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魂!”
“鏘!”
“焚魂斬!”
“噗嗤!……”
璀亮的破天之力,曜白的爆滅星辰之力,深紫的紫精金火,漆黑吞噬湮滅星辰之力,血色的真龍精血燃燒,以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蘊含着極致未知恐怖的至黑能量。
還有,代表陳楓刀道大成,蓄滿的刀氣!
體內所有的力量,都在這一刀之中,如斬開蒼穹,撕裂大地,卻又是一種極致湮滅掉鋒銳,魄散掉刀氣。
一股可怕而複雜能量的焚魂之霧,爆散全場。
霎時間,陰冥黑石的牆壁地板碎石成片化作鐩粉,那鬼陰煞氣凝聚的鐵鏈繃斷燒成飛灰,捆束着白靜的黑漆邪異紋路的石柱碎炸開來,爆滅成飛灰。
那不知何等寶物,終年散發着濃郁陰氣的水晶棺,如風化般的湮滅,化作塵埃。
鬼陰煞氣黑霧散盡,露出大片慘厲女鬼,她們在焚魂之霧的沾染下,悽慘尖叫,四處躲閃,瘋狂逃遁,拼命拍打,甚至不惜斷肢自救,可是,纏上她們的焚魂之霧,不燒個一乾二淨,誓不罷休。
她們通通化作飛灰湮滅,只餘那慘滅之時的餘韻尖嘯。
“呃!啊啊啊啊!啊!……”祝鬼山瘋狂打滾,以頭搶地,甚至親手剜肉挖骨,痛不欲生,血淚瘋魔之狀。
陳楓那一刀,甚至都沒有砍傷他,完全將鋒銳化作了鈍擊。
因爲,他怕這鬼東西死的太快,死的太容易,那樣,可就不足以發現內心那滔天怒火了。
“咳……”一把拽斷打鬼鞭,合着洶涌的焚魂之霧將其燒成虛無,陳楓已是血流如注,柱刀跪地。
打破這緻密圓璧衝進來,的確是耗盡了他的力量,甚至,他不惜動用真龍血脈之體,爆發出近500噸的爆發力。
龍豈可與凡靈作比,真龍,甚至連神明都可以不屑,是真正能毀天滅地的神獸。
只是,他吞噬煉化的真龍精血可是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不全不說,頂了天的相當於一條幼龍。
而且他不是奪舍真龍,只有其精血,本體,過於脆弱,真龍精血燃燒催生出的真龍之體加持,在這等力量爆發下,都險些崩潰!
祝鬼山確實厲害,其實力等級,絕對有王佐三星巔峰,已經觸摸到了天地之力的資格。
當然,哪怕王佐也是各有側重,祝鬼山不在殺傷力上,人家是鬼修,最擅長鬼蜮伎倆,陰邪術法,鬼陰煞氣一類腐蝕殘害,陳楓的星辰之力,破天之力,至黑能量,哪一個不是絕對剋制,戰魂,更是鬼物剋星。
因此,祝鬼山這一鞭偷襲,陳楓龍體畢竟未崩潰,受,也受得!
反而,他本體實力保持全勝,這樣一刀反擊,絕對夠觸不及防的祝鬼山痛不欲生的了。
只是,陳楓差不多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他最強大的是戰魂刀,其根源在靈魂,可是靈魂沒有與之相適應的肉身和靈力,也是徒呼奈何。
“楓哥……”白靜在七彩流光的守護下,蹣跚來到陳楓面前,一把保住陳楓,痛哭出聲:“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擅自決定……”
“傻丫頭!”陳楓笑着擦掉她的眼淚,餵給她一粒血魄丹,用自身龍血融合催化,補充她的氣血:“你爲了你的母親,不惜親身犯險,甚至不惜性命守護,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反而要是你不去,我可要不喜歡靜兒了!”
進來打第一眼看到那和白靜七八分相似的靈魂體和水晶棺裡的女屍,以及白靜流逝過去的精血,陳楓就知道,那是白靜的母親無疑了。
也不需要解釋,陳楓自然知道,這祝鬼山處心積慮多年,害了白靜的母親,想要煉魂煉屍,煉就強大的傀儡。
白靜也是其目的之一,可以說很關鍵的一環。
爲什麼這麼急着動手,只怕是察覺到自己的威脅力,清楚再不動手就越來越沒機會了,在自己稍微離開一下就坐不住了。
如今殺到了這裡,陳楓自然絕不容許白靜再有事,反正現在流血也止不住,浪費掉不如便宜自家丫頭。
至於自己的真龍之血,沒了就沒了,倒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白靜之所以能安然無恙,那是因爲陳楓早就第一時間放出玲瓏寶塔守護了。
衆美雖然刀子嘴的說要收掉玲瓏寶塔,但結果只是拿掉了金銀財寶,很多丹藥、珍貴的藥材保命的東西都全部留給了陳楓。
想到這裡,陳楓心裡驀然一暖,眼中的至黑之色稍微有些減退,只是他沒有察覺到而已。
“可是你的傷……”白靜又是感動又是愧疚。
“我沒事!”陳楓揉了揉白靜的腦袋,揮了揮手讓玲瓏寶塔帶走白靜全方位守好,道:“你先好好休息,等我搶回伯母,帶你們一起回家!”
“搶回?!呵呵呵,桀桀桀……”卻是祝鬼山陰戾的聲音響起:“你錯過了擊殺老夫的最佳時機,別說搶回白柔,連你自己都保不住!”
祝鬼山頭頂鬼帝源珠釋放着濃郁的鬼陰煞氣,壓制和瓦解着他身上的焚魂霧焰。
的確陳楓的靈力也好,星辰之力什麼的也罷,都是這鬼陰煞氣的剋星,但任何東西到了一定的量,足以量變引起質變,何況這鬼帝源珠是鬼帝臨死之前,一切本源的凝聚,裡面蘊藏的能量極其恐怖。
總之祝鬼山已經不受那焚魂霧焰的影響了。
“哦?老子不發威,你他媽感覺自己又行了嗎?!”陳楓身上的暴戾氣息再次升騰,眼球已經有四分之三被黑暗佔據,其中蘊含的森然和恐怖,彷彿讓空氣都陷入了死寂:“也好!老子正愁,你讓老子玩的不夠盡興呢,有什麼招,就都他媽使出來,你可別,死的太早啊!”
充滿了陰森的語調,如同厲鬼刮骨,渲染出一種莫名恐慌。
陳楓說着,已經是拔刀而起,縱使身軀搖晃,但腳步已經踏出。
殺神領域再度凝成黑雲,籠罩而下,壓抑的人難以喘息。
“混蛋!”撲面而來的極致壓迫感讓祝鬼山坐不住了,特別是陳楓一步一步踏出的聲音,就如不斷加重的巨錘在錘擊心口,那種死亡的威脅愈發深重:“這是你逼老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