣的飄紅打賞怨恨疑似故人齊聚一堂和親打板子結局篇二天籟仙音兄妹相談爲推薦票過200加更震驚本座今日便取了你的性命看了就想離開原來是他宋鵬煊之死宴無好宴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死生不復相見無盡仇恨原來是舊情人如此美景九皇叔遇險敲詐皇帝那樣的一個男子掉入機關君邪君邪你是她大哥便承受得起喪盡天良三人比試再見君邪處置柳嬪玄月皇九皇叔暴怒再見君邪處置水清婉收爲侍婢老夫人之瘋狂九皇叔駕到救她呵斥震驚屈辱懲罰膽大包天刺殺原來是舊情人死生不復相見奪權算計情況有變奪權算計儘管殺光了去污衊略輸一籌水清婉下毒責罰叼奴爲推薦票過100張加更解藥在蘭輕煙身上死生不復相見絕望九皇叔到求月票婢女收我爲徒可好步步緊逼齊聚一堂和親心痛吐血晴兒不見了污衊白衣女子君邪君邪是誰給你們的膽子與宋鵬煊有婚約滔天寶藏打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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