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就與小白商量子清他們的事,小白很是熱情,強烈要求子清他們就住在她的府中,一來府中已住了一些時日,想來他們也習慣了,二來有小青等護衛在此也比較安全,三來子清他們有什麼事,也有小青送個信的,聯絡起來也比較方便。聽到小白如是說,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當然心中對小白是非常感謝的。吃與住安排好後,接下來便是安排子清他們的學習了,在我看來他們最大的也還只是中學生,小的卻還是小學生,怎麼可以不學習呢?何況我老大不小了還要去書院學習,他們就更不用說了。不是說“知識改變命運”嗎?我希望他們雖然身爲男子,可是依然有自己精彩的人生,於是安排他們學習的時間,就如在康家村一樣,早上學武,上午學醫,下午學數,晚上練琴。每週休息二天。我把近來整理的《本草綱目》,《千金方》與琴譜都留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學習,說實話這樣學還真是不好,可是一下子又找不到合適的人,那個老白是最好的人選,可她就是一根筋,好在我去未名書院也只有二年時間,其中還有假期可以回來指點一下,希望我沒有耽誤他們。
“小白幫我看看,覺得這樣安排行不行?”我把我寫的學習安排遞給小白。
小白仔細地看了一遍,不解地問:“爲何要休息二日啊?”
“天天學習多悶啊!有時也要偷偷懶呀,休息二日是爲了讓其餘的五日學得更認真啊。”我隨口回答。不然怎麼說,說我已經習慣休息二天的安排了,不管是上學時還是工作後。
“這樣啊,小薇你想得還真是有意思,休息居然是爲了學習,不過子月一個人學會不會認真執行啊!”
“誰說子月一個人學了,子清,子風還有子明都學啊。”我反駁道。
“子清他們也學,一個男孩子家家的要學這麼多東西做什麼?遲早要嫁人的。”小青不解了。
“什麼叫遲早要嫁人的?學了本事是自己的,只會有好處,再說了,我就是才把他們培養成才子,不行嗎?重女輕男!”這是什麼世道呀,重男輕女變成了重女輕男,爲什麼就不能男女都一樣呢?這又要怎麼教化啊?是不是又多了一項,唉,任重道遠啊。
“小薇,你真是這麼想的?”小白又懷疑我了。
“對呀,就是這麼想的,現在還想這麼做,以後要當我弟媳的人,我還要使勁挑呢?”想到未來,我覺得太好玩了。吾家有男初長成啊!
“你呀!”小白搖搖頭,不再多說什麼了,只有小青還是那副不認同的表情。
終於把子清他們安排好,想了想,還有一件事沒有搞定,這件事沒搞定,我還真是心懸得慌。心動不如行動,想到就去做。
我終於站在林府門口了,我打量了一下,門前的二個石獅子,古樸又憨太可掬,紅柱黑門,扁額上的林府二字看起來非常大氣,一看就是高門大戶,你看就連門人都那麼勢利。
我笑着走上臺階:“你好,晚輩康薇,想找——”
我話還沒說完,就見門人拒絕道:“小姐不在家,煩你下次再來。”
“小姐?哦,林子楚呀,我不找她,我找你家老爺,林爺爺。”
“你找老爺?”門人上下打量我一番:“我家老爺不輕易見客的,你有拜帖嗎?”
“沒有,那怎麼辦呢?”不是吧,到了這都進不去,難不成還要我來一次呀,說實話,我本就不太想見林爺爺,因爲那種當獵物感覺不太好,可是現在卻不能見,這還真有點讓我爲之雀躍呢!
“沒有?”門人的臉色又恢復如初:“那抱歉。沒有拜帖,不能通傳,煩你下次再來吧。”
下次再來,我還不想再來呢?想了想,便把上次林爺爺塞給我的玉佩拿了出來:“煩你把這個交還給林爺爺吧。就說晚輩康薇改日再來拜訪。”
門人的臉色又變了,一下子變得很是恭敬:“小姐,請稍等,我這就去通傳。”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我很疑惑地看着門人遠去的身影再看了看手中的玉佩,有這麼神奇嗎?這個東東有古怪!在我還在迷惑中,就見一位穿着黑衣的老婦走了出來,對了行了一個禮:“小姐,老爺請你進去。這邊走。”
我暗自對自己打氣,既來之,則安之。便跟着老婦身後走進林府,因爲心中有惑根本無心打量林府的景色。終於走到大堂,簡單,大氣,和一般的大堂一樣,只是堂前掛的那幅字有點意思。“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
“臭丫頭,終於想到來看看爺爺了。”林爺爺穿的還是那件舊衣。
“林爺爺好,晚輩這次來是想——”
我還沒把來意說明,林爺爺就打斷我:“丫頭,你覺得這幅字怎麼樣?”
呃,我還沒說完呢?我心中暗中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不會那麼容易,我仔細地看了看那幅字,看得出並不是出自名家之手,難道是問我它的意思。要怎麼說?
在我胡思亂想之即林爺爺不待我回答就說:“其實二年前你救了楚兒後我就留意你了,我觀察了你二年,所以那天才會把雪影玉佩交與你,你不知雪影玉佩對於林家有何意義吧?”
二年,跟蹤我!偷窺我!監視我!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我開始全身發毛了。林爺爺對我一笑:“想什麼呀臭丫頭,誰叫你救了楚兒居然只要那麼一點銀子,能對我林家如此要求的,也只有你一人了,所以對你有點好奇,可是越瞭解就覺得你越有意思。”
“就是因爲我沒有問林子楚多要點錢,你就偷窺我?”我不可置信地問,這是什麼天理呀,早知道我就獅子大開口了,要錢要得你們把我打出門纔好,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林爺爺聽到我的用詞後沒有回答我只是瞟了我一眼:“哪有你說得這麼嚴重,就算我想,也讓你家住的白眉大俠同意才行啊。”
是吧,看來老白也不是隻會吃飯啊,還是很有用的。“想來這個玉佩對林家意義重大,還請爺爺收回吧。”
林爺爺嘆了一口氣,深深地看着我接着說了下去:“雪影玉佩可決定林家一切事務,可左右林家當家家主的一切決定,把它交給你,其實是想讓你幫我看着楚兒,楚兒聰明伶俐,本性善良,可是心高氣傲,太過自我,這些對於林家當家家主而言可能是致命的缺點,林家百年基業斷不能毀在她手上,否則我如何對得起林家的列祖列宗。”
“林爺爺,那是因爲林子楚還年幼,長大後就不會如此了,我真的不能擔當如此重任。”看着眼前的林爺爺,我覺得他也只是一個關愛孫女的爺爺而不是笑面狐了。
“雪影玉佩是當年婆婆交與我的,當時我也很奇怪,婆婆居然交給我這個男子,而不是我的妻主,可是現在我才明白了,一切都是爲了林家,林家鋒芒畢露,牽一髮則動全身,任何一個錯誤的決定都會影響林家上下百口甚至於更多,我只是希望你在楚兒錯的時候糾正她,有困難的時候幫幫她。”
我知道林爺爺說得有理,如果林家倒了,跟着會有許多人倒黴,正如現在美國的金融危機可以影響全世界一般。那種影響不止是失業率上升,就業困難,在這動盪的四國中很可能有性命之憂。也許會是上百人,也許會是上萬人,也許更多。“可是林爺爺,我想我還不夠資格。”
“錯,我選了很多人,只有你一個人有資格,”林爺爺笑得很是算計:“第一,你不貪心,這點很重要,以林家的基業想收爲己有的人太多,而你居然不在乎;第二,可以震得住楚兒,以楚兒的心性和心智,做到這點的人也不多,而你卻做到了;第三,要有頭腦,有本事,我想康家村家裡的隨便一樣東西只要加以時日都可以創造出第二個林家。所以,小薇,看在一個一腳已踏入棺材裡老人的份上,拜託你幫幫林爺爺。”
林爺爺對於這個林子楚可真的是用心良苦,難得算計爲生的林爺爺對我開誠佈公的說開一切,我這個人偏就一驢脾氣,牽着不走,打着倒退,可就是吃軟不吃硬,林爺爺如此誠懇我還真不知如何拒絕,於是在無奈又無奈之下又收回了那個破玉佩,只是日後我才明白,我還是被這個笑面狐給算計了,虧我當時還認爲他真的很誠懇呢!想想還真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