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裡揹着包,像是揹着一包炸藥上戰場,風風火火的往外衝。
慕碩謙突然長臂一伸抓住了她的手臂,她被迫停下來,狠狠瞪着他吼:“慕碩謙,我真的要遲到了。”
慕碩謙一言不發的拉着她走到門口,順手拿過置物籃裡的車鑰匙,看到那盞檯燈,他神色冷下來,口氣帶着警告的意味:“別再做這種蠢事。”
如果昨天晚上真的是賊,她這樣冒冒失失的衝出來該有多危險。
顧七裡不知道他指得是什麼,還以爲他在說自己睡過頭這件事,頓時又無比哀怨的用手指頭去戳他的胸膛:“你還好意思說啊,都怪你。”
不提還好,一提就氣不打一處來。
慕碩謙晃了下車鑰匙,好整以暇的低下頭看他,眼中閃過促狹的光亮:“怪我什麼?”
他那眼神好像真是不知道似的,昨晚親了她,現在又裝局外人,他是真傻還是假傻。
顧七裡懶得跟他計較,鼓着嘴巴子哼了聲,“你拉着我幹嘛?”
“廢話,送你。”
難得他這麼好心,顧七裡也沒跟他客氣,她是真的要晚了。
他們一出門,袁益竟然站在門口,顧七裡懷疑,他是不是就住在慕碩謙的車庫裡。
慕碩謙將鑰匙丟給他,拉着顧七裡上了車。
袁益笑看了一眼他扣着人家死死的手掌,聳了下眉毛,專心開他的車了。
直到坐好後慕碩謙才鬆了手,掌心突然鑽進的風讓他不適的皺了皺眉頭,她的手真軟真暖,握着就不想鬆開。
顧七裡可顧不上這些,打開書包翻出一本書準備臨陣磨槍。
慕碩謙也順手拿過電腦,戴上一隻耳機聽今天的行程安排,兩個人各據一邊,互不相干。
從景山到學校不算近也不算遠,中間要經過一條澳城最爲擁堵繁華的馬路。
現在正值早高峰,路上的車排成了長龍,慢吞吞的向前挪動。
就這樣晃了半天,顧七裡感覺車子突然間不動了,她從書中抽出目光往前看去,前面的車幾乎可以塞到天邊去。
“袁哥,怎麼回事啊?”
袁益也不清楚,只好打開車上的收音機,廣播里正在報道路況,原來是前方發生了三車相撞的連環車禍,現在交警還沒來,路上已經堵得一團糟。
顧七裡趴在車座上往後看,邁巴赫的後面排着一條長龍,一眼望不到頭,不過,那些識相的司機在兩車之間空出了挺大一塊地方,生怕碰到邁巴赫,就算掉一塊漆,他們也賠不起。
“夫人,這條路要疏通怎麼也要一個多小時。”袁益擔憂的問:“您上學遲到沒關係吧?”
如果真是上課就好了,去晚了最多會挨教授的罵,可今天不一樣,她要考試啊。
顧七裡暗怪自己沒有掌握好時間,這麼緊要的關頭竟然還能睡過頭。
“怎麼辦,怎麼辦?要不我下車走去好了。”顧七裡急得焦頭爛額,看樣子都快哭了。
她說着就要去開車門,身後,慕碩謙一把扯住了她的手,眉頭皺着:“笨蛋,就算你有博爾特的速度,跑過去也來不及。”
顧七裡惱他,語氣不善:“那你說怎麼辦,難道我還能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