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寶望着他母親的雙眼,這一刻,他彷彿成長了不少,似乎感受到了自己肩膀上的重任。?
回頭望了一眼後,毅然決然地走進了通往外界的地道。?
這個地道早在司徒家族的祖先定居於此便已經存在了,正是爲了在遇上強敵時,不讓家族的血脈斷絕。?
不過司徒寶卻從未進入過這條地道,而柳月飛也只曾一次與司徒南來說,但卻沒有走到盡頭。?
此刻趙依雲眸中泛着淚光,看着石小凡的方向,她心中充滿了恐慌。?
她害怕,害怕這樣走了以後,便再也見不到石小凡了。?
害怕就此一別後,便天人永隔,只能依靠着思念來維繫。?
不過她深知,自己留下來只會成爲石小凡的負擔,弄不好還要拖累他。?
此刻,趙依雲毅然轉過了頭,一滴晶瑩的東西從她的臉頰滑落。?
三人快速走進了密道,柳月飛在牆上按了一個開關後,頓時一串悠長的燈亮了起來。?
原本漆黑悠長的地道內,變得燈火通明,有如白晝。?
在柳月飛的帶領下,三個人朝着不知通向何方的地道飛快地奔跑着。?
此刻他們每個人的心情都非常沉重,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與此同時,大門外的局勢依舊非常緊張。?
司徒南一雙冷眸緊盯着眼前的黑風雙煞,?
“哈哈...想不到司徒家族也會有今天,酒瓶你們兩個小小的武師。再加上一條老狗能奈何的了我嗎?”黑袍男人大笑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司徒忠也走了出來。他目光堅定,誓死與司徒家族共存亡。?
“大哥,又來了個送死的。”白袍男人瞟了司徒忠一眼,用極其不屑的語氣說道。?
“司徒南考慮清楚了嗎?是自殘還是要我來親自動手。”黑袍男人冷冷地說道。?
“哼!廢話少說,有種的就放馬過來。”司徒南傲立於原地,有種睥睨瀚海藍天之勢。?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讓你生不如死。”黑袍男人一揮手。?
只見他身後的十幾個戴着白色面具的武士紛紛走上前來,各個氣勢如虹。渾身透發着肅殺之氣。?
顯然在來之前他們早已經過了一次次的洗腦,做好了馬革裹屍的準備。?
司徒南與石小凡並肩而立,隨時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黑白雙煞依舊站在原地,臉上神色淡然,全然一副沒有將對方放在眼裡的表情。?
在他們看來,收拾兩個初級武師,根本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十幾個武士完全可以做到。?
只見帶着白色面具的十幾個武士,在同一時間從腰際拔出一把在夜色中鋥鋥發亮的匕首。?
“殺...”?
從十幾個武士的嘴裡發出響徹天宇的齊吼,頓時氣勢如虹。?
只見十幾個人分別從不同的角度朝着三個人外加一條狗包圍而去,隊列十分整齊,顯然爲了這次戰鬥經過了無數次的演戲。?
此刻石小凡也毫不保留,掏出了天庭匕首。漆黑如墨的匕首完全隱入了漆黑的夜色之中,似乎如同幽靈一般。?
司徒南的一雙手也是銀光閃閃,好似死神的收割鐮刀般犀利。?
而司徒忠也使出了司徒家族的絕學,只見他的手掌青筋暴現,指甲更是鋒利無比。?
面對着十幾個在夜色中戴着白色面具如同幽靈般的男人。石小凡絲毫不懼。?
就在對方臨近之際,石小凡一個疾步消失在了原地。以極快的速度衝到一名武士的面前。?
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冰冷的匕首已經沒入了他的心臟。?
此刻的石小凡面色冰冷,毫不拖泥帶水,抽出匕首後一腳踹在那武士身上。?
只見他武士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橫飛了出去,早已沒有了生機。?
石小凡的舉動,立馬引起了黑白雙煞的注意,他們臉上露出寒芒,但是依舊充滿自信。?
而此刻,十幾名白麪武士已經將石小凡三人圍到了中間,形成了一個嚴密的包圍圈。?
十幾個白麪武士圍着三人不斷轉圈,而他們十幾個人似乎已經形成了一個整體,每個人的身上透發的隱隱的幽光。?
“啊嗚...”小白此刻用警惕的目光望着四周,顯然它也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不敢輕取妄動。?
而司徒南,帶着銀色手套,踏着鬼影步法,朝着包圍圈走去。?
包圍圈不斷地轉動,而且速度越來越快,每個人身上透發的光芒也越來越盛。?
司徒南面色不改,朝着其中一人的心口掏去。?
“鏘鏘鏘...”正當他的銀色利爪觸及到其中一名武士的身體時,卻被包圍在他們周身的那股光芒給反彈了回來。?
終於在司徒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色,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哈哈...我的天罡大陣如何,你們就等死吧!”黑袍男人自信的大笑道。?
司徒南面色一凜,嘗試了幾次後,依舊沒有絲毫的作用。?
這也讓黑白雙煞臉上激動的表情更甚了,多少年來,這個場景他們早已想過無數次。?
石小凡此刻顯得冷靜了許多,他手持天庭匕首,暗暗施展天庭劍法。?
只見一道道劍芒從他的匕首中飛了出來,而劍芒就朝着一個人射去,每一道劍芒都是朝着那人身上所有的死穴。?
“轟...”?
當劍芒打在那人身上後,頓時整個大陣一滯,轉動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被石小凡打中的那人,由於被精芒包裹全身,卻沒有受到傷害,可是整個大陣顯然受創不小。?
看準時機後,司徒南也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鋒利的爪子朝着其中一人的心窩子掏去。?
就在對方充滿驚恐的表情下,司徒南雖然沒有預想的那樣將那人的心臟挖出來,但卻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石小凡見天庭劍法效果顯著,再次發動劍法,頓時大陣開始動搖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黑風雙煞也看不下去了。?
看起來絲毫不起眼的石小凡,卻成了他們唯一的漏洞。?
“天罡陣,殺...”黑袍男人大喝。?
這時,不知怎麼的,十幾個白麪武士立馬精神振奮,陣法的光芒又開始大盛起來。?
而此刻他們手中的匕首朝着被他們包圍的三人一狗射了出去,每一柄匕首充滿了殺氣。?
“小凡,小心,匕首會爆炸。”司徒南大喝道。?
他在刀光劍影中不斷變換身形,並又手中銀爪將朝他而來的匕首重重打開。?
可是匕首好像跟蹤導彈一般,不達目的不罷休,被打開後繼續朝着對方飛去。?
此刻,只見司徒忠的身體早已傷痕累累,身上一道道血痕清晰可見,殷紅的鮮血早已浸溼了他的身體。?
而小白喉嚨中不斷髮出嘶吼,如鋼鐵般堅硬的爪子在空中揮舞,可是空中劍影重重。?
終究是逃不過那張死神的收割之網,雪白的毛上已經殷紅一片了。?
“忠伯,小白。”司徒南大吼。?
只見他魔發飛舞,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年前那個年輕氣盛的司徒南,一雙冷眸中充滿了暴戾之氣。?
他揮舞着手中的銀爪,豁出性命地與一把把匕首抗擊着,稍有漏洞就攻擊大陣中的白麪武士。?
但不知爲何,這天罡大陣變得強大了不少,不管他如何攻擊卻絲毫無法擊破對方的防禦。?
石小凡此刻腳踏神行無蹤,手持天庭匕首,一把把穿梭在天際的匕首在他的眼裡速度並不是那麼快。?
他看準時機後,將空中一把匕首生生砍斷。?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把匕首瞬間爆炸。?
石小凡整個人被重重地彈回到了地面上,好在身穿曜金寶甲,並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
而黑白雙煞看着石小凡被自己煉製的匕首炸倒卻完全沒有絲毫的傷害,感到無比的吃驚。?
“石老大,怎麼樣,要不要幫忙啊!”滅天用無比輕鬆的語氣說道。?
“都什麼時候了,有什麼本事趕緊使出來。”石小凡氣呼呼地說道。?
“這個天罡陣是個古老的陣法,不過到我這裡還不夠看。你只要打擊正東方的那個位置,那裡便是陣眼。又是一年的房租還給你了,接下來兩年不要問我要房租啊!”滅天說道。?
石小凡望着正東方的位置,便不再理會滅天。?
他手持天庭匕首,眸中透着冰冷的殺意。?
黑白雙煞看着石小凡的神色,心中竟升起一種惴惴不安的感覺。?
只見石小凡在天庭匕首中灌注了內力,朝着正東方的位置打去。?
這一次可以算是孤注一擲,他一臉打出十幾道的刀芒。?
頓時整個大陣開始動搖起來,那些個白麪武士顯然已經無力爲繼。?
司徒南早已怒不可遏,眥睚欲裂地望着這些白麪武士。?
只見他手持銀爪,朝着身旁一個白麪武士的腦袋抓去。?
這一次,竟生生將那人的半個腦袋給摳了下來。?
不過,此刻司徒忠和小白卻已經奄奄一息,一人一狗倒在血泊中不斷地喘着粗氣。?
情況危急,石小凡拿着天庭匕首踏着神行無蹤,不斷遊離在陣中的白麪武士周圍。?
天庭劍法刀刀致命,只要被他臨近的那個白麪武士必死無疑。