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陽光透過乳白色的窗紙,靜靜的照在那白皙的左臉有楓葉傷疤的臉上,兩個亭亭玉立的身影倒影在房間的地上,若離和若琪二人,一直靜靜的站在那裡,守護着自己的主人。蓬鬆的眼睛慢慢睜開,白嫩的手輕輕的揉動着眼睛,好讓自己更加清醒一點。看到主人醒了,若離合若琪靜靜的走了上去,輕輕的問道:“小姐,您醒了,要不要再睡會?”
“恩,太陽光都照到牀上了,我也該起牀了,你們兩個昨晚睡了沒?”
“恩,小姐,我們到半夜輪流睡了會。”若離說道。
“恩,那就好。”
上官靜雨被若離扶起,走到梳妝檯前坐下,靜靜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沉思片刻後說道:“若離,那身衣服太過豔麗,我想穿一件顏色淡一點的衣服。”
“好的,奴婢這就去拿一件淡顏色的衣服。”說着若離就出去了。
這時若琪端着溫水拿着毛巾回來了。上官靜雨依然細細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心裡默默的想着:“該來的總會來的,我要以這樣的面容,這樣的一個特殊的身份結婚。”沉思良久方在口中輕輕的說道:“一切都順其自然好了。”
若琪慢慢的靠近上官靜雨,輕聲的問道:“剛纔小姐在說什麼?”
“呵呵,沒有,只是自己的一點感想罷了。”上官靜雨對着鏡子裡的自己,也對着若琪說道。若琪看到鏡子裡的小姐在看着自己,輕輕的低下了頭,說道:“小姐,先洗漱吧。”
“恩,好的。”
一向清淨的上官府內,今天卻是熱鬧非凡,武管家忙前忙後的張羅着明天二小姐
的婚禮,全府的下人們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只有上官嫣然的貼身丫鬟若菊在自己主人的房間裡跪着。上官嫣然冷麪坐在房間的椅子上,眼睛裡射出寒霜似的冰冷,自從昨晚打聽到上官靜雨平安無事後,主僕二人一直保持着這種姿勢,只是在剛聽到再次失敗時,上官嫣然狠狠的打了若菊一耳光,若菊就這樣一直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陽光照耀着大地上的一切事物,輕微的撫摸,靜靜的安撫,但它卻永遠也接觸不到那顆受傷的,永遠戴着斗笠的俊美男子。司徒俊澤已經躺了整整兩天了,偶爾的醒來,也只有那呆呆的目光,感覺他像是沒有了靈魂一樣。憂心園中的竹林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翠綠,勃勃生機,然而屋子裡牀上躺着的人,就沒有這樣沐浴陽光的機會了,隨之也沒有這樣的生機和活力了。
冷飛一直的上官俊澤身邊細心的照料着,寸步不離,他對大太子的忠心和友誼是顯而易見的。司徒俊澤張開他那秀氣的細嫩飛眼皮,露出一雙無神的眼睛,像是有人攝取了他眼睛裡的靈氣,看到冷飛這張焦急且熟悉的面孔,他微動着嘴脣,輕輕的問道:“我在牀上躺了幾天了?”
冷飛輕輕的俯下身去,說道:“大太子,您已經昏迷了整整兩天兩夜了。”
“兩天了啊。”司徒俊澤失神的說道。
“是啊,大太子,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我已經讓人去請金谷子先生了。”
司徒俊澤沒有再說話,靜靜的閉上了眼睛,眼角處流出幾滴淚水,像是溪流那樣,就那樣靜靜的流淌着。
李丞相來到了大太子的府邸,去看過依然躺在牀上的
大太子後,將冷飛叫了出去。金谷子爲大太子重新檢查了一下,確定大太子的身體沒有大礙後,方纔離去。黑暗的房間裡,只有司徒俊澤一人靜靜的躺在那裡,空洞的眼神直直的盯着上方。
李丞相和冷飛走進小花園的亭子裡,坐了下來,沉思片刻,李丞相問道:“冷飛,大太子是怎麼認識那上官家的二小姐的,又爲什麼會去請皇上賜婚呢?”
“李丞相,其實大太子救得的那名女子就是上官家的二小姐。”
李斯南眉頭緊皺,繼而沉思道:“哦,世上哪有這樣巧的事?”
“是啊,是很巧啊,更巧的事,大太子竟然會喜歡上那個疤痕女。”
“哼,當朝兩個太子爭一個醜女,真是令天下人恥笑啊,他上官川可真是有面子啊!”
“那是因爲他有一個好女兒啊。”
李斯南轉過頭,狠狠的盯了冷飛一眼,冷飛自知這句話惹到李丞相了,於是低下頭不再說話。
“呵呵,他有一個好女兒?哼,難道,冷飛你也被那醜女迷住了?”
“李丞相真是拿我開玩笑了啊,我哪能配得上上官家的二小姐呢,真是不敢想象的事情,再說,明天就是二太子和上官家二小姐的婚事,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可能配得上那女子的,也只有這兩位太子了。”
“哼,你到是挺有自知之明,好好照顧大太子吧,我有事先走了。”說着,李斯南離身走開。
“好的,丞相慢走。”
看着李丞相走後,冷飛走進憂心園,走進那黑暗的房間,靜靜的看着那張沒有任何血絲,讓人憐惜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