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派流傳至今,已經將近有五百多年的歷史,到這一輩雖然不復當年鼎盛時期的水準,但在圈子裡也算你是一個大門大派。
全派包括家屬在內大約有三百來人,分爲兩個陣營。保守派是以掌門玉衡子的主,進擊派則是以玉璣子爲主。
玉璣子年過五十,卻非常看重權力,當年導演冀北事件之一的主謀,也有他一份。在門派裡更是主張要進入現代社會的典型代表。那兩架直升機也同樣是他弄來的。
至於豔陽和明月兩人,都是孤兒,在很小很小的時候便和很多天山派弟子已經被抱進了門派,拜玉璣子爲師,自小學習武術和才藝。
兩人雖然是玉璣子的徒弟,但在一些事情上還是更傾向於玉衡子的決定,這也是當年玉璣子出面導演了冀北事件之後,不願意參與的豔陽和明月兩人又不得不去的事實。
此時,兩個陣營裡在門派裡的一間大屋子裡激烈着辯解着。用玉衡子的話自然是能和林天海妥協爲好,免得讓更多弟子和其他門派受到牽連,話裡也多了一些埋怨玉璣子的意思。
玉璣子事都做了,也根本不怕這個,仗着玉衡子年紀大了,身邊的人少了,日漸張揚的他怎麼會在這種情況下任由玉衡子說三道四?
說不通,惱羞成怒的玉璣子便逼宮起來,在反抗中,整個門派陷入了一片大火中,根本就沒有等林天海再次出手,便土崩瓦解掉了。
等玉璣子得勢之後。也才後悔這樣做。想起林天海還虎視眈眈的在某處看熱鬧。當即帶着自己勢力的人躲進了附近的一座山脈之中。
等林天海第二天早晨和白皙騎着火鳥趕到天山門派的時候,也是被眼前的狀況震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兩人對望一眼,在廢墟中尋找了一遍才找到了已經奄奄一息的豔陽和已經斷氣多時的明月。
白皙在林天海的授意下扶起了豔陽,林天海便用起蘭花的技能幫豔陽恢復生機。等豔陽睜開雙眼看到林天海和白皙後,眼中忍不住的流下了熱淚並尋找到明月的屍體,抱住痛苦起來。
林天海待豔陽哭聲漸漸小了之後,出聲問道:“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內鬥!”豔陽佈滿淚水的臉上帶着無奈和悔恨的神色繼續說道:“因爲你的到來。我師父和掌門意見不和就大打出手起來,才造成了這幅樣子。”
豔陽說完衝四周看了看,在一個椅子旁找到了他們門派的掌門玉衡子指着說道:“這便是我們的掌門玉衡子!”
林天海也沒想到天山派會發生這種情況,原本養精蓄銳的他還準備大幹一場,可誰又能料到天山派會在一個晚上發生了這麼悲劇的事情。
“看樣子是你師父勝利了。可你們兄妹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狀況?”林天海下意識的以爲,如果是玉璣子在內亂中獲得了勝利,應該帶着這兩個徒弟一起離開纔對,可眼前下的明月和豔陽兩人一死一傷還被拋棄在這裡,顯然是有些不對的。
豔陽帶着哭腔說道:“是啊!如果是你,應該想我們兩人應該會和師父一起行動一起離開纔對。可是我們沒有。我和師妹並不認爲師父的做法就是對的。”
豔陽將玉璣子參與並策劃冀北事件以及昨天晚上的事情跟林天海說了一遍後繼續說道:“由於我和師妹兩人的反對,師妹被師父一劍刺死。我也在之後的亂戰中弄成了這幅樣子。”說完之後的豔陽搖晃着腦袋,再也沒有了往日那種淡定和從容。
“後悔嗎?弄成這幅樣子!即使沒有我出手,你們天山派還是無法保全。有些事情是無法避免的對不對!”林天海問道。
豔陽道:“是啊!只是因爲一時的貪念,終於落得了這幅下場。我是後悔,後悔沒有和師妹在發現師父有這種心思的時候就離開,而是和掌門一起選擇了相信師父能夠悔改。”
“那藏寶圖裡面的寶藏到底有多大的誘.惑力?能讓整個古武界變成這幅樣子。”林天海繼續追問道。這也是他一直詫異的事情。
“你不知道?”見林天海搖頭回應,豔陽繼續說道:“那寶藏是武道至極便能突破**和精神的鑰匙!這也是我們修習古武的大部分人都想達到的最終目的。”
“武道至極?呵!真是異想天開啊,可惜,你們不該私心太盛,害了整個南唐家。”林天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就算真有那藏寶圖!古武界的門派也不應該私鬥。即使沒有我林天海的存在,你認爲,已經滅掉一個南唐家的你們,會放過其他分利的小家族嗎?”
“血雨腥風還會再來!南唐家之後也會有很多追隨者。被滅門消亡的家族更不會就此停止,這些,你們都想過沒有?”林天海喝斥道!
豔陽愣了愣後,從懷內掏出一根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製作而成的短笛,在笛子上輕輕撫摸一遍後,看向被他放躺在地的明月說道:“師妹也曾和我這麼說過,可我們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去阻止這件事情!”
頓了頓又道:“也許你的出現本來就是命中註定的!天山派的錯誤已經有了這種後果,古武界也必須要負起責任,林天海,我師父帶着剩下的天山人逃往西北方向的山脈裡了,是殺是放隨你的便吧。”
豔陽這次說完之後,擡手就要給自己腦袋一掌,想要了解自己,卻被白皙眼疾手快的直至住,按到在地上呼呼帶喘的看向了林天海,眼中充滿着詫異的神色。
“豔陽愧對天山派,也對不起死去的南唐家!你爲什麼不讓我去死?”豔陽的神色從詫異變成了羞愧,漲紅了臉問道。
林天海露出微笑道:“給你一次去報仇的機會,爲你們天山派,爲你的師妹和你自己,你願不願意去做?雖然那個人是師父,卻將你們整個天山派陷入到了這種地步。你,願不願揹負弒師的罪名去重振天山派?”
林天海的話深深的從豔陽的眼裡傳進了他的心裡和腦海裡,讓豔陽的目光在遊離於玉衡子和明月兩人的屍體上時,露出了一絲無法言表的奇怪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