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遠霍然起身,將手中的筷子丟開,懷疑是有人搗鬼,本能性的看向一旁的下人,
卻發現下人也是一臉渴望的看着桌子上的菜餚,但是長久以來被訓練的本能,讓他依舊保持着一絲絲的清醒,但是安遠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強烈的渴望。
安遠猶豫了一下,對着一旁的下人說道
“餓了就去吃吧,”
安遠剛說完這句話,那名下人最後的理智似乎都喪失了,整個人衝到桌子前,連筷子都不用,直接用手抓起桌子上的飯菜就往嘴裡塞、
安遠皺了皺眉,轉身走出去,結果出去就看到快要胖成球的王鎮守正一臉慌亂的朝着安遠跑來。
“安家主,安家主出事兒了,不知道爲什麼,這城牆上的衛兵們都好像着魔了一樣,一個勁兒的吃東西,有兩個人肚皮都被撐破了,還一邊慘叫,一邊吃東西,就像是餓死鬼投胎一樣,怎麼回事兒啊”
安遠皺眉,不用怎麼過多思考,就知道這應該是巫祖廟做的手腳,但是巫祖廟現在距離南疆城的城牆都有近千米,城牆距離地面也有數十米高,
安遠不由得開始懷疑,城牆上是不是有巫祖廟的人混進來了,至於南疆城內是否有巫祖廟的人,這一點安遠壓根兒就沒想過。
南疆城內上百萬人,怎麼可能沒有暗地裡巫祖廟的探子之類的,想到這裡,安遠估計是巫祖廟的探子不知道用什麼方法下了毒。
過了不大一會兒,不斷的有各大家族的族長在吃飯的地方開始**,但是他們畢竟都是有一些修爲在身的,雖說不高,不足以讓他們像是安遠一樣強行抑制住這種進食的渴望。
但是當他們吃的太多,肚子傳來疼痛感的時候,他們還是能夠恢復理智,相對於沒有什麼修爲的普通人自然是要好太多了。
原本安遠以爲這只是被人下毒了而已,只要將城牆上中毒的人撤下去,換上沒有中毒的人即可。
然而事實是,原本正常的人,上了城牆之後,很快也會“中毒”
這種情況,讓安遠不由得開始思考,自己究竟是遺漏了什麼,難道是城牆上有什麼持續性的毒?
城牆上從昨晚到早上也沒有發生這種情況,那麼應該就是中午那會兒,但是中午那會兒,除了我們安排的送飯的下人之外,並沒有其他人上過城牆。
如果排除了我們這邊的問題,那麼問題應該是出在巫祖廟那邊,但是巫祖廟那邊一直在燒火做飯,也沒有靠近過城牆啊!
突然安遠腦子裡,閃過了一個念頭,吃飯!!!!!
巫祖廟那邊傳來的飯菜香味,從剛到中午那會兒,到現在已經幾個小時,那邊傳來的飯菜香味,不單止沒有變淡,反而愈發濃郁。
如果這並不是飯菜香味,而是毒氣呢,
想到這裡,安遠迅速安排人將中毒的人送去藥王谷,求藥王谷醫治,不要暴露身份
普通的衛兵安排上來也沒有什麼作用,甚至很快就會送命,安遠只能安排各大家族中的帶有修爲的人手,以及王鎮守手下的那些聯盟自行培養的人。
雖說人手有些欠缺,沒有辦法啓動元晶炮,但是目前巫祖廟也沒有正面大舉進攻的舉動,安遠也只能這樣了,就算是巫祖廟突然進攻,安遠也來得及調派人手。
畢竟南疆城數十米高的城牆不是開玩笑的。
此時,南疆城外的巫祖廟營地內,
一位白髮老嫗,一臉和善的看着寧卿亭,然而寧卿亭依舊是冷着一張臉。
下面的一張椅子上,一個少女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癱坐在椅子上,一臉無聊。
“你的那藥真的有用麼,真的能廢掉城牆上的元晶炮?”
臨時簡陋的房間內,安靜了十多分鐘之後,眼看着少女都快要睡着了,寧卿亭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安啦安啦,放心吧,我做過實驗的,沒有到合氣期修爲,元氣沒有散佈全身筋脈的人是沒有辦法抵禦暴食的,即便是合氣期的人,如果意志不夠堅定的話,長時間也會抵禦不住的”
“各大家族手下的那些死士又豈是意志薄弱之輩?”
少女白了寧卿亭一眼,就像是看傻子一樣,那種無奈的表情讓寧卿亭差點就炸了。
但是最終寧卿亭還是偏過頭,就當沒有看見,畢竟這少女年紀雖小,在巫祖廟內輩分可不低,巫祖廟內的各大家族是有內部通婚的,因此算起來都是有血緣關係的。
按照輩分來算,這十來歲的少女是寧卿亭奶奶輩兒的,當然輩分並不是讓寧卿亭嚥下這口氣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因爲少女的在藥物的天分極高,原本巫祖廟是沒有主要的功法流派的,巫祖廟內的傳承是十分雜亂的,有煉體的,有用劍的,有用毒的,各種各樣的。
但是這個少女卻從一些古代典籍裡面找到了養“蠱”的法門,要知道,巫祖廟內是有“蠱”的,但是沒有人知道怎麼養蠱,這些東西都是最開始留下來的,至於怎麼來的,沒有任何知道,
但是數量極其稀少,而且還是一次性的,用一隻少一隻。
但是這少女卻莫名其妙的學會了養蠱,而且還養成功了,雖說威力和遺留下來的蠱相差甚大,但是這種是可以培養的,可持續發展的自然是比用一個少一個的產物更加重要。
也因此,在巫祖廟內部,少女的地位可以說是僅僅只在寧卿亭一人之下,甚至於在很多老一輩人的心中,少女的重要性比寧卿亭要重要的多。
這次寧卿亭爲南疆城上的元晶炮發愁的時候,少女站出來說有辦法解決,寧卿亭才讓少女出手的,結果少女只是讓人熬了一大鍋稀奇古怪的東西,然後讓藥奴用巨大的風車王南疆城內吹。
“你的毒,你確定藥王谷的人不會解毒?”
少女做出一副要咬人的樣子,嘴裡不斷的唸叨着
“我再說一遍,那不是毒,那不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