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的人出生的時候就很特別,特別的讓正常人恐懼。
珍芙妮出生的時候就非常特別,因爲她長了一雙紅色的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是誰,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只知道自己一出生就被村裡的人撿了回去,然後像養畜生一樣養大。
直到有一天,閉塞落後的村子出現了一見怪事,一個可憐的小女孩兒被一隻怪獸咬死,並吸光了身體內的血。
村民一致認爲是珍芙妮乾的,強烈要求把她燒死。
就在村民架起火堆,準備燒死她的時候,他的義父出現了,花費一萬歐元,把她從村民手裡買了下來,然後帶到了美國。
一開始,她對買下她的馬里奧神父,是懷着感恩之心的。可是,沒多久她就知道真相,原來害自己差點被燒死的那個怪物,其實就是馬里奧神父。
不過,她並不很馬里奧,更不害怕。
因爲如果沒有馬里奧,她或許能僥倖逃過一死,但長大成年後,還是會被村民賣掉,或者成爲“一些人”的新娘。
馬里奧神神父曾對她說,說她不是人類,但具體是什麼,他也猜不到。
珍芙妮對此也不是很在意,什麼人不人的,只要能活着,能好好的活着,在她看來比什麼都重要。
所以,在學習術法的時候,她格外的認真,也格外的努力和刻苦。
因爲她知道,這是唯一能改變命運的機會。
這些年她執行了很多特殊的任務,暗殺、色誘、偷竊等等,不勝枚舉。
直到最近幾年,她的生活纔算漸漸平靜,因爲馬里奧神父不像以前那樣缺錢了。
據馬里奧神父所說,他看上了一條大魚,只要把這條大魚釣上鉤,他們這輩子都不用爲錢發愁了。
所以,她按照馬里奧神父的吩咐,買了個新的身份,混進了附近的一所大學,當了一名真正的學生。
直到昨天,她突然接到馬里奧神父的指令,她這才結束幾年的平靜生活,重新拿起武器,迴歸自己的本行。
有些朦朧的月色下,珍芙妮穿着寬大的長袍,將自己曼妙的身材完全遮掩住。
事實上,這樣的裝束並不利於殺人,可神父告訴她,這個學校有古怪,穿上這間法袍,就可以掩蓋她身上的氣息。
她本來的目標是一個保安,只是那個保安的身手太敏捷,輕鬆的就躲過了她的射擊。不得已,她只能按照神父的提示,用法術控制那個保安的女兒跳湖。
珍芙妮本以爲保安會冒死救自己落水的女兒,卻不曾想這個完美的計劃,被突然出現的一個學生給破壞了!
所以,在等了半夜,始終找不到那個保安的行蹤後,不想無功而返的珍芙妮拿何凡開刀了。
其實,何凡也在馬里奧神父的刺殺名單之中,只是排名要靠後一些,不是那樣的重要。
按照神父的指示,如果能抓活的,儘量留活口。
因此,珍芙妮的前兩槍,根本沒瞄着何凡的致命處,只是想把它打殘。
然而兩次失手,珍芙妮也顧不上什麼活口了,直接奔着何凡的要害。
可讓她吃驚的是,這次竟然還是被那個學生給躲了過去!
躲在宿舍樓上方,珍芙妮看着躲進寢室樓中的何凡,眼中閃過一絲迷惘。
“難道這就是華國傳說中的修仙者?”
來到中國讀書,珍芙妮自然不能免俗,也看了一些華國的網絡小說,知道有一種題材非常火爆,那就是修仙題材。
在那些小說中,修仙者可以飛天遁地,無所不能,端的是神奇無比。
剛剛那個青年,雖然與傳說中的修仙者還有着不小的差距,但以他現在表現的能力看,必定不是普通人。
“嗯,撤退吧,不能讓義父等的着急!”
刺殺失敗,最好是快速撤離,否則被人發現就會難以脫身。
珍芙妮知道,這個何凡是有個幫手的,那個幫手的能力很強,最起碼自己不是對手。
然而,就在珍芙妮想要撤的時候,一聲弱弱的貓叫傳入她的耳中。
朦朧的月光下,一隻灰色的英短安迪靜靜的蹲在樓頂的空地上,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既好奇,又有些渴望的打量着珍芙妮。
珍芙妮非常喜歡小動物,不同於一般女性的喜歡,而是一種源自骨子裡的喜歡。
“哇,好胖的英短,長得真是太可愛了,做成紅燒肉塊一定非常好吃!”
珍芙妮舔了舔嘴脣,口水都不由流了下來。
她吃過很多小動物,可眼前這隻的味道最爲特別,聞上去就有一股馨香,吃掉這隻小動物,一定能對自己有非常大的幫助。
安迪恍若不覺,依然靜靜的蹲在原地,可當珍芙妮走到它不到一米的距離,蹲下身子將要抓住它的時候,它的身體突然一動,跳起兩米高。
然而珍芙妮早就防着它跑了,在看到安迪的動作後,她的反應更加迅捷,袍袖一揮,在風的鼓動下刷刷變長,然後繞着安迪的身體纏了上去。
“刺啦!”
就在珍芙妮把安迪抓住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後背一涼,緊接着一股熱流從後背流淌下來。
她驚愕的回頭一看,只見她的後背上,不知何時趴了一隻灰黑色的狸花貓。
“該死!”
“喵……”
“喵嗚……”
狸花浪子一擊得手,隨即朝着對方的臉蛋就是一爪子撓過去,它知道女人的要害不在咽喉,而在於臉蛋,只要攻擊臉部,必然能引起對方的防守。
果然,浪子的一擊奏效,引得珍芙妮趕忙防守,雖然沒被狸花抓花臉蛋,但手背上依然被劃出一道血痕。
與此同時,空中被禁錮住的安迪,此時也掙脫了枷鎖,貓身還在半空中的時候,就釋放了自己突破到通感境領悟的風刃法術。
由於眼前的對手太強,它也不敢藏私,直接就拿出自己平時積攢的全部風刃,朝着珍芙妮一股腦全都丟了過去。
珍芙妮的袍子被風刃劃得稀爛,其內部曼妙白皙的身體,大片的顯露出來。
就在珍芙妮想進一步動作,將這兩隻可惡的小野貓弄死之時,她突然發現,樓頂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一個手裡拎着黑色十字架吊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