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二死到臨頭你還嘴硬

一百三十二 死到臨頭你還嘴硬

聽奉亦楓說完,白心染忍不住的感慨了一句:“幸好之前我沒衝動的將她給殺了。

他媽的,那女人還是人嗎?她竟然拿一個七歲的小女孩當籌碼?

她還好意思對她吼,說她不該拿她的女兒威脅她。這個女人怎麼就不想想,她的女兒是自己的心頭肉,別人的女兒就是鐵打的,可以任她摧殘?!

一想到一個半大的孩子所受的罪,她背脊都忍不住發涼,這是何等的喪心病狂?到底要變態到什麼程度纔會心狠成這樣?

奉亦楓說完那些事,就將頭靠在了石壁上,閉上眼的他雖然掩飾了自己的情緒,可那白袍下的他卻從骨子散發出一種叫悲涼的情緒。

偃墨予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但白心染卻感覺到他緊繃的身軀明顯在壓抑什麼情緒,坐在他身側,他身上一股寒冷的氣息不斷的外放,放在膝蓋上的手也不知不覺的攥得緊緊的。

將兩人的情緒都收入眼中,白心染也開始沉默起來。但沉默也不是辦法,有很多問題都需要面對需要解決的。

“奉聖醫,你知道你妹妹晴空的下落嗎?她現在怎麼樣了?可有『性』命危險?”白心染將問題直接問了出來。

她感覺得到奉亦楓有些自責,或許是在自責不該做傷害自己兄弟的事,所以從頭到尾都沒交代晴空如今的下落。既然白心碧進了宮,人肯定不在她手上,看奉亦楓如今的住所以及還有人前來送吃的,想必白心碧應該還有同夥纔是。

聽到她的問話,奉亦楓睜開眼,瀲灩的鳳眸突然染上了一層笑意,朝白心染看了過來:“弟妹,‘奉聖醫’這稱呼可有些見外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說廢話,白心染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過去。

“不就是個稱呼嗎,你這麼計較做何?趕緊說,你妹妹去哪了,別婆婆媽媽,跟個娘們兒似的,你知道什麼就趕緊說出來。”最煩這種故作鎮定的人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同她糾正稱呼。

對於她不耐煩的口氣,奉亦楓也沒半點怒意,他就似沒脾氣的好好先生一般,被罵了還能勾脣笑出聲來。清潤的眸光帶着一絲調侃轉向了偃墨予,低笑的開口:“你都不管管麼?”

管什麼,既然是管妻子了。

白心染險些吐血。

偃墨予淡淡的勾了勾脣,將白心染放在膝蓋上的手握在自己手中,也帶上了幾分笑意的開口:“已經習慣了。”

奉亦楓嘴角勾勒的弧度擴大。

兩人的對話讓白心染都有些想冒火了。他倆要搞曖昧能不能別當着她的面?

而且,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他倆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正當她心煩的想將兩人挨個罵一通,就見奉亦楓突然收斂的笑容,瀲灩的眸光變得幽深晦暗起來。

“我也不知道晴空被關在何處,但我知道她沒死。他們只要有求於我就會帶晴空來見我,讓我能安心的幫他們。”

白心染看了看頭頂的大窟窿,朝他開口道:“此地還是別久留的好,回去吧,回去再想辦法。既然他們想用你妹妹來威脅你,暫時就不會殺她,畢竟你還有利用的地方。”

偃墨予從地上站起身,又將白心染給拉了起來,順帶替她去掉了衣裙身後的塵土,然後轉頭朝奉亦楓冷聲道:“還杵着做何?難道還要本王揹你回去?”

奉亦楓嘴角微微一抽,隨即低低的嘆了一口氣,也跟着從地上起身。

一行人又返回了承王府。

在密室中,白心碧看着那一身白袍的男人出現,當即就變了臉。也不知道是因爲心虛還是害怕自己慘遭報復,她低下了頭,從先前發狂的嘶吼唾罵到此刻一言不發,很明顯,就是做賊心虛。

“白心碧,我們還真是小看了你啊?”大搖大擺的走進密室,白心染抱臂站在她面前,眸底帶着冷意,諷刺的說道。

看着那做鴕鳥一樣的女人,白心染可沒打算放過她,伸出手,扣住她的下巴將她頭擡了起來。

“如此惡毒的你,還有臉跟我說什麼報應,白心碧,當你在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時,你可有想過自己會得到什麼報應?”

白心碧閉上眼,儘管躲避的神『色』很明顯,可那面上的神『色』卻依舊帶着倔傲。

見狀,白心染打從心眼裡來火了,扣住她下巴的力道加重了幾分:“說話!你以爲你變成了啞巴就完事了?”

白心碧有些吃痛,掀開了眼皮,染着猩紅的眼眸充滿了恨意:“沒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白心染指甲幾乎都掐進了她皮肉之中,寒聲問道:“說,晴空被關在什麼地方?還有什麼人同你是一夥的?你不說可以,別忘了你的女兒可是在我們手中,你應該知道我們若想要掐死她比掐死一隻螞蟻還容易。更何況楚氏也在我們手中,若是她死了,相信福德王也不會饒過你。你自己好好斟酌斟酌,到底是該坦白還是該繼續跟我們硬氣下去。”

白心碧紅着眼低吼了起來:“白心染,你別如此過分!”

“過分?”白心染忍不住的冷笑起來,一臉嘲諷的看着她,“比起你白心碧的過分,我自認爲比不上你。”

“白心染,你別忘了,你我同是一母所生,你如此對待自己的親生妹妹,你還有人『性』嗎?”

就在白心碧吼完的時候,白心染一耳光揮向了她的臉。

“死到臨頭你還嘴硬,我他媽的再沒人『性』也好過你!”白心染算是徹底的怒了。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不要皮的女人,這還是人嗎?“這世界上誰都可以說我白心染沒人『性』,但惟獨你白心碧沒資格。你他媽空有一副皮囊卻長着狼心狗肺,人家一小女孩好端端的怎麼招你了?你竟然拿人家的『性』命做威脅,我纔想問問你,你他媽的心肺都是被狗吃了不成?”

白心碧胸口起伏着,可卻突然閉上了眼,再次無視起白心染來。

“怎麼,還打算跟我們死磕到底?”白心染冷厲的看着她冷傲的樣子,聲音更是沉了幾分,“告訴你,姐姐今日會玩死你!識相的你就給我咬舌自盡,讓我看看你白心碧的膽氣。但我得提醒你,只要你一死,我立馬就將你女兒和楚氏殺了,絕對不會讓你孤身一人上路。”

“白心染,你無恥!”白心碧再次吼出聲。

偃墨予在一旁攥着拳頭就差上前親自將對方給捏死了。這女人一次又一次的辱罵自己的女人,待她失去利用價值之時,他定是要將她分屍挫骨!

“殷杜,準備刑具。”他突然冷冽的出聲。既然他的染兒要玩,他就讓她玩,反正那女人該死,怎麼玩他都沒意見!

白心染勾脣笑了。還是她家男人理解她。

看着白心染睜眼『露』出的那一抹驚恐,她突然變了神『色』,笑着開口:“你放心,本王妃有的是時間陪你好好玩,你不說晴空的下落也無所謂,我相信有人會自動將晴空送到我們面前的。不信的話,咱們拭目以待。不過這前提是你能在我手中活下去。”

其實要收拾這個女人也用不着她出馬的,可是其他幾個都是男人,讓他們幾個大男人來審問一個女人,說出去有些不光彩。反正她早就想好好的收拾這女人了,新仇加舊怨,索『性』就讓她一個人做了吧。

許是偃墨予無情的命令聲讓白心碧有了害怕,在面對白心染譏笑的時候,她突然就沒聲了,甚至連目光都不敢直視白心染。

她知道自己不能說出晴空的下落,一旦她說了出來,她手中就再也沒有可利用的東西了,到時候她的死期也就真正的到了。

只要她不說出來,那女孩就可以成爲她活着的籌碼,她被抓無所謂,她相信那男人一定會想辦法救她的!

“看來你是執意不肯說了?”白心染挑眉。

白心碧閉上了眼,甚至主動擡起了下巴,做出了挑戰。

白心染也沒再跟她費口舌了,她說了半天,這女人頑固不化,現在還給她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她到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少傲氣,又幾根傲骨來給她折磨!

轉身,她朝幾位看戲的男人揮了揮手:“你們幾個通通站遠點,一會兒見到血別哇哇叫,退後退後。”

偃墨予嘴角狠抽,都想將她給抓過來咬一頓了。

奉亦楓在一旁看得哭笑不得。她這是在審犯人還是在調節氣氛搞笑?

殷杜在一旁撇嘴。王妃總是罵他囉嗦,他看啊王妃纔是真囉嗦,對付那樣的女人何須跟她廢話,直接動手就行。王妃若是怕下不了手,他可是很願意幫忙的。就是因爲抓這個女人,他的血影才中毒受傷的。

想到血影中毒時的情景,殷杜就咬牙切齒。

看着白心染朝刑具這邊走來,他主動從腰間『摸』了一把匕首出來,遞到了白心染眼前:“王妃,用這個吧,那女人面容可憎、心腸歹毒,直接將她給削了吧。您若是覺得血腥,屬下可以代替王妃將這女人削成肉塊。”

聞言,白心染嘴角狠抽。“……”

這傢伙是不是跟血影學壞的?

將殷杜遞過來的匕首推了出去,她搖頭並自己主動去挑選刑具。

“就這麼殺了她未免太便宜她了。就她那樣的,削了她的肉,還容易染到她的髒血,不划算。”

殷杜默了默,覺得她說的有些道理,回頭陰沉沉的看了一眼白心碧,眯了眯眼也就沒再說什麼。這個女人如今已是階下囚,等待她的只會是生不如死,他沒必要如此心急,等救出聖醫的妹妹之後,到時……哼哼,有她受的!

白心染挑來選去,結果選了一件鐵鉤,就是她剛到密室看到的那個被殷杜說成是殺豬用的鐵鉤。

返身回到白心碧身前站定,她冷眼凝視着對面的女人,見對方眼中明顯慌恐卻依舊揚着下巴倔強的挺着,她冷冷的哼了一聲。

“怎麼,還是不想說嗎?”

“白心染,要殺要剮就早點動手吧,別以爲我怕你,就算我現在奈何不了你,待我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白心碧一副視死如歸的傲然樣子。

“那就看招——”白心染手一揚,手中的鐵鉤突然就朝她鎖骨刺去——

“啊——”一道淒厲的慘叫聲頃刻間響徹在密室之中,來得有些突然差點震破幾個男人的耳膜。

鮮血從白心碧的鎖骨處不斷的溢出來,順着衣料往下蔓延浸溼。

看着那鐵鉤穿過女人的鎖骨,白心染目光沉了沉:“白心碧,你是交代還是不交代?”

身體的劇痛讓白心碧險些暈過去,待她緩過一口氣,面『色』慘白如紙,人也幾乎快奄奄一息了似的。

女人低着頭,只顧着痛苦的呻『吟』,似乎根本沒聽到白心染說的話。

她這般硬挺倔強的『摸』樣多少讓白心染有些意外。她原以爲這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受不得罪,沒想到她卻如此不屈。

不是她下不去手,而是她怕自己下手過度一下子把這女人給玩完了。這個女人到目前爲止還不能死,死了,暫時對他們沒什麼好處。

看着那刺透對方鎖骨的鐵鉤,白心染半眯起眼,眸光冷冷的閃爍着。

“白心碧,你別忘了如今不止是你在我們手中,你那未來的婆婆還有女兒也都在我們手中。識相的就告訴我們,到底將晴鳳藏在了什麼地方,否則別怪姐姐沒提醒你,聖醫對你的女兒可是很有興趣的。剛剛聖醫還給我們說了,要煉製一種新的毒『藥』,聽說還差一味輔助的『藥』,就是嬰兒的心頭血,而我也還在考慮是否該將你女兒送給他。你也知道聖醫是做何的,識相的就趕緊招了。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心狠毒辣了。你死了不要緊,但卻可憐了你那剛出世不久的女兒,這麼小就要被人當做『藥』人,實在是有夠可憐的,不過她有你這麼個見死不救的母親,那更是可憐。”

“不——”白心碧猛的擡頭尖叫起來,一張臉皮似乎已經變了形讓她的臉看起來有些扭曲,那猩紅的眸子更是充滿了仇恨,死死的瞪着白心染。

“快說!”白心染似乎失去了所有的耐『性』,冷聲喝道。

……

按照白心碧說的地方,偃墨予和奉亦楓兩人帶着暗衛前去救人,殷杜和白心染守在密室之中等待消息。

快一個時辰之後,人全都回來了,但卻不見他們帶回來什麼小女孩。

“怎麼回事?不是去就晴鳳嗎?人呢?”看着兩個面『色』解釋陰沉沉的男人,白心染忍不住的問答。

偃墨予揹着手,俊臉繃的緊緊的。還是奉亦楓甩開說道:“晴空早就被人帶走了。”

啊?

白心染一驚,正準備讓人將暈『迷』過去的白心碧給弄醒,突然就被偃墨予抓住了手腕。

“想必應該是她的同夥人所做,她應該沒有說謊。今夜你辛苦了一晚上,也該好好休息了。”他能篤定白心碧沒有說謊。那地方的確關押過人,且地上還有不少血跡。白心碧既然能招出晴空的下落,那就沒理由騙他們,除非她想讓自己的女兒爲了她而死。

白心染卻不同意他安排:“可是晴空還沒有找到。那該如何是好?”

偃墨予搖了搖頭:“此事怕是白心碧也不知道,待我們商議過後再決定該如何做。你且先回宮休息,其他的事爲夫會處理。”

“這……”

“弟妹,你且回宮吧。”奉亦楓緊接着出聲勸道,“晴空暫時不會有『性』命危險,我雖受制於人,但同時也有人受制於我,他們定是會主動來找我的。”

聞言,白心染也不好多說什麼。

偃墨予改牽起她的手,然後朝着奉亦楓低沉的說道:“你且在府中住下,我們暫時先回宮中,待晚些時候再出來與你見面。”

“嗯。”奉亦楓也沒推辭,答應了下來。

……

回宮的馬車上,白心染一直都在嘆氣。

忙了一晚上,除了將奉亦楓給救出來外,其他的事一點進展都沒有。

她也知道白心染和福德王身後肯定還有人,但凡有腦子的人也不會相信憑他們兩個就能搞出這麼多事出來。光是那些密室就不是他們兩個能挖出來的。

所以這後面的每一步,他們都必須得小心翼翼。

“累嗎?”將她抱在自己腿上,讓她頭靠在自己肩上,偃墨予垂眸看着她眼底的那抹青『色』,有些心疼,“累了就睡一會兒。”

白心染搖頭,靠在他肩膀上繼續嘆氣:“我倒不覺得累,只是覺得有些煩躁。”

事情沒解決完,心裡肯定是踏實不下來的。

偃墨予拍了拍她的背:“不必想太多,此事爲夫同聖醫已經商議過,不能將他們『逼』得太緊。他們既然是懷着目的而來,在目的還未達到之前定是不敢輕舉妄動。而今之際,我們只需要等他們主動『露』面就可。”

白心染聽出了一些端倪:“你的意思是白心碧他們身後的同夥勢力不小,很難對付?”

偃墨予突然勾脣,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有何難的?他們勢力再強,這畢竟是我蜀夏國京都,還輪不到他們造次,最多耍些見不得人的小把戲而已。你可知我手中鐵騎軍有多少人駐紮在京城之中?”他不怕對方出現,就怕對方不敢出現。

白心染眨眼:“多少人?”

偃墨予突然抿脣淺笑不語。

白心染撇嘴,一臉的鄙視。不說就算了!這男人每次一提到那軍隊的事就故意吊胃口。

想到什麼,她突然在偃墨予懷中坐直了身體:“墨予,你說福德王要是知道白心碧不見了,爲如何做?”

偃墨予挑眉,不答反問:“染兒覺得呢?”

白心染皺起了眉。“聖醫說福德王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如今他身體已經恢復了正常,這就有些麻煩了。”

偃墨予拍着她的背,深邃的眸光突然沉了沉,閃過一絲算計:“無礙,既然他喜歡當廢人,我們成全他就是。”

“你的意思是?”

“待回去之後你將柳雪嵐找來,爲夫再告訴你們如何做。”

------題外話------

週末好忙,一章只能分成兩章發,_

那啥,涼子算不算加更了?不知道是哪位妞說要加更的,咳咳咳,涼子的確是加更了。【不要臉的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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